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川昏迷中听见有人轻声说:“王爷,晓川高烧未退,您已经守了三天三夜了,快去歇着吧。
一个沉稳悦耳的声音冷淡地说:“他不醒,我如何歇得下。”
对方又开始絮絮叨叨地掉书袋,什么“金枝玉叶”,什么“一个家奴不值当,”句句不离之乎者也,听的人莫名心头火起。
他有点生气的想,隔壁为什么总在凌晨放电视剧。真是烦死了。
“你不必说了,晓川不醒,我是绝不会歇的。”平西王看着幕僚一口回绝。他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叹了口气,说道:“再拿些水来,我给他擦擦身子。”
“这些都是下人的活计,王爷您不能……”那个絮絮叨叨的声音又响起了。
……这电视剧还没完没了了。
齐川气不过,采取了平时常用的方式,愤怒地骂到:“还让不让人睡觉,吵死了!”
这句话喊出来,却嘶哑得不行,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紧接着就有人厉声喝道:“齐晓川,你好大的胆子,敢以下犯上!”
“平章!”那个低沉的声音喝住了对方,点了一句“晓川是我的义子!”
“他算什么……”那个掉书袋的声音不满地说了一句,就噤了声。
“晓川算是王府的少主,你以下犯上,掌嘴二十。出去吧。”被人称作王爷的人说道。
“我……是。”方平章不甘地低头退了出去。
他心下暗恨,齐晓川不过是王爷不知在哪捡到的野种,不知道怎么的得了王爷疼宠,一个家奴还敢摆少主的谱?这次他闯了大祸,还不知道王爷如何罚他!
脚步声渐渐远去,齐川意识到不对,挣扎着要睁开眼睛,手却被一个人握住了。
“你高烧不退,力气还不足。”平西王柔声道:“晓川,你神智刚刚恢复,可要吃点什么?”
齐川心里越发惊恐,那个人能碰到自己的手!自己竟然穿越了!于是他哑着嗓子道:“不敢劳动王爷……”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平西王听他喊自己王爷,神色有些黯淡。从桌边拿起一碗刚刚熬好的鸡汤说道:“我先喂你喝点汤,你有力气再说话。”
说着,他将齐川揽在自己胸前,亲自喂他。
齐川越发觉得不对
按那个掉书袋的人的表现,他在王府的身份不过是个义子,看对方的表现,身份也不高,随口就可嘲讽。还被人喊做以下犯上,应该和这个王爷没有亲缘关系才对。那个王爷却刻意只用你我相称,这是平辈相交的姿态。态度也殷切地过分。
于是他一边喝汤,一边试图睁开眼睛。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看清了四周。
——看这古色古香的家具,这桌上的油灯,是古代没错了。
“你醒了。”平西王见他睁眼,将鸡汤放回案板上:“可有哪里不舒服?”
齐川感受了一下,脸色发红:“我,我想——”他沙哑着嗓子有些羞窘地说“想求王爷给我拿个尿盆……”
平西王微微一怔,脸上也有些泛红。
他很快笑道:“你不必如此客气。我服侍你就是。”
他用枕头垫在齐川身后,拿了尿盆,跪在地上恭敬地说:“请。”
齐川见他如此低微,更觉得不对。试探道:“你规矩是越发不好了。”
平西王脸色一白,将他的身子摆在床边,脱了自己的衣衫,腰肢伏低,将头埋在他胯间吻了吻那个东西,低声道“主子别生气 您身子未好,不能行房。”
他细细吻着那根东西,手上摆弄得很好,齐川红着脸努力憋却还是渗了几滴尿。
平西王拿了尿盆哄他:“主子先尿吧。身子要紧。”
齐川侧过头,不敢看他波澜不惊的眼睛。
本能不可违抗,他还是红着脸张腿尿在了对方面前。
对方笑着为他擦洗干净,才吻了吻他的耳垂。“年纪这么大了,还是害羞?”
耳垂酥痒,带来微妙的愉悦,齐川如遭雷击,下意识地侧开头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平西王不觉有异,以为他还在怄气,低声哄道:“宁家势头紧,你闯的祸我已替你赔过罪了,这一次委屈了你。你还病着,病好了一并罚过好不好?”
齐川揣度着两人的关系,冷声道:“那就别来看我!”
平西王叹了口气,左右开弓扇了自己两下,劝道:“今次之辱我自会记得,主子要罚,我不敢违抗,我若不来看你,下面的人更不尽心,我实在放心不下。”
齐川冷冷地说:“你想抗命?”
平西王无奈地看了看他,将脸贴在他手心,他那两个耳光并未留力,脸上已然红肿,哑声道:“为顾全大局,求主子容谅。纵然您打烂我的嘴,我也没有怨言。
齐川见他心意坚决态度却低人一等,对两人的关系更是一头雾水。
平西王垂首蹭着他的掌心。
齐川托起他的下巴,随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