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屋内,和徐姨娘这种人Jing交流得处处小心,很是费力。
天色尚早,我给自己泡上一壶茶,独坐在桌边,翻看着桌上的文稿。今日所作所为,只是一个开始,我一个外来者要想把权力从姨娘那抢夺回来,是必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让柳色去把我遇刺的消息散布出去只是第一步,要在普通人心里打下一个被针对的印象。乌合之众们从不真正关心任何一个人,他们只看热闹,尤其对显赫大家族的隐秘之事津津乐道,这是一群无法控制的群体,抢占被同情的立场,便是占着先机。
当然徐姨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低眼放入一把干枯的茶叶,看着皱缩的灰绿叶片在沸水中舒展开,温润成新绿的模样。
回宅邸的时候把伤口显露出来,是为了给那些往来于秦家和各个卖场的商贾,还有同在宅邸里的下人们看,让他们留下“徐氏竟然如此野蛮得针对长子”的印象。
徐姨娘看出来了,她当然没有任由我去误导他人,言语之间只为把这件事往“是秦遂自己没有解决好他在利州的破事”上引,好让自己摘出去。
我也没由着她揭过去,把责任往徐姨娘那带上一下,然后打个圆场,装作阖家欢乐的模样。
我取来两盏茶杯,往其中各添上一杯茶。
“房顶上趴着舒服吗?”
“你又是怎么发现我的”,屋顶上传来些许窸窣的响动,一个人影从窗户翻进来,毫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在我面前的藤椅上,抄起茶杯牛饮而尽,“渴死爷了。”
“今年的新茶你就这么喝?暴殄天物。”
“我又不是没品”,那人放下茶杯朝我靠了靠,“来来来给爷看看你的伤,爷今天这剑刺得有水平吧。”
我摁住她蠢蠢欲动的手,“我向来相信你的水平。”
“小气吧啦的”,她被我打了手也不恼,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柳色呢,我怎么没见着他。”
我还未开口,她又接着说道,“哦对,你安排他去散布消息了。”
“你真准备那样做吗?”她身体前倾继续问道。
这妮子,一开口就叭叭叭地停不下来,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我抿下一口茶,敛眼品咂着新茶特有的清苦,“杨启元,你说这么多话,总要给人一个回答的时间吧。”
杨启元哼一声,摩挲着茶杯。
“做,肯定是要那么做的,我等了这么久,该我的,我要。不该我的,我也想办法要。”
人走茶凉。
我点起蜡烛,兴致缺缺地看着窗外的斜阳渐渐沉落。
今天的黑衣人,是徐姨娘找的没错,但是人却是杨启元的人。
这妮子从小就不安分,拳脚功夫厉害的很,因着她父亲的缘故,当了个浪荡不羁的江湖人。既是江湖人,自然认得些许江湖小客,平时也行些江湖事——护镖,悬赏,刺杀这类的,自然有门道和徐姨娘搭上线。
“柳色。”
“属下在。”
黑衣的人影从Yin影里出现,稳稳地跪在面前。
“什么时辰回来的。”
“申时。”
“这些”,我将这几日翻看的账本和典籍扔给柳色,“拿去仔细地看,学学。”
柳色稳当地接住,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被我看出了些许惊喜。
“谢主上!”
我对他的心情不置可否,关上窗挡去一窗暮色,开口道,“备水,我要沐浴。这上面写的东西,过两日会考你,你若是不过关,那也没资格为我做事,便收了心,安安分分地当一把剑,不要有多余的心思。”
我声音很淡,没什么感情,柳色深情肃穆地跪行一礼,出门为我准备沐浴。
沐浴完,换上新药,挥退了柳色后,我便沉沉睡去。
接下来两日,徐姨娘到没再找我麻烦,我以养伤为由在自己小屋内得了两日清闲,又整理了两册书册给柳色。
这日夜里下着雨,我早早沐浴上床歇息,蜡烛的暖光映着书册,床边,柳色不着片缕地跪在地上。
“这些你可都看完了?”
“是,主人。”
我嗤笑一声,“怎么,还想加点难度?柳色,你很自信啊。”
“主人要相信自己的眼光。”
我将书册放在一边,对着那人招了招手。他了然地站起身,跨坐在我腿上。所有重量都在他支撑身子的小腿上,一点也未压着我。
我伸手放在他的嘴唇上,蹂躏着他的下唇。他伸出舌头来追我的手指,被我捏住扯出。
他只能顺着我的力道向前,勉强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口,手下是饱满的胸肌。皮肤的感觉有些许粗糙,但富有弹性,有种强韧的柔软。
我顺着ru沟捏着,“你瞧瞧你这yIn荡的身子”,手指在他挺立的ru头上狠狠一掐,他反应极大地弓起身子,抽搐着想要逃离在ru尖施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