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他拽着旁边的抱枕,肆意地埋进去大笑。他甚至下意识地蹬腿,脚踝碰在身后的扶手上下弹弄,兴奋又快意。
柏津空和他下注过,如果让庚辛失控,行为导致的原因是他柏津空,那么就是他赢;如果是因为他向珏琛,那么就是他赢。
他看见了庚辛从神坛跌倒。他看见对方坠落的现场。
庚辛难得觉得好笑。他瞧着眼前又开始肆意的小孩,知道对方一定是对刚才他的选择满意不已。可是他的手早就不是干净的了,向珏琛又何必因为这样的事得意。
向珏琛慢慢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从领口开始拆扣子。他冲着庚辛的方向迈去,每走一步就拆了一个扣子。他渴求地望着庚辛,眼里满是挑衅和热意。
那张薄情又清冷的脸染上难得的燥热感觉,又充斥着好胜心和欲望,每走一步,庚辛都能察觉出来他身上燃烧着的快意加重一分。
白色衬衫挽在袖口,被他褪下解开。向珏琛伸出手一脱一甩,像是戏台上入戏的名角,抛水袖,拢烟雨。
向珏琛把衬衫解开扔到地上,西装裤也抽出皮带甩到一边,全身上下只剩一件纯白的底裤罢了。他的动作充斥着暗示的意味,却因为白皙的肌肤和薄凉的旧时神色,让这一切都显得颇为神圣了起来。
高高在上的副典狱长还从未需要这样示好他人,一向是他拿着皮鞭训责旁人的。如今,面子里子一块儿抛了,丢在庚辛前头。
神不渡我我自渡一般,向珏琛选择了让庚辛救他,在这泥泞的深潭边,伸手拽他一下。
走到庚辛面前,向珏琛这才彻底地跪了下去,双膝触地,心甘情愿。他的额头轻轻地伏在庚辛的膝间,低声开口。“当我的主人吧,庚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