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榛往那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是很久以前一个故人送的。”
故人?
祁僮止不住就想到赫榛的那个前男友,刚才的喜悦在一瞬间被堵了一下,但见赫榛神色自然,他也不好露出异常,心里吃味,却又要在面上露出是假装:“保留那么久?男的女的?有我好看吗?”
“嗯,当时我没收到过别人的礼物,所以很新奇,就一直留着。”赫榛没发现他的异样,却亲昵地伸手描摹着祁僮的五官,“我的祁僮最好看。”
他又被哄好了。
祁僮心里懊恼地嚎了一声,自己怎么就那么好哄?
醋意来得快,释然得也快,一想到赫榛现在是他的,他们可以彼此相爱地一起走到时间尽头,那点前尘往事他紧揪着不放倒显得矫情。
*
第二天吃早餐时,唐成顶着一双黑眼圈,像是随时能瞌睡过去。
祁僮看着他眼皮子打架,忍不住用筷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诶诶诶,你昨晚是怕得睡不着吗?”
唐成恍惚地看着他,有苦说不出。
昨晚他刷了一会儿手机,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恰好听到主卧传来嬉闹的声音。他不想偷听,但是是声音先动的手,祁僮亲昵的威胁和赫榛的求饶一字不落地落进了他耳朵。
直到他们走在去火锅店的路上,他还忍不住时不时看向赫榛。
好家伙,一点倦色都没有,这一早上站姿坐姿走姿都正常,不愧是神仙,体力都比凡人好!
那两口子走在他的前面,赫榛凑到祁僮耳朵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只见祁僮挑眉佯装发怒地掐了一把赫榛的脸,被掐着脸的人非但没挣扎,还弯着眼睛露出了个得逞的笑容。
这狗粮糖分过高,唐成双手插着兜,整个人撑得想躺地上。
火锅店要临近午饭时间才会正式开工,他们到店里的时候只有劳模方旭已经提前到了。
他们跟方旭寒暄了一会儿,吴敏才戴着耳机走进来,估计是听着节奏轻快的歌,这姑娘的步子都像是在踩着点舞动。她听得太投入,放下包之后一转身,才发现对面桌上几个人齐刷刷盯着她,吓得一个激灵膝盖还撞到了椅子,疼得龇牙咧嘴,“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啥呢?怪吓人的。”
祁僮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给你看张照片。”
吴敏发出嫌弃的声音,“你这架势特像我爸妈给我找相亲对象的模样。”
祁僮好脾气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不管员工婚嫁。”
“大过节的特地跑过来就为了让我看照片?”吴敏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把耳机卷好塞进包里坐了过去。
“这个男人你见过吗?”赫榛把手机屏幕递到吴敏面前,“或者说,你认识吗?”
吴敏明显一愣,“你们打听他干嘛呀?”
祁僮:“也就是说你认识?”
吴敏咽了口唾沫,又神秘兮兮地回身看了一圈,确认还没有客人进来后,才开口说:“这个男人是我一个前同事的丈夫。”
赫榛:“你前同事是不是叫杨淑?”
“你们打听到啦?杨淑是我之前那家公司的人事,这女的怎么说呢。”吴敏别扭地搓了搓胳膊,“她好赌,而且跟我之前那畜生老板走得很近,有几个同事还撞见过他们去酒店开房。”
唐成目瞪口呆:“他们俩都有家室,但双双在外偷腥?”
吴敏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你以为成年人的世界多单纯?”
“这照片上的男的,其实刚跟她结婚不久,但是在荣鼎大厦出了那事之后,这男的过了几月也出意外了。”照片上的人眉目俊秀,吴敏不禁有些惋惜,“跟杨淑去旅游,坠崖死的,当时我和几个前同事还想过要不要去看看杨淑,但打电话的时候都被她哭着拒绝了,唉,虽然搞外遇,但毕竟这也是丈夫,估计短时间内很难缓过来。”
赫榛:“那她现在在哪里工作?你以前的公司不是被封了吗?”
吴敏:“她跟我们的关系其实很塑料,公司被封后,我们就基本断了联系,再加上她拒绝了我们的探望,我们不好意思在人家正伤心的节骨眼上去打扰,就没再见过她了,但是听说她现在在民俗文化城帮亲戚打理一家服装店。”
“她跟她丈夫关系怎么样?”祁僮突然问道。
“应该还好吧,之前公司组织户外团建的时候,结束的时候天黑了,她老公亲自来接她的。”
赫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丈夫知道她赌吗?还是说她丈夫很有钱,压根不在意妻子的这点恶习?”
“他们其实不算富裕,在宴山供着一套房,每个月要背负房贷,而且还没有买车。”
“他们的房在哪?”唐成突然激动起来。
吴敏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在宴山北,离这里远着呢,那一带房子比较便宜。”
祁僮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分出心神逛起了月下衣局的微店。在喜服那一栏挑了半天,觉得件件都好看,实在拿不定主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