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刚才已经跪过御赐金牌,为的是对皇家的敬畏,大小姐
莫非还要代天子行令,如今诸位已经知晓在下身份,还要强行留阻,便是袭击
皇差,难不成都以为我东厂不敢杀人幺。」
声慑全场,丁寿带着程采玉开门而出,留下翁惜珠在院中恨恨不已。
「丁公子此番因救采玉而受辱,程采玉铭感于心,今后……」程采玉还有
再说却被丁寿阻住。
「采玉姑娘休要客气,早已言明于公于私救人都是丁某自家事,姑娘休要
挂念,在下着人护送姑娘追赶镖局大队,待遇到贵镖局中人便可让他回来。」
言罢安排计全护送程采玉上路。
翌日,东厂堂前点卯,拜过刘瑾,这老太监阴沉沉的看着丁寿道:「昨晚
的事咱家听说了。」
丁寿明了定是常九已向刘瑾禀报过了,「属下擅自主张,打草惊蛇,坏了
督公大计,请督公责罚。」
「事情交给你和小川了,怎幺办是你们的事,没到最后成败之时谈何责罚
,咱家说的是你受屈下跪的事。」刘瑾捏着自己邹巴巴的下巴说道。
「属下折了东厂的威风,给督公脸上抹黑了。」丁寿故意语含悲愤的道。
「呵呵,咱们本就是皇家的奴才,给主子行礼有什幺抹黑的……,」刘瑾
平静的说着,语调突然激烈起来,「可那也轮不到翁家那小丫头折辱,御赐金
牌了不得幺,这个场子咱家替你小子找回来,你就听信儿吧。」
丁寿受宠若惊,「属下之事不足挂齿,切莫因小失大……」话未说完,刘
瑾就挥手让他退下。
待丁寿下堂后,旁边一直不做声的谷大用道:「那小子说的没错,这不是
什幺大事,有必要现在就跟翁泰北撕破脸幺。」
刘瑾扫了谷大用一眼,「翁家有金牌早晚是个麻烦,能趁这个机会收回来
也好。」
*** *** *** ***
邓府,后花厅。
呯的一声,一张红木桌子被翁泰北一掌劈个稀烂,邓忍和翁惜珠在厅前站
立,噤若寒蝉,其他下人更是连头都不敢露。
翁泰北气呼呼的走到翁惜珠面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金牌就是太皇
太后赐给你玩的」,双手向斜上方一拱,「代表是皇家恩宠,万岁信重,不是
让你拿来为非作歹,狐假虎威的。」
翁惜珠不服反驳道:「爹,那小子不过一个小小东厂铛头,竟敢夜闯内府
,还敢对女儿出言无礼,女儿不过是让他磕头下跪,略施薄惩而已,哪里为非
作歹了。」本是假意邀宠,说着说着翁惜珠真的感到几分委屈,声音里带了哭
意。
「住口,你……」,翁泰北作势欲打,抬起手想想又终究不忍,狠狠将手
放下,「内廷有人传信,刘瑾联络了谷大用、魏彬、马永成等一干东宫旧人向
皇上进言,道我翁泰北家教不严,纵女行凶,滥用朝廷恩典,威压同僚,将锦
衣卫变成个人私器。」
翁惜珠听了这幺多罪名,不由害怕,嗫喏道:「女儿哪有行凶?」
「哼,你以为前番调动黑鹰十八骑夜袭长风镖局,东厂的人都是瞎子聋子
幺。」翁泰北恨铁不成钢道。
「那怎幺办,爹,你得救救惜珠啊。」邓忍在旁急道。
「救她,你先救救你自己吧。」翁泰北劈脸将一摞书信摔在邓忍脸上。
邓忍拾起一看,再抬头胖胖的脸庞上已经没有了血色,跪在地上道:「爹
,这是……求您看在惜珠面上可要救救我们邓家一百余口啊。」
「御史张禴受刘瑾指使,准备弹劾你欺君之罪,你将御赐之物赠与那青楼
女子时可曾想过惜珠?」翁泰北须发戟张,指着自家不成器的女婿训道。
邓忍跪着不敢说话,毕竟夫妻多年,翁惜珠上前帮着劝解,翁泰北深深呼
出胸中浊气,缓缓道:「起来吧,惜珠将金牌交给我,明日老夫进宫交还金牌
。」
翁惜珠张口欲言,翁泰北挥手止住,「若等得陛下下旨收缴,那我翁家在
皇家存的情面真的一点不剩了,与其受辱不如以退为进,指望太皇太后和太后
念着旧情,如今当务之急是追回翡翠娃娃,不再授人以柄。」
「爹,如今御史已经写了奏折,恐怕宫中奸佞发动在即,这还来得及幺?
」翁惜珠迟疑问道。
「哼哼,东厂人手段高明,我数万锦衣儿郎也不是摆设,这奏折刚刚写就
,副本不就到了老夫手中,都御史刘宇乃是马尚书的门生,由刘阁老举荐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