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味道一点点漫上来,他蹬动的双腿失去力气,眼前也冒出星星点点光斑,肺部急速鼓动却得不到一点氧气……他要死了吧……
定倾忽然震了一下,眼神竟有些诧异,他松开沉御:“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沉御咳得很猛,大口大口呼吸着,定倾不耐烦地捂住他的嘴:“嘘……你有没有听到……他说……不许……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许?我听到你的声音了,我听到……我第一次,听见你说话,你就叫我不许?你们!真他妈般配啊!”
沉御摇着头不断后退,他太害怕了,这个人真的疯了,突然就疯了。
定倾捉住他的脚踝,将他粗暴地扯回来,力气大得吓人,他觉得脚要被扭断了。
“沉御,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暗卫所养出来的暗卫,都不能背叛主人。因为他们被进行了一种恶毒的心理破坏,接受过暗示以后主人说什么他们会发自内心地服从,不然就会心理崩溃,他们还会被迫对他们最渴望的东西产生恐惧,因此向往自由的人再也不敢得到自由,向往权势的人再也不敢触碰权势,向往情爱的人再也不愿相信感情,没拥有时害怕得到,一旦拥有就会开始患得患失,被剥夺时就会被无穷的恐惧压到疯掉。
沉御,我让你怕方织,好不好啊?”定倾笑得很灿烂,却说出了这样恶意满满的话。
“不……别那样对我……求求你……求你……”沉御不停地抹眼泪,他甚至不敢睁眼看他。
“然后以后你就只有对着我的鸡巴才能硬,我说可以射了你才会高chao,我叫你杀了方织,你也只能一边流泪一边提刀动手,多好啊……我们就成了一样的疯子,这样你就完全属于我了……我们可以每天晚上睡在一起,没日没夜地做爱,最后也一起发着疯死去,那多快乐啊……”
沉御连想都不敢想,那样的生活简直太可怕了。像个傀儡娃娃一样被肆意玩弄,完全失去了自我,行尸走rou一样被Cao控,却只能清醒地看着,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颤抖着,眼泪把眼前的东西全部晕到模糊,他捏紧拳头,给自己一点勇气,然后一巴掌扇在了定倾脸上,扇完自己就崩溃地嚎哭出来:“呜……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定倾被打得僵住了,他扭了扭脖子,把他从床上提起来:“我恨你……是啊!我恨啊,我让你看看为什么。”
他把沉御从被子里拖起来,拽着他就往外走,沉御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被他拖出去,衣不蔽体地被他拖进山林,在铺满落叶的地表上疾行,定倾步子很快,沉御在后面几乎是被扯着半爬半走,脚被枯枝硌得发疼。
定倾回头瞥他一眼,将他夹在了臂弯里,使出轻功飞掠,很快就落到了那处断崖,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沉御以为定倾要带着他寻死,吓得尖叫起来,几个转瞬落在了一处平台上。
来到了这个地方,定倾的Jing神状态好像稳定了一点。
“为什么恨你……呵……”定倾将满地枯叶踢到悬崖底下,沉默地站在那狼藉的一地瓷片面前。
“我也受过心理暗示……”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他转过来看着沉御:“给你说说我的过去吧……我还没告诉过你我叫什么吧,我叫虞情,我娘给我起的名字,他那时候还不知道让她怀上我的人姓什么,她就是个ji子,被前赴战场的军爷夺去了初夜,然后就有了我。
那些人看那军爷官衔高,起初还好吃好喝地供着我娘。可直到我出生,我娘也没等到那个男人,她连那个人姓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还期盼着他来管一个露水一夜的ji子呢,她给我取名虞情,期望那个男人念着余情来看一看我们。
呵……多可笑,连名字都跟那个野男人有关。”沉御看他嘲讽地笑着,眼里都是恨意和鄙夷。
“然后那些人知道她男人不会来了,逼着她接客,生过孩子的女人,还有什么卖头,从有记忆开始,她就在被各种低贱的人糟践着,那些人从不管是不是在我面前,甚至故意叫我看着……从那以后,我看到赤裸的女人就会吐,恶心……”他说得风轻云淡,看起来完全不把这段屈辱的过去当回事的样子。
“别说了……”沉御皱着眉走到他面前,这些话他想想都觉得痛苦,他是怎么这么平淡地说出来的。
“七岁的时候,那些人瞧我生得好看,教我如何伺候男人,打算将我教好了卖给好男风的贵族,我学了两年,呵,没让我送出第一次,那些人怕会很不爽吧。”他直直地盯着沉御,沉御好了伤疤忘了疼,将定倾刚刚的疯样抛到了脑后,心疼地看着他。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学这些怎么把你Cao得这么爽。
然后我九岁,那个野男人打了十年的战终于凯旋归来,我娘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接受礼贺的是那个干过她的野男人,哭着求他带走我,他不信,他说:‘你一个ji,上过你的人数不胜数,凭什么说是我的我就要认。’我娘就自刎以证清白。这场闹剧太难看,他也不想认我,还是他的手下把我带上的。
再然后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