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安,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
“这辈子我只爱过你一个。”
“要是我们结婚办婚礼,你敢把格陵岛发生的一切告诉别人吗?”
“只要你愿意我没什么不敢的。”
“为了母亲治病我才有了那段错误的婚姻。”
“你刚才说自己性格不讨喜,可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
听了两遍剪辑好的语音,简溪嘴角浮起一抹轻描淡写的笑,姜思云来找自己,又把和陈屿的那些亲密照片发过来,不就是想膈应她吗?
她相信,这些语音发过去,那个女人肯定会翻来覆去听,自己昨晚经历过的失眠,她要全部还给她。
准备好需要的资料,又打了个电话,简溪才坐车去了和陈屿以前的房子。
**
陈屿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妻子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两份文件,一只钢笔。
仿佛大冬天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寒彻刺骨,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溪溪……”
简溪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离婚协议书我准备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补充的?礼拜一我请了一天假,去把手续办了吧。”
陈屿脸色迅速沉下来,紧抿着嘴拿起桌上的纸张看都不看哗哗撕掉,扔进垃圾桶。
“我说过我不会同意的,离婚?你想都别想。”
简溪早就猜到他的态度,从手提袋里又拿出打印好的协议书,再次放在茶几上,一仰头,白皙的脖颈露出几处新鲜的红痕。
陈屿眼球骤然缩了缩,那是……吻痕!
“你脖子怎么回事?”
男人眼睛死死盯着那几处红印,寒声问。
“你觉得呢?”简溪毫不畏惧站了起来。
陈屿怒不可遏,垂在腿侧的手攥握成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
“你果然在外面有人了,才会闹着和我离婚。”
他伸手去夺简溪的包,把那板白色药片翻出来,举给她面前,声嘶力竭吼道:
“上次在你爸妈家,我就看到这个,优思明!溪溪你告诉我,我们两地分居,你为什么要吃避孕药?那个男人是谁?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简溪嘴角缓缓拉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你认识的。”
他认识的?
陈屿快速想着身边一切可疑的人,是她的同事?还是自己的朋友?
不,溪溪提离婚是上次从江城回来,那个男人极有可能是在江城的,时间应该是从格陵岛旅游后。
他不得头绪,艰难开口道:“你和他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了!”
陈屿脑子已经宕机,还不死心地问:
“你们……睡过了吗?”
简溪点了点头。
再次被五雷轰顶,心里那股难以自抑的暴戾涌上来,男人两眼通红,咬牙切齿扼住女人的手腕,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屿,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简溪淡淡说道,“你听过圣经上的那个故事吧,以色列人抓住了一个ji女,带到耶稣面前,想问问耶稣应该怎么处置这个女人,借机加罪给他,耶稣如果按照当时的律法回答说打死她,就犯了杀人罪;如果回答不能杀她又违背了律法。耶稣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人们听了后,就从老到少先后退出去了。耶稣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从此不要再犯罪了。”
“你看,连上帝都觉得自己有罪,没法给别人定罪,何况我们呢?格陵岛上我们都犯下了无可挽回的错误,这段婚姻根本走不下去了,你在协议书上签字,好聚好散吧。”
格陵岛?
一个多月?
陈屿重重喘着粗气,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已经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了!
陆北安!
“啊……”
他痛楚地悲鸣一声,嘴唇都快咬出血,心痛到极致。
自己当时就应该相信心里第一判断的,男人不能太英俊,女人不能太漂亮,那样会给双方家庭带去无尽的麻烦。
明明溪溪见他第一眼就失神了,他还放任他们接触!
陈屿额头青筋暴露,狠狠捶了自己头颅两下,他的妻子太单纯,被那个男人的皮相迷惑,这些流连花丛的老手就喜欢她这种稚嫩的小白兔,不过是想和她玩玩而已,溪溪却陷了进去,还要和自己离婚。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语气软了下来:
“溪溪,是我混账,不应该逼你去参加那什么游戏,我们都忘了以前,我原谅你,你也原谅我,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有些懊恼,如果早知道一念之差会引起后面这么多事,他肯定不会带溪溪去格陵岛,都怪姜思云那个贱女人一再勾引自己,那天从酒吧出来,他就把她给的房卡直接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