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深身上只剩了一条内裤,正要跪回去又被应阅一脚踹倒。
“脱了。”
这世上大约真有长得像天使一般的恶魔。他们擅长蛊惑人心,给予你快乐的同时,又不忘施以痛苦,让你在欲望的泥潭里一面奋力挣扎,一面甘之如饴。
应深褪去了身上仅存的那一片遮羞布,赤条条地跪在他脚下。“哥哥你那么重色重欲,会不会被踩射呢?”细白的脚趾挑起粗大的性器,勃起的状态显得十分狰狞。应深望着他的眼睛,眼尾很长显得天真多情,真是一双适合流泪的眼睛。哭起来大约会很是荏弱动人。
应阅抬脚,脚趾顺着腹肌向上,如同发现什么有趣的玩具一般,大脚趾还刻意钻了钻肚脐眼。“哥哥身材真好啊!怪不得小婊子说他喜欢你,怎么也不肯和你分手。”他自己要称赞应深的身体,结果又想起这具身体曾经和别人上过床,又恼了。变本加厉地挑逗起来,时轻时重地划过他的胸膛,偶尔揪一揪他的ru头。应深的呼吸愈发粗重,下身早已硬得发疼。
应阅看他明明忍得很痛苦的样子,却始终一言不发,任由自己继续胡来。听他呼吸早已喘得不匀,偏偏他越是不肯求饶,应阅就越是恼。越恼就越要折磨他,让他痛苦,让他求不得。脚上踩得频率时快时慢,每当他觉得应深有要射的迹象就停下来,堵住马眼,换另一只脚继续在他身上撩拨。当真是要他不得生,不得死。
“哥哥你忍得这么辛苦,真的不打算求一求我吗?”应阅笑得风情,语气软糯甜腻,“你这驰骋风月场的劳什子要是憋坏了可怎么办呀!”应阅脚趾勾了勾他那紫黑色硕大的gui头,“别人倒无所谓,憋坏了就不能上我了。”应阅铁了心要逼死他,脚趾顺着脖颈向上攀援,抵达柔软的颤抖着的嘴唇边缘,“阅阅后面还是处呢!要是哥哥的坏了,我只好找别人,......”
脑袋里的那根保险丝刹那烧断。跳闸后的世界除了黑暗,就只剩下疯狂。应阅被握住脚,整个人被掀翻在床上。应深掐住他的下巴,目光狠绝地逼视着他。“你这辈子都别想!想别都想!”嫉妒的怒火烧得他双目通红,哪怕那只是应阅口中一个捏造的并不存在的人。“是吗?”应阅讥笑,“你敢要我吗?哥哥,别逞强了,我太了解你了。”
“这是你逼我的。”他的嗓音低沉得可怕,犹如困兽。
强势的,粗暴的,没有任何温情的吻,只为了发泄积攒已久的欲望,还有十年来的隐忍。鲜美的葡萄就摆放在眼前,它是那么的晶莹剔透,汁水饱满,却可望不可得。甚至都不需要伊甸园里的蛇说些花言巧语,存在本身就足以诱惑世人。堕落,是无可避免的。地狱也一直在向他招手。万劫不复是唯一的归宿。
应深扯去他的浴袍,大力地揉搓着他的ru头。应阅看着他双眸里翻涌的滔天情欲,他哥哥这回是真的被逼上绝路了,无可回头了。“哥哥,疼......”应阅抱住他的腰身。ru头早就被揉肿了,再不制止他怕明天连衣服都穿不了,撒个娇平息一下应深的怒火。应深不理他,扯开他的双手,换嘴又舔又吸,激得应阅“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身体也软了。舌头舔过光滑的颈项,又报复似的突然改向去舔应阅的肚脐眼,最后吞入性器。灵活的舌头变着法地不停给予他刺激,让他沉浸在高chao迭起的快乐里,身体仿佛已经融化成了一滩春水。
后xue张张合合,像是在发出邀请。从床头的柜子里毫不费力的就拿到了润滑剂,一切看起来竟然像早已安排好的盛宴,只等着他来享用。手指一根接着一根的探入,完全没有理会应阅的呼痛。都是他自找的。加到三指,就毫不犹豫地挺身插入他铁硬的性器,不等应阅适应就大开大合地抽插了起来。疯狂,失去理智,只被原始的欲望所驱使。
应阅全身颤抖,脚趾弯曲,仿佛痉挛。痛感让他想要逃跑,但应深强硬地摁住了他的身体,掐住他的腰身逼迫他容纳自己,和他疯狂地交媾。对着疯了的应深,应阅终于害怕了。十年的偏执,早就不是什么肤浅的爱情了,更像融入骨血的与他本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犹如他的五官,四肢,乃至五脏六腑。这根本就和宁侑无关,和任何除他以外的人无关,只是他从没有去想过也许他哥哥所求的根本就不是情爱。所以,哪怕他再挑逗,再撩拨,再邀请,他哥哥总是将他推开。
“哥哥......应深......我其实......不爱你。”应阅被应深狠狠地Cao弄着,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句话。也许你很爱我,可太疯狂的爱会伤害到我。谁让他骨子里就充斥着自私与冷漠,天生就狡猾且卑劣,奢侈还又贪婪。
“没关系。”应深摸了摸他高高的眉骨,亲吻他狭长的眼尾,还有那张刻毒的嘴。
前列腺被顶撞得像是有一股细小的电流不停地到达他的四肢百骸。应阅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处女一样仿佛初尝性爱,兴奋地浑身颤抖。他攀着应深的身体,央求他快点,多点,最初的疼痛早已没了踪影,现在的他只渴望无上的快感。应深知道他从来风情迷人,喝了酒就更是魅惑,可与眼前深陷情爱交合里春情荡漾的他相比,那些也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