任岘暴露出最凶狠的一面,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偶尔的乐趣成了他们甜蜜而温馨的生活中添彩的部分,被任岘教的,很多让他脸红的sao话都返回来说给任岘听了。
——
与此同时,厨房。
任岘Cao刀,正悉心地切着鲑鱼,而本该准备晚餐的任母被伺候得倒像是皇太后一样,站在一旁喝着香槟,斜睨着儿子。
“哎我说,任岘,你真的决定了吗?如果结婚的话,你和颂颂就要走一辈子,一辈子对他忠诚,爱惜他,呵护他……”
拥有着漂亮纹路的鲑鱼片被摆在了餐盘的碎冰上,任岘扯来纸巾擦了擦手,端起一旁的酒杯,面对着任母,说:“我长了一副渣男的面孔吗?”
“什么?”
“应颂一开始和我在一起,也总是自我怀疑,怕和我走不远,那一段时间,我又喜又怕,喜的是他也爱我,怕的是他会离开我,我不断地反思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天生长了一副渣男的脸才让你和他都这么没有安全感的吗?”
任母笑嘻嘻地说:“那不是安全感的问题,是你总是欺负小孩,你骗他,欺骗本身就很容易让人恼火。”
男人抓了一把头发,懊恼地道:“我知道欺骗不好,一开始真的只是想逗逗他,那些发乎情止乎礼的话都言犹在耳,但我忍不住,想逗他,看他除了有对我的尊敬以外,可以出现更多的情绪,或许是我方法用错了,但如果重来的话,我会比原来要更认真地追他。”
“颂颂没觉得你是个变态并接受你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居然还想重来?”
“……”
任父与应颂在太阳落山前赶了回来,小孩一进门就直冲任岘的怀抱,两个人在壁炉前腻歪,跳跃的火苗映出的光影柔和地打在了任岘的脸上,应颂捧着他的脸,让他抚摸自己的肩胛与腰侧。
晚餐后,任岘收拾完餐桌,看到了罕见的一幕——应颂和沙尔曼在沙发上有说有笑,他正想走过去加入,小腿温柔的触感让他顿住了脚步。
身形又长,通体灰蓝,那小家伙碧绿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用一只爪子扒着他的裤脚,嘴里细细地,带着懒倦地喵了一声。
任岘下意识想到了每晚在他怀里,为他张开着腿,用慵懒的嗓音喊他各种名称的小孩,有时唤他任老师,有时喊他哥哥,当然,叫他爸爸的时候是最敏感的时候。
看品种应该是俄罗斯蓝猫,任岘蹲下身将它抱了起来,抱在怀里细细地抚摸,逗弄着它的下巴,听它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又放回地上,指了个方向:“去找他。”
没想到猫比寻常的猫更加聪慧,脚步轻盈地跳上沙发,钻进了应颂的怀里,两个人目光交汇,应颂摸着它的毛,对任岘勾了勾嘴角。
任岘去过父亲书房过后就离开了,回到了他和小孩的家,坐在沙发上看书,偶尔壁炉的碳火发出的噼啪声,书里说这是火神洛基在打他家小孩发出的声音。
面前的书本很快就被从持书的胳膊间探出的脑袋所代替,任岘合上书,卸下眼镜,想把小孩拉到沙发上躺下,应颂制止了他:“戴着眼镜吧,我喜欢看。”
任岘的度数并不高,只不过戴眼镜的人都有个通病,卸掉时眼睛会不自觉呈现出迷茫,懵懂的神色,应颂爱极了这时候的他,当然,他更喜欢任岘戴着眼镜,一副西装Jing英男的样子。
为了不压到眼镜,应颂小心翼翼地抱他,和他接吻,白天在父母面前的顾及此刻通通消失不见,任岘自然而然地抚摸上了他裸露的软腰。
他咬着应颂的耳垂软rou,温声道:“刚刚和沙尔曼先生都在聊些什么?”
应颂面红耳赤地想揪出任岘已经探到他胸前的手,小声说:“在和他讲睡前故事,虽然我的口语很烂,但看得出来,沙尔曼先生听得津津有味。”
“讲的什么?”
“三只小猪。”
“……”任岘忍俊不禁:“宝贝,你这属于文化反向输出吗?”
应颂莞尔,轻轻道:“你猜猜看……”
任岘避而不答,只是看着怀里不老实的孩子,问道:“想要了?”
“不想,”应颂和他抵着鼻尖,圈住了他的脖子,温热的吐息纠缠,他的彼此的眼里都映着另一半温柔的脸部轮廓,“今晚讲故事,好吗?”
“只要不是索多玛,宝贝想听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讲……”
柔软的指尖描摹着任岘的嘴唇,应颂的脸上绽放出了别样的笑容:“不,哥哥,我给你讲索多玛,虽然沙尔曼先生讲的是全英文,但我相信我将第一章 已经听懂了大半……”
“……你去找沙尔曼先生,听索多玛120天了?”
应颂可怜兮兮地:“你不行,还不能让我找别人了吗?”
任岘怎么琢磨这句话,都觉得不太对劲,总能从里面品咂出另一番滋味。
“我不行?”
任岘把小孩拦腰抱起扛到了肩上,不顾他的挣扎回了卧房,砰地一声关住了门,刚刚被应颂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