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也太不了解他了,他阿曾经是本宫遥不可及的天,后来好不容 易亲近,又来了阻碍, ”贤妃感叹,长吁道,“一波清着一波,即便是本宫也会感到疲惫的。”
“以为这次是终点,总算能好好歇一歇,却事与愿违。”
贤妃阖着眼,双手敞开,像是在拥抱这孤寂的滋味,门外的步伐声,让她眉心一跳。
来了。
还真快。
“你想见朕?”
不需睁眼便能清楚知道踏入殿内为何人,沉稳又带点漫不经心,面上不显山水,语调关切却不达眼底。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清楚眼前的男人对待后宫如同物品,被众臣催促或太后叮嘱才会象征性过来一趟。
那时候是贤妃最快乐的时光,眼前的男人在众多的宫殿独独挑选她这月华宫,让她心头一暖。
尽管只是下棋品茶,坐在两端各做各的事,她也觉得无比幸福。
如今,相同的场景,却通通变了样。
“臣妾向皇上请安。”
亘泽瞟了一眼,抬手: “有什么话直说,无须如此。”
“皇上,臣妾是真没想过您还愿意过来这Yin冷的月华宫,如今这里,可是被称为第二冷宫。”
贤妃苍白略显病态的脸色,自嘲一笑。
亘泽仅仅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若眼前人换作蓝渺渺,他定会心疼,但是贤妃,他无动于衷,一个不知悔改,一错再错,执迷不悟之人,不屑得到他的同情和怜悯。
“若只是想说这个,那朕不想知道。”
亘泽毫不犹豫转身,后头再度传来: “皇上,您早知道姐姐的死和臣妾有关吗。”
转身的步伐停驻,头偏了偏: “是。”
“那您为什么迟迟不肯揭穿臣妾,还让臣妾掌管六宫,高居四妃之位。”
贤妃的语气苦楚,彷佛今日没问清楚便不肯罢休。
亘泽凤眸闪过不耐,培元德站出来想打断谈话,被亘泽抬手制止。
“因为后宫需要有人制衡,而你恰巧是那个人。”
意料之中的答复,冷漠且无情,一点情份也不顾。
“哈,臣妾还以为您是对臣妾有点情份才纵容臣妾,看来是臣妾高估自己了。”
彷佛听见笑话,亘泽轻笑: “情份?”
转身望向笑容苦楚的贤妃,一字一句缓慢道: “不过是你跟皇后的韵味有些神似,才让你入宫。”
“那姐姐呢,姐姐又算什么,就算那日臣妾没害姐姐难产,那腹中的孩子也无法在这金銮城里长大成人。”
“姐姐那么爱您,您怎么能不闻不问,她可是怀了您的孩子阿,是大皇子啊!”
一尸两命的画面跃入脑袋,贤妃一直记着当时的景象,尚未出世便没了气息的孩子在她掌心上流逝气息,那感觉难以抹去。
提即那香消玉损的贵妃,亘泽眼神有了松动。
太傅府的庶女,贵妃长什么样他已经没印象,只记得是个温柔婉约的女子,待人处事得当,把后宫交给她,亘泽很放心。
至于那腹中的孩子……
“那孩子不是朕的,朕没碰过她。”
贤妃愕然地瞪大眼: “怎么可能! ”
“若不是您……难道?!”
想起那会儿姐姐时常遥望远方失神,偶尔还拿着书信傻笑,有个荒唐的念头出现在脑中。
“恩,你想的不错,贵妃她确实与人私通,至于朕当时为何没拆穿,不过是看她和那人两情相悦,打算让她出宫和那人相聚,结果你身为她的妹妹,坏了她的心愿,还一尸两命。”
亘泽冷笑,又道: “你以为朕不知你总是仿效贵妃的穿著、举止想吸引朕的注目?”
“臣妾……”
“朕又岂可能不知你模仿皇后,甚至穿着水色都是为了想跟她一样。”
亘泽讽刺地扫视贤妃身上的水色装扮,都被幽禁了还这般有心计,看来没有悔改之心。
“不是的,不是的,皇上您听臣妾解释,臣妾可以,可以解释的。”
贤妃拽住亘泽的衣袖,神色惊慌,想说些什么,但被亘泽一手挥开。
“朕给你无数次机会,皇后是朕最后的底限,但你从未放在心上,执迷不悟。”
亘泽大步离去,离走前转身又说了一句:“你肯定不知道,贵妃她早已知晓你处处效仿她的目的,但她始终和旁人说,无妨,因为你们是姐妹,姐妹形似也是应当的。”
“她把你妹妹照顾,你却让她死于难产;渺渺对你敞开心房,你却在背后捅她一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姐姐她,姐姐她……”
贤妃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亘泽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离开。
“皇上,这贤妃您看要不要……”培元德比划出抹脖子的动作,试探询问。
亘泽想也没想道:“呵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