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醋王爷鞭笞浪宠儿 冷美人骑跨雅夫君
且说琪官回到忠顺王府,早有人等着收拾他。
琪官低眉顺眼地跪在忠顺王脚边,哪里还有刚才在外头放浪模样,乖得像只小猫儿。忠顺王坐在椅上只顾着端起茶盏品茗,将脚下之人冷落一旁。跟前伺候的王太监体察上意,弯着腰悄然无声地扯住身边的小丫鬟一同退出去了。王太监把门一关,也不走开,倒是在门前守着。小丫头不懂事,被方才屋里活像是要公堂会审的架势吓住了,一脸惊惶,不知所措。王太监瞧她这样子,捂着嘴嘿嘿一笑,低声道“小蹄子没见过世面……快走快走,别在这儿大惊小怪扰了主子的兴致!”小丫头连忙跑开了。她在走廊撞见了大丫鬟素锦。素锦见她神色慌张,便把她叫住,两个人站在一处说话。素锦问:“你是新来的丫头罢,叫甚么名儿?”小丫头回答:“姐姐好,我叫浅水。”素锦怜这丫头年纪小,伸手摸摸浅水的发顶,又问:“我见你慌慌张张的在这里乱跑,可是有什么事?”浅水说:“我方才跟王公公在屋里伺候王爷……琪官人犯了错,正跪着……王公公便拉着我出来了……”素锦听到这里,笑道:“那老滑头一向机警……你这傻丫头呀,初来报道的什么也不清楚。琪官人可不是你能叫的,那是府里的贵客,你得尊他为蒋公子。”浅水懵懵懂懂,素锦不免又提点她两句,道:“蒋公子哪里会在王爷跟前犯错,都是闹着玩的,跟你说你也不懂,也不干你的事。你只管认真服侍主子才算本分。”浅水乖顺地点点头,素锦便由她去了。
再看屋里情形。琪官竟成了衣衫尽褪、红绳缚体的模样。
琪官被吊起双手,踮着脚尖勉强着地。忠顺王手执蛇皮软鞭,沉声问道:“你自己系的汗巾子呢?跑哪去了?”琪官支支吾吾,说:“换……换给别人去了……”忠顺王闻言大怒,把手里的松花汗巾扔向琪官的脸,那汗巾子顺着他雪白的胴体滑落脚下。门外,王太监坐在石阶上刚从衣兜里掏出个鼻烟壶,就听见了屋里头的动静。琪官那两瓣儿tun正挨鞭打,被抽的啪啪作响,雪rou团儿泛起了嫣红,他吃痛发出呻yin。忠顺王也不怜香惜玉,只管挥鞭抽打。若是别的人便认定是王爷发怒在惩治不听话的奴儿,但王太监心里清楚,都是主子闭上门玩的花样。琪官越发叫喊得厉害,仔细听听就知道这不是怕疼的调子,他爽得都要发起抖来了,像只发春的猫。也别看忠顺王用鞭子抽他就觉得狠了,那是雷声大雨点小,哪里会下重手。看琪官chao红着脸,胯间玉jing儿半抬头,便知晓他得趣。屋里传出甜腻的呻yin声,王太监吸着鼻烟,哆嗦了两下,回头看了房门一眼,悄声叹了句,“真他娘的带劲儿!”
暂略琪官房中yIn戏,且看柳湘莲策马回到北静王府。
柳湘莲因父母早丧,家道中落,当初连仅剩的一间宅子都贱卖出去了,还沦落到串戏维生的境地,可谓是洁染风尘。他生得貌美,年纪又轻,便引来许多好色之徒垂涎。但他虽落入贫贱,却从来是积雪封霜、傲骨冰魄的品格,绝不肯成为他人之玩物,高岭之花的名声不胫而走。北静王水溶向来克己复礼、温文儒雅,素有「贤王」之名,因爱柳湘莲之守行,涅而不淄、梅姿松贞,不惜再三追求,终请得佳人入府而居。
柳湘莲在角门处下了马,扔下马鞭予一旁小厮便行入府中。进了屋,由丫鬟们解下披风、奉上热茶,才坐下来问:“你们王爷呢?”丫鬟金雀回话:“王爷到神武将军府作客去了。”柳湘莲抿了一口茶,说“知道了”,自去歇息不提。
及至晚间,水溶归来,洗漱之后便要就寝。“公子说要等您回来,如今也睡了……”丫鬟银鸥说着话,正要走过去撩起帷帐铺床。水溶闻言,一个「等」字差点让他慌了神,立时止住银鸥动作,打发丫鬟们出去。他自个儿吹了灯,摸黑上了床。帐顶四角缀着婴拳般大小的夜明珠子,帐内柔光蒙亮,显出了一个一丝不挂的赤裸胴体,北静王的床里竟藏了个人!
正是柳湘莲玉体横陈。他懒懒伸出一条玉臂,轻轻一推,便使水溶躺倒。湘莲跨坐在水溶腹部,抬着下巴朝他扬起一抹笑,纤纤玉指一勾一扯就松解开男人的裤头。水溶瞧着湘莲,喉头滚动咽了一口唾沫,才张口说一声:“柳儿……”竟被湘莲吻住,用唇舌堵了嘴,好一番搅浪翻chao,叫他尝得甘露香蜜,销魂滋味。湘莲左臂搂住水溶肩颈,口中叼着他的舌尖吮咬。水溶只觉一阵头皮发麻,简直连骨髓都要被这吃人的妖Jing吸个干净。柳湘莲嘴上忙着,右手也不闲着,伸进男人裤裆里头探囊取物,令水溶上下遭袭。感觉手上事物逐渐勃发,湘莲满意地眯起了眼,抓拢起那硬热物件儿,拿拇指按住枪头又缓又重地揉着,逼得水溶双眉紧皱,发出急躁模糊的低鸣。湘莲眉眼带笑,继而分开两人唇舌。水溶才张嘴缓了几口气,却又被湘莲伸出两指塞入口腔搅弄起来,粘稠的唾ye濡shi了青葱素指。他从水溶口中挖出一坨津ye,蹲起光裸的身子,把两根shi滑黏糊的手指探向股间……此等艳景令水溶看直了眼,往日所尚之「圣贤礼仪」统统抛诸于脑后,只为眼前「玉指展尽花深处,娇蕾春心不堪弄」所情迷志夺。待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