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约二十分钟,南屿之勉强能正视人,感觉身体里还有什么东西,撑得他直难受,身体刚要动,就被大手按住。
“别动”
随后,凉凉的shi纸巾慢慢抹去他额头上的汗水,虽然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南屿之却感觉那双眼睛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其实很有可能是自己眼花了,但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烧红。
南屿之此时的姿势算是诱人之极,浑身shi哒哒的,下身寸缕不着,软软的性器在腿根搭着,修长的双腿没有丝毫力气,随意的并拢在一起。西装和外套已经不知何时被白霁脱掉,只剩一件shi透衬衣,印着里面的背心,白rou忽隐忽现。
衬衣的边缘褶皱不堪,落在大腿根上,盖住高翘的tun部,股缝处能看到一半,红唇喘着粗气的微张,软色润转的眼角还挂着眼泪。
指腹抹去他的眼泪,把被子慢慢从他身下抽出,轻轻盖到腰间,白霁看了人一眼,道“南总,等十五分钟再动。”
说罢,他转身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把窗户打开,窗帘重新拉上,房间里需要透透气,之后转身把手套和口罩丢进了垃圾桶。
帅气男医生的形象让南屿之看久了就不由脸红,跟个春心泛滥的小姑娘似的,想起刚才自己想的那些下流事,脸上一会青一会白。
洗过手后,白霁伏案写着什么,一会隔间的水烧好后,又起身倒了杯水,走向南屿之。
人依旧是没什么力气,侧着身体,眼睛飘忽的不敢直视白霁。
白霁蹲下身,拿过一个凳子,把水放在凳子上,就在南屿之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伤口化脓了,一会我把药给南总,如果不会弄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南屿之机械的点头,实在不好意思看他,忽然又想起那个短信,猛地抬头扯动嘴角“你还留着我的电话?”
南屿之不知道,生活中很少有人给白霁打电话,就算打了他也没有接过几秒,就是简单的嗯、啊,所以在通话记录里找到男人的号码,实在不是难事。
“一年前,是我不太礼貌,我向南总真挚的道歉。”
提起一年前,南屿之莞尔一笑,当初真的是小看了白霁,这个小男生做事可真够绝的。
原以为没有再来夜歌,他应该会去别的地方,所以那一个月自己真的是丧心病狂的去了很多酒吧,虽然没有大肆的查过,但有意无意之中,自己是希望能遇到他的,远远看着也行。
但一次都没有,后来一问吧台协会的人,才知道他连防艾协会也给退了。
当时他真的很生气,但更多的是委屈,自己没想过要跟他怎么样,就是简单的做个朋友也可以,但连这样的机会白霁都没有给他。
“那...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酒店里?”
眼底闪过一丝Yin霾,随后又消失不见,白霁依旧蹲着,眼神向下,头微低,声音透着歉意“南总,对不起。”
他并没有回答,南屿之也没有多在意,低头笑了笑,语气温柔的不行,更像是在安慰对方“那天,我疼的都快死了。”
但马克说你是直男,害怕你醒来觉得恶心,第一时间就先逃了。
“对不起”
白霁的生活向来都是循规蹈矩,性格虽然冷,但是对人从未有过冒犯,在酒店那次,是生平第一次。
峻色的脸上微微耸动,但终究也没有说什么,起身向办公桌走去。
待坐定好,南屿之还在看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笑意,不一会又低头闪躲。
“年轻人Jing力旺盛,我理解的。”
男人说话时,散发着一股柔情内敛,有种成熟的优雅,就算不能动,但浑然天成的气质,说不出的温润。
白霁想,这大概就是含着金汤匙养出来的人吧,气质是装不出来的,又想起周安平,那个自以为是富二代的女人,竟有些犯恶心。
“南总如果需要补偿,只管开口,能做到的,我一定补偿。”
清冷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简单又平静的话语,像是一杯凉白开,寡淡无味。
那一刻,南屿之明白自己错了,白霁并不是他看到的那么简单,惊人的沉稳、不易洞察的睿智、常态的冷漠。
在酒吧是这样,在画展是这样,现在亦是如此。
他只是在做好自己的工作、学习,甚至是刚才的‘补偿’。
他的冷,不伤害任何人,但却凉的南屿之心里难受。
“包括跟我在一起吗?”他笑意不减,目光柔柔的打在白霁身上。
正写着用药剂量的手,停了下来,刚抬头,冷毅的眸子就像针一样刺痛了南屿之的心。
男人又笑了笑,嘴角的幅度不大,但却像一个父亲那样包容,他不忍心的收起微笑,神色变得紧张又无主,眼角红红的看向白霁。
好似春水漾过一丝羞涩,道“逗你的,一年前我没强求你,现在也不会。但....”
白霁彻底停了笔,眼睛看向床边脸颊微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