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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趁着心情好,他在任岘的耳边说出了心底最后那无理的诉求:“别走了好不好,别去上班了,我也不去上学,我们回房间行么?”
“臭小子,回房间监督你背单词吗?”
应颂又不说话了,手放在任岘的腿上细细地磨他的大腿根,起床太早,现在一看墙上的表,才六点十分。
任岘扣着他的腰,说了句小妖怪。
“对不起,我任性了。”
任岘顺着他的话头问:“哪里任性,自己说说看。”
“在妈妈面前调戏你,感觉略显放荡了。”
“还有吗?”
“说出了阻止你上班,而我也不上学的话。”
任岘点了点头,循循善诱道:“那你会改正吗?”
他这样一副语气的时候像极了老师,应颂老老实实地说:“会改正的,真的很抱歉。”
任岘的手指把小孩垂着的鬓发拢到脑后,露出白皙的脸,秀挺的眉毛与一双沾过水的眸子,暗叹小孩总是不长rou的同时,又说:“不用改,我喜欢你这样,在我面前你不用刻意掩饰,你的什么我都爱。”
应颂不说话,只是在他侧脸亲了一下。
后来他去厨房见了刘姨,说什么都要给她打下手,本来样子长得就讨长辈喜欢,像应颂这样又乖又温柔的男主人,刘姨自然是越看越爱。
吃过饭后,任岘送他来了学校,正好赶上上第一节 课,任岘说:“宝,下午语音课见。”
应颂还是很注意做好防护措施的,今天雾霾大,他特意在路上买了一包防霾口罩,给任岘戴了,也仔仔细细给自己戴上,一是防霾,二是隐瞒,他不想让人发现自己是从任岘车上下来的。
由于他昨天下午去公司前就为了以防万一请好了假,一夜没回宿舍里的人也没说什么,他看着手机银行里他账户上的数字,单调得不像话,感觉大冬天的太令人怠惰了,于是也顺利回归了nai茶店兼职的日子,偶尔黄警官或者陈警官会过来问候,应颂总喜欢听他们讲接警的一些奇葩案件,在兼顾工作的同时,也增长了挺多见识。
周末里任岘和他一起在书房里读书,周六的晚上他还收到了来自任岘预订的玫瑰,那时候老男人还在厨房里做饭,没有听到门铃声响,当他去开门的时候一大束红玫瑰从门口挤了进来,和送花的工作人员道别后,他把花放在了茶几上,从寄养中心回来的阿诵还凑上前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后他又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应颂拉开厨房的推拉门,抱着正在切菜的男人说:“我隐瞒了事情,我来认错了。”
任岘手下的刀声不断,问道:“什么事?”
应颂:“我被人表白了,对方还挺不错的。”
任岘来了兴趣:“男孩女孩?”
“男孩子,一个会给我送玫瑰花的男孩,一个能让我感觉每天都像是在做他小娇妻的总裁。”
任岘笑出了声,顺着他的话头道:“那宝贝还挺抢手的,被同时被两个人表白。”
他哪儿来的奇怪理解力?应颂仔细回想,似乎是自己的话有了语法问题,他也说:“对,同时被他们两个喜欢,我不胜荣幸。”
第93章
应颂坐在地板上摸着阿诵的软毛,大狗吐着舌头淌哈喇子,没过一会儿,它面前的地板上就积了一小滩的水洼,他抽了纸过来擦干净,摆出一副略带嫌弃的表情:“阿诵你好脏哦。”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任岘漠然道:“之前它舔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说脏。”
这下应颂真的搞不懂任岘到底是吃金毛的醋,还是在吃他的醋了,他没说话,挪了挪肥大的狗屁股,就像那天等任岘回家一样的姿势,和他靠在一起,在地板上躺着昏昏欲睡。
早上醒得太早,被男人从被窝里拉出来背单词,他背自己也背,不过看得久了脖子酸疼,任岘就会用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手法给他捏肩膀,揉脖子,说是能短暂恢复颈椎生理曲度,可以缓解一部分的疼痛,使大脑清明,但长此以往下去还是不行,得出门跑跑步,去健身房里锻炼。
每天从被窝里看到男人的心情是好的,而他让背单词时心情就是坏的,并不是因为学习有多困难,而是每一次记错一个字母,或是没有读对单词的发音,都会面临一场小惩罚。
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欺负人与示爱相混杂。
他总会在欺负自己的时候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叹:“你的身体不吸收多余的脂肪吗,为什么还是这样瘦?咱们家的伙食不够好么?”
伙食真的已经够好了,虽然有时吃的是日常很少见的食材,但任岘依旧会做成家常菜里他所能接受的样子,还有每一次心血来chao时晚上的加餐,上次称重,应颂已经平稳地增加了三斤,但依然会被任岘说是瘦。
瘦得可以摸出他的形状,任·流氓·嘴里没一点把门的·岘如是说道。
有一次晚上任岘牵着他的手进了一间房子,靠近门口的墙边只有一套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