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事后无法或者
刻意回避有关幻觉的叙述,自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话虽如此,其实大家心里都
有数。
──神蹟。
确切来说是「类似神蹟的存在」。
降临于众人面前的某种存在,以某种形式的显现,使正教徒和天主教徒的战
斗人员彻底信服、甘于受其支配的过程,残留在脑袋里的就是这等简单的概念。
只有囊括狂热者及非狂热者的信仰、无限澎湃到身心都被吞没的至上情感,
可以被她们拿来反推那究竟是何等状态。其结论就是──神蹟显现。
尽管这是唯一发生在行动前后的事件,是否与发狂现象有关实在难以论之。
「托洛斯卡娅──你还好吗?」
十五课的农娜?布罗茨卡娅擅自开了门进来,一张满是雀斑、有着大眼睛的
脸庞随着问候声出现,玛丽给予的回应是轻拍左边的床铺。农娜以手指戳了戳脸
颊,犹豫一会,突然开始宽衣。玛丽这才想起自己其实只穿一件内裤,而农娜又
是个体贴到有点奇怪的女孩,事情演变成各穿一条内裤躺平在床上也就不意外。
「布罗茨卡娅,我好累喔……」
「要陪你睡吗?不过我等一下要去找米拉。」
「不用啦。」
「那你需要什幺安慰,我能慰的就慰给你。」
「你文法怪怪的……」
「这是现代年轻人的流行语吧。」
年方十九的农娜这幺说,让比她早生八年的玛丽暗自叹了口气。
「只是在想伊凡诺娃的事情。」
「嗯哼。」
「你懂我意思吗?就是那个。」
「嗯哼。」
「我以为这次有我全程陪着她,不会再发作才对。」
「嗯哼。」
「你没在听,对吧……」
「嗯哼。我在想米拉的咪咪。」
「喔……」
就算是鸡同鸭讲,身旁有个人陪果然还是轻松不少,玛丽也就无法责怪农娜
太过随性的态度。更何况农娜本来是待在七课的柳德米拉?波兹涅耶娃那边,事
发立刻赶过来陪伴她,说实话还满感动的。
「托洛斯卡娅,你也来想像米拉的咪咪吧!可以治百病喔。」
「奇蹟的咪咪……」
「嗯哼!」
「波兹涅耶娃的咪咪……」
「嗯哼!」
「不行。」
「嗯哼?」
「伊凡诺娃的比较可爱。」
「嗯哼……」
「浅褐色──不,再淡一点,像是稀释过的咖啡牛奶,均匀分布在小小的奶
头上。然后口感是甜的。」
「米拉的味道像苹果。」
「伊凡诺娃的是甜梨。」
╝最∴新◤网§址|百●喥∵弟∵—#板╘ù◢综ˉ合∴社ㄨ区ζ
「那玛丽你的是?」
「哈蜜瓜。你呢?」
「炭烤牛肉。」
「……噗。」
冷面笑匠农娜向右做了个一百三十五度旋转,整副身体暖暖地往下压。玛丽
数着那张嘻皮笑脸的脸蛋上的雀斑,两个两个一起数,数到四十的时候,农娜凑
上脸来笑笑地说:
「米拉烦闷的时候,我都会这幺做。」
亲吻确实是很有效的办法,但那仅限于特别的人吧──即使脑袋这般想着,
玛丽仍旧伸手抱住农娜的肩膀,接受那对圆圆嘟起的嘴唇。
柳德米拉约莫十五分钟后登门找人,玛丽这才惊觉一不小心就玩开了。在她
懊悔地唉声叹气之际,农娜已经缠着柳德米拉上床,准备来场愉快的交叉感染盛
宴。
置身小学妹们刻意营造的欢愉氛围却心系好友的玛丽,偶尔会冒出一个奇怪
的念头──不,还是先别去想了吧。
毕竟,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再来思考烦人的问题也不迟嘛。
§
「还是没醒来?第五天了耶!」
法茵娜气呼呼地对着隔离病房的透明窗口叫喊,目光紧盯着左边数起的第四
张病床,玛丽就躺在上头,彷彿扮演着长睡不起的童话公主,五天来都没有苏醒
的迹象。
「你们说检查不出任何异状,为什幺还会这样!」
无处可发泄的怒气转向特设医院的护理人员,仅仅换来让双方难堪的尴尬状
况。法茵娜知道这样很幼稚,但她实在憋到快内伤了。
无可奈何之下,发完脾气的法茵娜只能既愤怒又沮丧地离开隔离病房。七课
的柳德米拉在门口对她挥挥手,两人一路在特种部队监视下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