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久居亗河省,原来是发现家族的秘密了。”楚轻刚走进一处暗桩,就听道熟悉的声音。
大老爷楚辉一脸气愤,手里的枪猛地拍在木桌上:“楚轻,再怎么说我都是你嫡亲长辈,你瞒着庶系就算了,怎么能不把嫡系放在眼里?!”
“大伯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谁跟你说我是发现了家族秘密?我怎不知还有这事?”他瞥了眼院子里持枪相对的两边人马,微微一抬手:“是嫌命太长,想要造反吗?”
上位者威压尽显,大老爷那边人犹豫的放下手枪。
楚轻眯了眯眸,踏入玄关,黑沉的眸子Yin冷的盯着面前的人:“不远千里赶赴亗河省,大伯晚上兴致这么好,是来找我喝茶叙旧的吗?”
楚辉冷哼一声:“你别在这里跟我拐弯抹角,你自己做的什么好事不清楚吗?难道要我说出来?”
“我要是知道,如何会多此一举询问?”
“楚轻!”男人气吼一声:“别跟我装不知道!你这招在我这没用!赶紧将东西交出来!”
“我不知道大伯要的是什么。”他倒了两杯茶:“上乘的明前龙井,能清热解毒,延缓衰老,大伯性急气躁,确定不要尝一杯?”
楚辉端起茶杯摔在地面上,白玉杯霎时粉碎:“把东西交出来!”
楚轻也不恼,平口茶漫不经心道:“七百年前年皇朝的白玉杯,岁前在拍卖行所得,世上至此一对,大伯可知你那一摔值多少钱?”
“你少跟我岔开话题,把那个叛徒交给你的东西拿出来。”
“大伯是在开玩笑吗?”楚轻指腹摩挲着杯沿,垂下眸子:“楚洛的话也能信?父亲去世时我并不在边上,东西是他收的,如何到我手里?您亲眼看到过吗?仅凭一面之词的话不足为证,况且依照他的野心,要是真得了这物,会舍得送出来?既然是祖传之物,必然贵重万分,他完全可以拿着东西谋利,为何要送给我?”
“你用L国十区跟他交换,难道还要我说的更清楚些吗?要是他说的是假话,他又怎么知道十区的暗桩在哪?”
“父亲有多溺爱楚洛,大伯应该是一清二楚,这些事情保不准就是父亲跟他说的,况且楚洛多年在L国,知道一些秘密不足为奇,比如大伯您就是。”
男人噎了下:“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我这是在阐明事实,如果你不信,大可让楚洛跟我对峙。”
“你明知道楚洛现在下落不明,保不齐就被你暗杀了,你怎么说都是无迹可查。”楚辉拍着桌上的枪:“我不管你们谁说的话是真的,你现在就把东西交出来!”
“没有。”楚轻抬眸,眼底冰冷一片:“但是你想要其他东西,我可以考虑一下。”
“什么意思?”
“我说过,百年之后在嫡系寻找继承人,如果大伯现在就等不及了,妄想越俎代庖,咄咄相逼,就别怪我不念情谊!”
“你敢!”楚辉用枪指着他:“今天不把东西交出来就别想离开!”
“大伯莫不是忘了我才是楚家家主!”楚轻站起身:“若你今日敢开枪,别说百年之后,就是三日之内,大房一脉都得除名,并且受到死卫无止境的追杀!你可要斟酌好了!”
楚家根系复杂,历任家主能顺利接任而无人敢造反的原因在于一些暗示力,这些没人清楚分布有多广,又有多凶残的势力只隶属历代继承者,权利更迭时,最让人觊觎与畏惧的就是这些不知传承多少年的杀人机器,组织庞大且复杂,且只认家主印不认人。
楚辉握手枪的大掌微微发抖,胸膛剧烈起伏着,楚家家主之位就意味着碾压与无上的权利。
“大伯要是没事就回去吧,不是你的东西妄想收入囊中,也需要按规矩来,我楚轻坐在这位置上一日,便一日是这个家族的王!”
“你、咳咳咳……欺人太甚!”男人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捂住胸口瘫软在椅子里。
“权利不用来欺负几个人,那要它有何用处?”楚轻瞥了眼院子里那群人,摆了摆手:“大伯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去吧,下一次,我可无法保证自己脾气还会这么好。”
楚辉直直瞪着他,像要剜下一块rou,直到被人架了出去。
其实楚轻本来就是这种人,什么温文尔雅都是表象,只在姜离面前稍微收敛些,变得威严而温柔,因为少年胆子小,他怕把人吓着。
大厅逐渐恢复安静,月明星稀,院子里枝丫摇晃,树影斑驳,一群天卫目光灼灼盯着他们的主子,是崇拜是敬仰。
楚轻本来还有几分温和的颜色一瞬间消失,起身往外走:“回送魂山。”
来回一直折腾,天将明时他才回到山脚下,然而一进屋,空无一人,脸色瞬间Yin云密布。
天二浑身一个激灵,赶忙解释:“主子,姜先生只是身体有急,往前面那个小树林去了,有人跟着,您放心吧。”
楚轻神色缓和些,刚进屋,蓦地转过身:“他自己走出来的?”
“是。”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