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坐在哪里?”
关越沉默了片刻,指了距离自己最远的位置,然后看向祁慎,小声喊:“祁哥,祁哥你说跟我一起的……”
原本祁慎就极其纵容关越,这会儿刚被关越戳了心,更是恨不得给他摘星星摘月亮。
到关越身旁坐下后,还问:“要不要我抱着你,圈着你?”
梁项:“……”
梁项干咳了一声,故意插嘴道:“没想到几个月没看见你的人,你都长这么高了啊?比祁慎高吧?”
这话跟触雷似的,让祁慎脸色变了变。
倒是关越没什么反应,他没让祁慎抱着圈着,而是躲在祁慎背后,贴着祁慎的背,从后拥着祁慎,下巴搁在祁慎肩膀上。
“我本来就这么高,我有、我有一米九二……祁哥,祁哥比我高。”
梁项:“……”
祁慎只有一米八五吧?
他瞥了一眼祁慎,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又故意说了一些事儿,总隐隐约约透露此刻的关越,和三十岁的关越还有差别的地方。
这些小漏洞,全都给关越自我逻辑给补充了。
可能是因为梁项后面问的,关越有些应对不来了,他本能的察觉到没办法自圆其说了,他开始逃避,整个人往后缩,不与梁项对视,甚至找借口说:“我有点困了……”
梁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要是以往,就顺坡下驴,啥也不说了,收拾东西识趣离开。
可这回,梁项不,他有些尖锐的问:“关越啊,你不是想治病吗?怎么能逃避医生的问题呢?”
关越不答,他额头抵着祁慎的肩胛骨,在祁慎背后,手紧紧拽着胸口口袋里的简笔画,手背有青筋浮现,忍耐快到极限了。
梁项也估摸着快耐不住了,他突然就不咄咄逼人了,话头一转道:“我不继续问也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外头下了雪,很大的雪,你到阳台上,看完一场雪,怎么样?”
要么被逼迫着问话,要么打开窗帘,走到阳台。
两者都需要关越下很大的决心。
关越喉结滚动,看着拉实的厚重窗帘,沉默许久说:“我、我去看雪……但是外面好冷。”
梁项显然不给他退路,他起身道:“羽绒服在哪儿?我去给拿。”
说完朝祁慎指了指手机。
等梁项进到房里以后,祁慎看到手机上来了一条讯息。
“引领他,慢慢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来电了!
晚上还有一更!
笔芯心,嘿嘿嘿
☆、067
厚重的窗帘, 被拉开了约莫二十公分的豁口。
白茫茫的雪, 让外头十分明亮。
在沙发上缩着的关越忍不住抬手挡住眼睛,他不大适应这个亮度。
在窗户那儿拉拉开窗帘的祁慎,朝关越招了招手:“我们先不打开, 到这边来, 隔着玻璃开,好不好?”
从客厅到阳台,隔着一扇拉伸门, 阳台很宽敞,外头还有玻璃围着,外面的雪下得很大, 但因为阳台外的窗户是拉上的, 没有一丁点儿风雪吹进来。
实际上,就算不拿羽绒服穿着,到阳台上去都不会冷。
梁项之所以说去给拿羽绒服,实际上都是退出关越领地。
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只有退出关越的领地,保证自己不会对他造成危险,这才能够让关越感觉到安全。
不比有些人绝处逢生, 柳暗花明, 关越只有在安全的环境下, 才会股气勇气去做一下尝试。
梁项在房内,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正如他所想,在祁慎的鼓励下, 关越愿意起身,愿意向外靠近。
关越紧紧拽着祁慎的衣摆,躲在祁慎身后,看外面飘扬的雪花。
在他适应了隔着两道玻璃窗看外面后,祁慎偏头问:“打开玻璃门,再近一点?”
关越没答,祁慎试探性的去拉玻璃门,才开小口,关越迅急的压住了祁慎的手,他惊慌祈求:“别、别……冷,外面好冷的,衣服——”
“我抱着你,”祁慎反手抓住了关越的手,将他拉入自己怀里,贴着关越脊背,从后拥着他,在他耳旁轻轻说,“看见阳台上那个吊椅了吗?里面很温暖,我抱着你,把你圈在怀里,坐在吊椅上,好不好?”
关越有些动容,他背后是祁慎的胸膛,带着绵绵暖意,冰凉的惊惧似被热意逼退,勇气的种子在胸腔生根发芽。
祁慎感觉到关越挣扎反抗的力道没那么强了,他捉着关越的手,一起将玻璃门拉开。
慢慢的,但坚定的。
玻璃门被完全打开,雪白的光冲进数月未接受自然光照的客厅,争先恐后的在客厅占据一席之地。
祁慎在背后拥着他,贴着他,站在玻璃门口,极有耐心的哄:“抬脚,你看,从门口到吊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