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一方赶往机场的时间了。
有时候,听见道格离去时的关门声,拉塞尔会有些惆怅的点着烟,心想:“我们这叫什么,固定炮友?不对,固定且签订了排他协议的炮友?”
终于到了新年。按照拉塞尔的计划,这次道格下飞机后,拉塞尔会史无前例的去机场接上他,然后两人开车去箱根,开始三天两晚的温泉旅行。
道格听到这个安排后,愣了下,然后极难得的笑了笑,说:“好。”
挂掉视频后,拉塞尔心里被那个笑弄得跟猫抓似的痒,划开屏幕给道格发信息:院子里有私汤,你想不想在热腾腾的温泉里,操我?我可以穿日式浴袍,站在水里,只撩起下半身的袍子,然后撅着屁股给你干。
等了半宿,道格回复了,只有两个字:睡觉。
拉塞尔不放弃的继续发信息:想不想?想不想?想不想?想不想?
这次道格回复得很快:我想干你。你快睡觉。
拉塞尔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手机睡了。
可惜,31号的上午,海城遭遇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正在拉塞尔烦躁不安时,手机屏幕亮了。他赶紧划开,是道格的信息:
“航班取消。抱歉。节后见吧。”
尽管这个结果毫不意外,拉塞尔还是觉得,胸口被块石头堵住了,闷得厉害。
他的目光,从手机挪到了打开的笔记本屏幕上。屏幕上,是各种高铁+航班的组合,统共十二列。
只要道格稍微肯用点心,他就会发现,还有十二个备选方案,可以飞到东京。
然而他没有。也许他想都没想过,还需要“备选方案”。
拉塞尔叹了口气,回了一行字:“不用再来了。我节后回英国。”
自己是在赌气吗?拉塞尔苦笑一下。不算吧,毕竟,来亚洲区也呆了一年了,该了解的都了解了,也应该回总部了。
拉塞尔将屏幕切到了自己的行程界面,开始琢磨走之前,还有哪些事务需要处理一下。
嗯……名古屋的酒店项目,已经开建了。虽然这个项目礼然控股后来并没有参与,但是……如果不是这个项目,道格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吗?也许不会吧。他不会……特地为了我,而出现。
拉塞尔一边想着,一边让秘书定了一张去名古屋的机票。
8、赴约
1月1日,下午,小雪。
这天也是日本的公共假期。拉塞尔对工作有再大的“热情”,也不能在新年假日把人召唤来和自己开会。
拉塞尔在空无一人的公司坐了会儿,去吸烟室点了根烟,看着烟雾缭绕,心里一片黯然。
烟燃到了尽头。
拉塞尔摁灭烟头,撑起一把黑色大伞,踏着满地湿滑,往建筑工地走去。
等拉塞尔走到工地时,路灯已经亮了。
雪下得大了些,在昏黄的灯光下如落樱般飞舞。
值守的工人并不认识他,嘴里礼貌的说了一大串敬语,眼睛却一直警惕的盯着这银发蓝眼的男人。
拉塞尔苦笑一下,也不再解释什么,掉头往酒店走去。
刚走出两步,手机震了。
拉塞尔迟疑了下,还是掏了出来。
是道格的信息。
只有两个字:“回头。”
拉塞尔心里一惊,难以置信的转过身去。
路对面,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高挑身影,静静伫立在路灯下。
拉塞尔鼻子有些酸,强忍住要奔过去的冲动,一步一步走到男人对面。
“哟,”拉塞尔挑起眉毛,装作若无其事的,打了个招呼。
道格叹口气,迈出一步,一言不发的伸出手,把拉塞尔搂进怀里。
拉塞尔的手抖了一下,黑色大伞翻到了地上。
道格的脸颊冰凉,刚冒出来的胡子茬有些刺人。被扎到的拉塞尔轻轻的“嘶”了一下。
道格赶忙推开他,退后了一步,从地上捡起伞,撑在拉塞尔头上,难得的有些慌乱:“对不起,我,我两天没洗澡了。”
拉塞尔眼底全是惊讶:“你?两天没洗澡?”拉塞尔难以想象,一向爱干净到近乎洁癖的道格,会两天不洗澡,不刮胡子。
道格极尴尬的低声解释着:“30号没来得急回家,就在公司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开了一晚的车, last call的时候才赶到登机口。”
拉塞尔更吃惊了:“开了一晚的车?你从哪里飞过来的?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名古屋?”
道格摸了摸已经冻得发红的鼻尖,拉塞尔赶紧把围巾摘下来裹了过去。
道格趁势抓住拉塞尔的手,紧紧拽着,小声说:“我给你的秘书打电话,问她给你定的什么时候的机票,结果她说你来名古屋了。”顿了顿,他继续说:“我从江洲过来的。高铁票全都售罄,高速路又太堵,我不确定能赶上今天上午唯一一趟到名古屋的飞机,所以没有提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