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御被伺候着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慵慵懒懒地坐在床上吃午饭,地位rou眼可见地提高了,期间连手都不用抬,谁叫那只大猫心血来chao想喂他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当幼崽养了。
话说这船上的食物做得真是美味,沉御食欲大开,定倾喂什么他吃什么,有时候喂过来的是亲亲他也微红着脸收了。
一口气吃了两大碗,沉御揉揉滚圆的小肚子,心情舒畅地打了个嗝,定倾看着他眯眼揉肚子的惬意模样,没忍住弯了嘴角揉了揉他的头,自己草草解决了午饭就钻进他的被窝里贴着他索吻,黏黏腻腻地缠着他睡午觉。
沉御推了推化身八爪鱼的定倾:“别抱那么紧。”,被突然迫近的唇舌夺去了声音,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眼里都是笑意。
为什么呢?沉御也忍不住反思,自己真的是不愿意的吗?是又被他的表象迷惑了,还是自己真的变心了?
他睁开眼,紧靠着他的青年安详地闭着眼,睫羽微颤,如今即使是没有表情的时候,他也不会觉着这个是述怀了,他的视线细细描绘着这张Jing致的脸,眉目如画,他一时又看痴了。
“睡不着吗?”定倾忽然睁眼与他对视,嘴角微翘,目光温柔,在他的唇上留下一个吻,将他的头靠着自己的胸膛,“乖~睡一会,说不定晚上还要辛苦你哈哈哈……”
沉御嗔怪地掐他一下:“不行!这都几次了!”
“我才不管,我就是想要!”定倾掐了一把他的屁股,两个人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相拥入睡。沉御一直思考那个问题直到被睡意席卷淹没,意识即将消失的时候,他有那么一个念头:也许是因为他从没在述怀身上体验到那种热恋的感觉,才会对这种温柔眷恋,产生一种把对述怀的爱放到了定倾身上的错觉吧。
一觉睡醒,船已经靠岸了。他被定倾揽着腰扶下了船。
两次进出华凉堂总堂口他都是昏睡的,这次他终于有机会走一遍这道关卡。
一路上巡逻的,守卫的,空中的鹰,林中的虎兽,明哨暗哨不计其数,将整座殿院外几公里都布满防御,简直堪比皇宫的防卫了,沉御在心里又默默地把华凉堂的实力预估提升了一段。
又一次回到了这座殿院,十二笑眯眯地迎上来,给他递了一碗补药,毫不避讳:“我都听这家伙说了,他不懂节制,辛苦你了……”沉御简直没脸待在这里,羞愤欲死,咕嘟咕嘟两口灌下这药就急匆匆跑掉了,定倾慢悠悠地跟过去,心情极好的样子。
“哈~~~嗯,我没看错吧,他们感情看起来好多了。”十二戳了戳边上的跟屁虫小五,抬头时候发现小五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染上了泪花:“怎么了?”
“没什么,”小五挪开了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红了红,“就是发现你最近又Jing神不好了。”
“唔……好像是的呐,前段时间感觉好多了,哈~~~啊唔,唉,习惯了,反复无常的,我回去休息了……”
小五看着他缓缓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眼中满是激动与喜悦,啊……好想……
沉御路过书房的时候忽然顿住了,他总算想起来这些天里竟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得给哥哥寄封平安信,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瓜:“你个小没良心的!”
正好后面的定倾跟上来了,他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寄封信给哥哥,就是告诉哥哥他在这里很好,叫他不要担心。
“可以啊,写完给我看看就行,那你打算怎么奖励我啊?”他的笑容很有内涵,弯腰凑在沉御面前要他表态,沉御拧了拧衣角,仰头主动在他嘴角啄了一下,害羞地低下头去。
定倾偏生不肯放过他,挑起一边眉示意不够,沉御吸了一小口气,瞪他一眼,勾住他的脖子覆唇上去,定倾嘴角勾着,微微张开嘴,意思很明显,沉御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听话地试探着伸舌进去,被定倾勾挑着好一番戏弄才作罢。
在沉御写家书的时候,定倾往后面的厨房踱步过去,中午吃得急了些,现在没到饭点又有点饿了,正好借机看看这些影卫这些天的工作有没有松懈。
拐过回廊的时候,看到小五抱着一坛酒喜滋滋地哼着歌走过去,他拦下小五:“跟谁喝酒呢?带我一个!”
小五先是打了个招呼,又奇怪地说:“我打算找十二去,四哥不是不爱喝酒了吗?所以我都没考虑你呢。”
这下反倒是定倾奇怪了:“谁跟你说我不爱酒,过去这么些年跟你酒桌上白喝了?十二不是只喝茶么。”
他对十二了解不多,但他观察十二的态度,应该是跟方织处得挺好的。小五回复他:“嗷?你不是把断崖那桃树底下的酒都砸了么?还连树都砍了,我上次去看你毁得那叫一个绝情,满地的桃叶子,我还以为你打算戒酒了,话说你那酒我可馋得很,你也太浪费了!不喜欢送我也……”
“你说什么!!!”定倾只觉如遭雷击,眼前一黑几乎站不住,他整个人都抖得厉害,目眦欲裂,冲过来揪住小五的衣领,把小五吓了一大跳,都没来得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