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分两支,话分两头说。
先说说贺知松夫夫俩这一头,起义军因为人少,眼看失败就在眼前,由叛军首领牵头,一堆人乌泱泱年兽作散往四面八方跑去,朝廷军反应过来也跟着追了过去。
赵龙带着人从主家被砍的时候就躲了起来,看着战况赵龙还吩咐霍甲带着几个兄弟揣着银子挨家挨户强行找过来了一个大夫。
被强行拖拽过来的医生年纪十分轻,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赵龙对他的医术表示十分担忧,但是霍甲表示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那些个老大夫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霍甲翻遍了整个城就只找到了这么一个整缩在药铺里磨制药粉的大夫。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挑三拣四了,赵龙拽着那个大夫的领子就来到了紧紧相拥的主家和主姆前,面色十分不好看“救,救不了你也别活了。”
柳崇元非常不给面子的翻了个大白眼“这句话我从医十多年已经听过千百遍了,换句话再来威胁我好吗?”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作为一个医者的职业Cao守他还是有的。
不再理会那个黑着脸的大块头,柳崇元卷起厚厚的袖子,伸手在那两个看起来很不乐观的人的脖子上探了探,“哎呦呵,可真命硬啊,这血都流成啥样了,这都不死。”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主子福大命大当然不死!”一个伙计红着眼就要扑上去揍这个不会说话的大夫,被其他几个兄弟抱住了“冷静小伍,主子和主姆还需要大夫的医治。”
“哎那个黑脸的大块头,没错,说你呢,过来搭把手,他俩抱得太紧了我没法诊治!还有叫你的人回我的铺子里去柜台左边第五个橱子里拿两个白色上面盖着白色塞子的小瓷瓶,白色啊!别拿错了!”看着那个嚣张跋扈的脸,赵龙握着拳头告诉自己,先攒着,等救回主家和主姆以后再揍。
两人被分开后,柳崇元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那个手非常不规矩的在夫夫俩毫无知觉的身体上摸来摸去,赵龙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拍了上去,“乱摸什么!好好看你的诊!”
“你懂什么!摸你了吗你急啥!我不摸怎么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别的明面看不到的伤!你再捣乱老子不看了!”柳崇元瞪着眼睛一口气说完,说完看着自己被打的通红的手背,心里十分不解气,啪的一下子一巴掌抽在赵龙的腚上,不等赵龙发作“你打我一下我现在打回去,咱们就地扯平!”
经过柳崇元的仔细诊治,发现夫夫俩并无大碍,贺知松身上裹得袄子厚,那刀口只是看起来恐怖,实际上深度还不到三毫米,只是因为气急攻心而闭气晕过去。孛日铁赤那身上的衣衫还是秋季的,肩膀被砍了一刀,因为失血和天气太冷,所以导致了休克。
接过小伙计递过来的两个瓷瓶,也没条件清洗伤口了,直接打开塞子把药粉往二者因为天气冷外加没伤到大动脉已经不流血的伤口上撒。
“成了,拉回去静养吧!失血过多的那个大个子你们随便去哪里抓点益气补血的药就行,至于闭气晕过去的那个……”行动派大夫直接给昏迷不醒的贺知松肚子上来了一拳。
贺知松使劲抽了一口气,面色恢复了一丝红润,然后转过身吐了个惊天动地。
贺氏夫夫这边说完了,我们再说说苏喆这边。
苏喆执意要回到漠北,找不到马车就自己拖着车也要拉忽必烈回漠北,忽必烈治不住受刺激严重的苏喆,被强拉着出城十多里地后才想出来一个浑招——“哎呦我肚子疼,哎呦~”老男人突然抱着肚子躺在木板车上呻yin,吓得苏喆赶紧停下脚步去查探他的情况“怎么了祖宗,祖宗你别吓我啊,祖宗你哪里不舒服,祖宗你说话啊你别吓我!”
说话间苏喆的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他这一天真的要被吓死了,同行五个多月的挚友就惨死在他面前,连挚友的妻子他都没保护下来,鸡都没杀过的他还杀了两个人,现在他老婆还……
苏喆咬着牙开始往回走,他不能倒下,他得保护自己的妻儿和挚友的遗孤。憋着这么一股子劲,苏喆又返回到了城里。
城里此刻已经不见官兵和起义军的影子,只有被误伤的居民被人扶着走在路边,目光所及皆是同他一样狼狈不堪。
苏喆一路寻着医馆,假装肚子疼的忽必烈一边呻yin着一边在并不怎么灵光的脑子里想着怎么才能制止苏喆自己当牛做马拉着板车回漠北的自残行为。
然后他们就又和贺氏夫夫那一群人迎面撞上了,苏喆看着好端端站在地上只是脸色比较苍白的贺知松,他人都傻了,“你,你不是死了吗……”
贺知松走上前拍了拍苏喆的肩膀,接过忽必烈递过来的孩子,“谢了兄弟,救我妻护我儿,我贺知松这一辈子都会铭记你的恩德。”说着就抱着孩子要给苏喆跪下。
苏喆赶紧拦住他“你别这样,我,我没能揽住孛日铁赤那大哥,他……”说着便愧疚的又红了眼。贺知松宽慰的笑了笑“别瞎想,你嫂子没事儿,就去失血过多休克过去了,把你的板车借我们用一下,你嫂子目前的状况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他安全的运到医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