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珏琛低下头理了理袖口,咬着牙心里恨着后面那粘腻的滋味。他捏着这新拆的扑克对着桌案敲了敲,就着照明的灯光花式洗牌,对着桌面一抹,就是从小到大数字依次排列的方块、草花、红桃、黑桃。
身后的tunrou还疼得紧,向珏琛抿着唇,眉头紧蹙,忍不住想抱怨自己屁股真是不经打不经cao。他抬起头瞥了一眼那傲慢的青年,那糟心人的模样,可还真和柏津空如出一辙,不知天高地厚。
只是可惜,柏津空的确是站在天上俯瞰众生,而祁昀呢,就是站在好莱坞的大字标上,以为自己爬上去就是登顶升天,还差得远。
贺煜楼输了三千万没什么难过的,到旁边去亲亲抱抱,怀里抱着个烟熏妆的酷帅妹子,反而又笑嘻嘻地凑上去吻吻搂搂的,不知道沉溺美色有多开心。他还真一直不忘记维持自己的纨绔形象。
他以前是个酷拽帅哥,嘴里吹着泡泡糖,眼里目中无人,却偏偏只喜欢温柔情姐姐。现在呢,学乖了点,也是玉面绅士,骨子里的那股纨绔气息却倒是一丁点没变。泡的,自然也是跟他这形象一样的姑娘。
他坐到一旁的软沙发里,懒洋洋地依偎在众美色间看戏,掏出来手机滴滴答答地玩着,还不忘记过一会儿尝一口旁边美人喂来的果子。
韬光阁的这一层是专门设计的Casino赌场。寻常人都会多少沉溺于美色酒饮赌博,陷入任何一项,都不会想着离开误入韫玉亭的那扇门。更何况那里有虹膜验证,除了他们十人外,没有任何人可以通过鹤允这个天才黑客设计的安保系统。
现在桌上玩的是德州扑克,两个人到十个人不等。韫玉亭他们十人以前就经常玩,发牌的也一向都是向珏琛。运行游戏的也是这个赌场的主人,陆意。她家和贺家一向资本深厚,自然付得起这些场上任何一局的赔金。
德州扑克,在场玩家每人有两张底牌,要试图和五张公共牌自由组合,按照大小决定胜负。
二代的赌局基本都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首笔买入最高也止步于一万,盲注是50和100。而他们现在这一局,底注就是五十万。
刚才桌上赢走贺煜楼三千万的是祁昀,但也有其他几个二代的纨绔子弟坐在场上,一共六人,加上祁昀和庚辛,就是八个人。
但左右他们来这场上就是看个热闹挣点零碎的钱,也没人会选择全押筹码,抛光家底。二代也不是个个都像贺煜楼祁昀这样肆意潇洒,出手阔绰的。
只有祁昀真刀实枪,上资本,次次全押,赌注上千万。贺煜楼叫他们两个过来,也是撤一步,不想真赢了祁昀下人家老爹祁南山的面子,下不来台还惹上个新仇敌。就拽过庚辛,让他淌这浑水来了。
庚辛牌技很稳,资本也足。他家的政客老爹私下和柏家合作,不知道捞了多少暗金,真算起来不比贺家陆家差多少。偏偏庚辛是个低调的性子,也从不挥金如土,除了用在赛车跑车上的钱。‘庚辛藏车’这一句谚语,说的就是他在燕都三品地下车库那一整排的豪车了。
燕都三品的房子本就昂贵,过亿的资本豪贵才能在那里拥有一栋,而车位自然也是凤毛麟角。庚辛在那地下,有一整排的车位,全是过千万的顶级超跑。就连向珏琛也不知道,只是透着照片见识过。
庚辛穿黑色帽衫,依在为首阿斯顿马丁车旁。照片后面一整排,七辆豪车敞着蓬亮着车灯,都是同一个色系的蓝调。而庚辛低着头抽着烟,只露出来了半张脸。薄唇,手白而修长,高挺鼻梁,眼神冷酷薄情。
sao包的要命,向珏琛一开始都不敢确信这就是庚辛。但仔细想想他在自己面前的性子,甩着皮带狠狠抽下来揍得他屁股开花,眼神连波澜都没有,还真有那感觉了。
那照片传出了圈外有人叫嚣着要查他资本,后来都不了了之了。只在圈内认得出是庚辛的人,对他的家大业大又有了新的认知。但确实扳不倒庚尽,查也查不出丝毫的问题,上面甩下来的红头文件,也没一次动成功了庚辛他爹。
国家副总理私下敛财,又和黑手党头目直接合作,谁敢动。提出异议的人怕不都被禁言灭口了。更何况庚家是世家,四代的资本本就摆在那里了,寻常人也没思考过红圈的人都是如何起家的。
向珏琛还真循着那地理位置去了趟燕都三品,车倒是都不在,车位空空如也。那地下车位千金难换,其他的位置早就占满了,唯独那七个位置空空荡荡,一整排的空档,比全占满还让人瞠目结舌。
像现在这种区区三千万,可能庚辛输出去连个眼皮都不会颤吧。向珏琛有些无奈,洗着手中的牌,分出来八张。再洗一次,又分出来八张。向珏琛没有特意去看庚辛的神色,却能听见他的声音。
他在回应身侧人的问话,随意地讲了起刑事案件。之前也是震撼京都的一起碎尸杀人案,一直不知道怎么找到的凶手。庚辛又不是刑侦队队长,对方这破话题找的。不过那个案件是资本犯罪,杀人凶手不止一个,甚至还是高层动的手。
进去的那位没有判死刑,被关在了独立的刑房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