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喆给忽必烈搬了一个椅子,擦拭干净后让他在屋檐下晒太阳,院子里都是积雪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老男人在外面呆着,可是没办法,他得把屋子里打扫干净才能让老男人进来。
赵龙去城中买了干柴才回来,回来就去厨房烧水收拾堂屋去了,苏喆借着热水好好打扫了一下接下来这段时间他们要居住的屋子。
这间屋子乃是坐东朝西的侧厢房,面积大概有十多平,屋子不大,只有一架木床和一个放着木盆的架子。东西少打扫起来也方便,苏喆先是把木窗打开,然后拎着扫把拿着木盆乘着温水进进出出四五回,屋子就打扫得差不多了。
几个伙计手脚比他还麻利,现在已经结伴前去购置起居用品,苏喆看贺知松那边已经安置的差不多,就起身把老男人扶回了屋子里。
忽必烈这几个月也是吃尽了各种苦头,可是再苦也有苏喆在前面护着,现在哪怕住在这黑漆漆房梁上满是灰尘房屋角落里还结着蜘蛛网的房子,心里也十分安稳。
苏喆扶着老男人坐在光秃秃的床板子上,紧紧的握着老男人的手,充满愧疚的凝视着老男人的双眼“祖宗,跟着我让你受苦了。”说着眼圈就红了,忽必烈抓着他忙里忙外反复沾水又被冷风吹裂冻的通红的手,心疼的来回摩挲,“说的什么话啊,跟你哪里有苦,明明天天都喝蜜。”
搂着他们家暖心窝子的老男人,苏喆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满足,搂够了他又去摸老男人的肚子。老男人的肚子大的可怕,像个圆滚滚的充满气体的大气球,这几个月的兵荒马乱,他始终没有机会解开老男人的衣衫好好的摸摸老男人的肚子,此刻终于安定下来,他才头一回把手放在老男人的肚子上静静的感受着这奇妙的生命旅程。
小伙计们很快就买来了被褥冬衣和柴米油盐,来给他们送被褥的是那个叫李银耳的小伙计,据说在家里排行老五,所以其他伙计们大多喊他小伍。
李银耳如今已经一十八岁,家里穷所以还没说亲,性子又活泼,之前躲在密室里那一个多月就和苏喆混熟了。“苏哥!我来给你们送铺被了!苏哥!光天化日,你居然和忽必烈大哥搂搂抱抱的,羞羞脸。”李银耳抱着被褥趴在门框边笑嘻嘻的调侃着苏喆。
“来来来你过来,我今天替贺兄弟好好教训教训你,我们夫夫二人亲热亲热怎么了,说的好像见不得人一般,大人说话小孩偷听什么。”苏喆招呼他过去,李银耳转了转眼珠子,抱着被子走到了床边,“苏哥,我刚刚见到城中有卖酸枣糕的。”
苏喆和忽必烈齐刷刷的看向他,苏喆拍了拍忽必烈的手,“说吧,想要什么好处?”李银耳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包包裹好的酸枣糕递到忽必烈面前“忽必烈大哥,苏哥给你的”然后又转过头讨好的冲着苏喆笑了一下“苏哥我这不是想再尝尝您亲手做的那个什么老婆豆腐吗……”
“麻婆豆腐!什么老婆豆腐!”苏喆竖起了眉毛瞪着李银耳,李银耳挠了挠后脑勺,“有什么不一样吗……”
这事儿说来也是巧合,他们在密室里自然是无法做炒菜这种暴露位置的事儿的,只是被起义军抓走后他们被勒令出一个人负责做饭,苏喆为了让忽必烈吃两口好吃的就接下了做饭的活计,然后就俘虏了一堆人的胃。
李银河在受到满意的答复以后就麻溜的滚了,夫夫俩一起把被褥铺好了,苏喆嫌弃底下的褥子不够厚,又从空间里取出两条被子垫在了床单下面。
忽必烈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舒服过了,一陷到床褥中就不想起身了。苏喆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去脱他的鞋袜,手刚一摸上去,入手的就是彻骨的冰凉。
苏喆解开衣襟把老男人的双脚抱在怀里,老男人怕冻到他,使劲缩脚,苏喆却紧紧抱着不撒手“我没事儿,你是有身子的人,你可不能有闪失。”
忽必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满鼻子的饭香。
苏喆带着一身油烟味儿跑过来扶他,忽必烈迷迷糊糊的问“咱们这是回家了?”不然苏喆怎么一身熟悉的油烟味儿,唔,他好像还闻到了糖醋里脊的味道。
看着老男人眼睛都睁不开还趴在自己身上乱闻,苏喆捏住了老男人的鼻子,“快醒醒,都在等咱们开饭呢。”
饭厅里的几个已经十分不厚道的开动了,都是一起经历过大灾大难的过命兄弟,自然没那么多讲究。只见他们全都聚在一个大饭桌上,面无表情的赵龙轻轻抱着已经会站会啊啊啊啊乱叫的贺万山,手里捏着一个小瓷勺,小心翼翼的把鸡蛋羹吹凉然后喂到贺万山嘴里。
霍甲丁水和李银耳则是埋头痛吃,生怕自己速度慢回头让另外两个多吃到。贺知松则是端着碗给右臂受伤的孛日铁赤那夹菜,孛日铁赤那看似嫌弃实则甜如蜜的一口一口吃到肚子里。
“哎!!给我们留点儿!!”苏喆带着忽必烈杀入战场。只见苏喆站起身拿着筷子拼命往忽必烈碗里夹菜,忽必烈则是拼了命的猛吃,夫夫二人配合默契,引得三个小的大喊作弊。
用过晚饭以后,赵龙带着霍甲给各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