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嫂子来了!”
“嫂子好!”
“嫂子太美了!!”
池霖随身物件一样被柏森揽在怀里,伸出指尖与他们一一握手,从容不迫得像个情妇姨太太,乐队队员们喜滋滋地捏他又尖又细的手指,要是柏森“看管不周”,还能额外得到池霖活色生香的媚眼,人都能被电麻了。然而柏森的护食绝不是人类可以想象,察觉不妙,立刻蛮横地将池霖的手指抢回来塞进自己口袋,又将池霖的脑袋按在怀里,不给他乱抛媚眼的机会,没先去酒吧后台,先落座一个正对舞台的位置。
柏森在这片儿名气已经逐日发酵,仍旧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真实身份,想要合作的经纪人也全部吃他的闭门羹,负面名声传得比什么都快,柏森已是出了名的又冷酷又暴力,近日格外迷恋新交的小情人,旁人要是表现出一点对池霖觊觎的念头,他的高冷就大变模样,可以冲下来把人干翻,有时还要误伤友军。
所以池霖坐在前排,周围人都很避讳,连眼睛也不往池霖身上放,柏森满意这种效果,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能识相点把池霖让给他,他为池霖点了饮料和小食拼盘,都是池霖乐意吃的,然后就背起贝斯起身,留池霖在这填肚子。
他盯着池霖埋头吸果汁的模样,半天移不开腿,手指穿进细软的茶色头发揉了好几下,池霖仍然专心果腹,看都不看他一眼。
柏森忍不住托起池霖的下巴,手里的腮帮子还我地嚼得咔嚓咔嚓作响,柏森捏他的脸蛋,抱怨:“一会不要只顾着盯你的鸡,要看我。”
池霖故意想塞一只鸡翅进嘴,挑战柏森的“权威”,柏森截住他的嘴唇,伏下身舌吻到他嗓子眼里,亲得浓烈到让周围人受不了地别开头。
柏森很勉强才放开池霖,一步三回头,直到池霖抬起头冲他笑了一下,才总算一口气走进后台准备。
酒吧气氛正好,吵哄哄的,但不至于混乱无序,池霖独坐在此起彼伏的笑声里闷头吃晚饭,便显得像个初次进酒吧的青涩学生,要不是他是榜上有名的“名花有主”,绝对有成群的老手来搭讪他。
服务员突然在他桌旁站定,端下一杯五彩斑斓的鸡尾酒,放在池霖面前。
池霖挑起眉,抓着吸管搅动其中当当啷啷的大冰块,诧异道:“我没要这个。”
服务员露出标准职业微笑:“是那位先生请你喝的。”
服务员指了个方向,但池霖并没顺着去看,顺理成章地叼住吸管,饮掉大半酸甜冰爽的果味酒,好像买单的人本该买来给他喝一样,这样来者不拒的态度,直接导致他喝得差不多,就有新的酒送来,好像争抢着请这美少年喝酒,成了今夜兴起的热门游戏。
等柏森的乐队压轴上场,池霖已经脸颊泛红,眼神也有些不正常的浓重,因为服务员及时撤走酒杯,柏森完全没看出来池霖已经喝大了。
主唱在表演前作了简短的说明:
“这么久,谢谢各位捧场,不过,今天要说一个消息。”
酒吧一瞬间噤声,都来听他宣布。
“——今晚是我们乐队最后一场,演完就解散!”
粉丝应援只哀嚎了半截,主唱和队员们却像宣布特大喜讯一样,脸上挂着不羁的年轻笑容,连柏森也微微翘起嘴角,突出一个好聚好散,音乐在毫无铺垫、突如其来的情况下燥起来,台下好几个忠粉稀里哗啦地哭,其余客人们被乐符带动起来,台上主唱在唱耳熟能详的经典摇滚,大家都成表演者,唱的跳的,酒Jing挥发成一片雾蒙蒙的炙热气氛,即使想置身事外都很困难。
柏森富有技巧地拨着贝斯,视线穿过躁动的乐声人声,穿过灯和酒,盯着台下一个位置,那里池霖一动不动地坐着,死死地回看他,像较劲一样,谁也不移开目光,池霖的面庞开始虚幻,只有眼角和嘴角那两颗红痣越来越鲜艳,让柏森产生某种又迷惑又恐慌的未知情绪,这样看着,他同这小狼发生的rou体关系、情感纠葛都历历在目,好像一齐发生在昨天。
池霖突然站起身,柏森心脏猛烈地颤抖一下,他们已经连演四首完毕,柏森忽然夺步到主唱的位置,抢下他的麦克风,有些女粉已经尖叫了,柏森没头没尾、凶巴巴地冲着池霖说:“我唱首歌给你!”
粉丝尖叫声齐天,其余人也在情绪高涨地看热闹,起哄声不绝于耳,连队员们都一脸惊呆的模样,柏森愿意开口献歌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就算私下聚会他也从没唱过歌,更别说正式表演。
柏森又抢声用麦报出歌名,池霖顿住脚,因为这首歌正是他那天晚上弹着吉他唱给柏森的。
队员们情绪要比观众还高涨,巴不得柏森立即开喉,调好琴立马拉开阵仗,台下的起哄声已经吵到一种境界,柏森今日不开口绝对下不来台了!
前奏娓娓道来,熟悉得让所有人都会心一笑。
到切入主歌,大家屏声息气的,看看柏森到底会不会怯场失败——
富有磁性的嗓音悦耳地响起来,如果不是受过专业培训,就是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