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眼巴巴望向奴良鲤伴手中的酒,馋瘾一下子发作,酒香都飘到他这里了。
“喂,给银酱一点,酒一个人喝可不痛快。”坂田银时颤音道。
奴良鲤伴喊上外面经过的首无,笑容狡黠道“首无,你进来陪我喝一杯吧。”
首无不明就以,但还是走了进来。
坂田银时的额角暴出青筋,咆哮道“你们这是在伤害患者,银酱要哭了,这么你们还觉得可以吗!”
瞧坂田银时生龙活虎的样子,这才导致奴良组除了富冈义勇,大家也不太把坂田银时当需要照顾的伤患。总结下来,还是那位富冈先生太老实。
“二代目,这段日子辛苦了。”听到坂田银时的话,首无立即明白了奴良鲤伴的坏心思。
奴良鲤伴勾起唇,轻飘飘地睨了眼坂田银时,“嗯。”
气得脑淤血上头的坂田银时两眼一闭,银酱都多大的人了,生气那是小孩子才干的。
酒杯相碰的响声回档在房间内,坂田银时头顶滴落一株汗水,再也忍耐不住“你们给病人一个安静的空间。”
“抱歉,忘记你还在这里。”首无真诚致歉。
“银酱存在感有这么低吗!幻之第六人指得是银酱吗!”坂田银时态度强烈地反问。
奴良鲤伴站起身“既然银时不欢迎我们,首无,我们走吧。”
“好的,二代目。”
“把酒留下啊。”坂田银时立马求饶。
奴良鲤伴愣住,“银时不说我差点就忘了。”奴良鲤伴蹲下身,把酒放到了坂田银时的手边,眨了眨眼,一脸笑意道“记得不要让医生他们看到哦。”
混蛋,这人是故意放到他碰不到的地方。腹黑,绝对是个腹黑潜质的。
首无眸光灼灼,遇到坂田银时这个人类小孩后,二代目好像活泼了一点。
奴良鲤伴合上幛子,并不担心坂田银时偷喝酒,只要坂田银时有那个行动的本事。
坂田银时吐出一口气,平复刚才过于激动的情绪。
到了饭点,今日轮到黑田坊给坂田银时送伙食,“小僧扶你起来。”
坂田银时不由有一丝感动,他想起中午那个下手重的大块头青田坊,这一对比,坂田银时明显感受到差距。
又了两日,坂田银时总算恢复了一部□□体的控制能力。
医生例行检查了一番坂田银时的身体,道“先试试动动手腕。”
‘咔嚓’,骨头剧烈一响。本是轻松的训练,坂田银时却是满头大汗。
“嗯,再等过一段时间,手臂就能自由活动了。”医生不免赞叹下坂田银时的小强体质,这对人类来说,坂田银时自己本身的治愈能力已经算是奇迹了。
最近照顾坂田银时的毛倡ji松了口气,她就怕坂田银时的伤势恶化。
坂田银时动了动手指,“医生啊,银酱的头发也需要关爱。”躺床上这么多天,坂田银时依旧没有忘记他的头发。
医生的目光落在坂田银时那一块光脑袋上,拎起药箱说“别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有什么问题再联系我。”
坂田银时带着哭腔喊道“医生,别放弃啊!那也是条生命呀!”
他错了,以前他有多嫌弃自己的天然卷,现在就有多后悔,再卷也比秃了好。
离着不远的奴良鲤伴和奴良滑瓢无疑听到了坂田银时的声音,“老爹,人类都这么有趣吗?”
奴良鲤伴出生于奴良组,玩伴是妖怪,同伴也是妖怪,就连敌人和对手也是。母亲桜姬的存在,使得奴良鲤伴对人类从小有不小的好感,大家应该都是一群温柔的人。
只是随着奴良鲤伴的长大,渐渐意识到人与妖一样,有好有坏。
“你自己不是遇到了一个嘛。”奴良滑瓢不解,不懂自己的笨蛋儿子问这个做什么。
奴良鲤伴不经意地看了眼不远处花瓶中的山吹花,“我没事,老爹。”
奴良滑瓢剥开一块糖果的包装,最近为了隔壁病中不忘糖分的小孩,奴良组内的妖怪采购了不少的甜食。
坂田银时拆掉厚厚一层的绷带,起先还有些不适应。绷带上似乎用了其他草药,惹得坂田银时近几日身上各种各样的药味混合成一个奇怪的味道。
绷带上的药似乎现在对他没什么作用,目前只看个人的修复。坂田银时倒对他这点蛮有自信,血条值的厚度大概是他活到了现在的原因。
富冈义勇去了好几日没有回来,坂田银时总归是担心的。要不是鎹鸦中途有送回来过一封信,坂田银时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哪个彪悍的小姑娘拉去做压寨相公了。
坂田银时颤颤巍巍地用起勺子,当废物这么久,吃个饭都开始费劲。
毛倡ji体贴道“需要我帮忙吗?”
“银酱一个人可以的。”让漂亮妹子给自己喂饭,本来是件幸福的事,但考虑到毛倡ji看他时和蔼的视线,自尊心强烈的坂田银时选择一个人默默努力。
“那有什么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