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关越躲开了。
关越大概也是适应了,他从吊椅上下来,蹬蹬跑进屋里,跑进厨房,将雪人塞进了冰箱里。
在祁慎追过来时,他转头冲关越笑:“放好了。”
很喜欢雪人,不愿意放在冰箱,但若会凉到你,我愿意放弃我的坚持。
祁慎明白关越的退让,因而更加心动,欢喜。
他朝关越招手:“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手上没有雪人了,关越很老实,走过去把手给了祁慎。
祁慎捧着他的手,冰凉冰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祁慎有些心疼,有些后悔给他捏雪人,要是没捏,也就不至于让他受这个冻了。
“不冷,”关越笑着,格外正经的说,“我觉得很暖。”
祁慎不听他胡说八道,捧着他的手搓了一会儿,因手上感知不太好,他置嘴边亲了亲,想感觉一下他的手有没有热起来。
可关越因祁慎这亲昵的动作,一下子红了脸。
“怎么了?”祁慎一愣,“热?脸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话音刚落,关越挣开祁慎的手,扑向祁慎,想像以前一样,撞进祁慎怀里,但他长高了,不能够埋头于祁慎的胸口了。
他只能紧紧抱着祁慎,用脸抵着祁慎的脸,不让他看自己。
祁慎:“……”
他本想问关越是怎么了,突然抱过来,可相拥时,感受到那剧烈的、有力的、快速的砰砰心跳,也是明白了。
明白他家小崽子是害羞了。
祁慎勾起了唇角,抬手捏了捏小崽子的脖子。
“咳咳咳。”一直没走,在房里蹲着的梁项拿着两件长羽绒服,杵在门口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他怕再不咳,这两个气血方刚的年轻小伙子,会亲昵起来。
这个直播,就不打好拍下去了。
是了,他一整个下午都在,祁慎哄着关越走向阳台的时候,他就在客厅隐蔽处给关斐在直播。
梁项看着两个年轻小伙子,在他一声咳嗽后,迅速分开,关越甚至往祁慎背后躲,他啧了一声道:“羽绒服,我给找出来了。我瞧着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下回来复诊的时候,希望你能够走出这个屋子。”
关越没讲话,他觉得自己应该不能走出去。
看着祁慎开门将梁项送出去,就那么一点儿豁口,关越看着都心慌意乱。
送走梁项,祁慎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有些发热了。
他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吊椅那儿坐着的关越,想了想,从酒柜里翻出两瓶酒,在酒台上醒酒。
准备好后,拿到了阳台上。
他将方正的玻璃杯给了关越,问:“不是说想喝酒吗?
小崽子眼睛刷得一下亮了,接过杯子,却没有立马喝起来,而是拍了拍自己的腿,有些不好意思道:“祁哥,我、我想像刚才你抱我一样,抱着你。”
祁慎一愣,他其实不大想,因为后脖子的腺体发热了,他担心被关越亲亲摸摸的,引发情/chao/热。
他已经有两天没有打抑制剂了。
可对上关越期待的眼神,祁慎又没法拒绝。
只能顺着他的意。
被关越从背后搂抱住,温热的呼吸打在脖子上时,祁慎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关越惊了一下:“祁哥?”
祁慎闷了一口酒说:“没事,不是要喝酒吗?你怎么不喝?”
关越确实被转移话题了,但他的危险性并没有降低。
他竟用鼻尖蹭了蹭祁慎的后脖子,难以言喻的痒,冲向祁慎的五脏六腑,七筋八脉,情动来势汹汹。
祁慎是咬紧后牙槽,才没闷哼出声。
对他隐忍,关越一无所知,他闻到了苦苦的巧克力味,忍不住更贴近祁慎后脖子处。
“祁哥,你这里,有巧克力味,好香……”
祁慎不敢转身,怕一转身,让关越清楚的看到他的反应。
他喉结滚动,许久,他才哑着嗓子说:“喝、喝酒?”
关越跟嗅到猫薄荷的猫一样,根本无法从祁慎的后脖子处移开。
可祁慎总催他喝酒,他只好勉强起身,抓着酒杯吨吨吨将一杯酒喝了个干净。
他哈了一声,把玻璃酒杯反过来给祁慎看了看,说:“喝干净了,现在要开始吃掉祁哥了。”
祁慎:“???”
“你说什么?”
关越歪头,疑惑的看着祁慎说:“喝掉酒,吃掉你。书上是这么写的啊。”
祁慎心跳如雷,指尖颤栗,脖后腺体更是热得难以忍受。
他舌头像打了结一样,半天吐出来一句话:“哪、本书?”
明明这几个月,祁慎只给关越看过辅导书,全都是和高考相关的,怎么会有辅导资料,说这种话呢?
——喝掉酒,吃掉你。
真是让人冲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