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那帮小婊子的。”他吐了个舌头,知道向珏琛也打不到他,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家大门口。
插着兜等在那里的李欲行,穿着一袭黑西装,戴着墨镜,正无聊地叼着根狗尾巴草。好可爱。向晚萤下意识地想着,扑上去拥进了对方的怀里。“欲哥---我们做爱吧。”
李欲行伸出手掐了掐他的脸蛋,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啐到一边地上。“这是不是你的口头禅。第一次见面说得就是这个,现在还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向晚萤嘻嘻笑着,跟在李欲行身后蹦蹦跳跳地进屋。“在我家住了半年什么观感,有没有觉得更想当我的小老婆了。”
“小老婆?”李欲行挑眉,“你刚才喊脏话的声音很吵,我听见了。”他摘下墨镜,随手放在门口的桌案上。“我跟局子里的老辈们商讨了一番,以后我不是卧底缉毒队的了。我是一个出租外借的便宜小警察。”
向晚萤笑出了声。
“借到部队里,多少钱?”
“嗯,情人优惠价,免费。”李欲行勾了勾向晚萤的酒窝,陪着他走去客厅。“但是晚晚,我还是在缉毒队任职的,他们让我去,只不过是因为这起案件涉嫌太广,是跨国犯罪。”李欲行的语气有些苦涩了起来,“类似的毒品出现在了敌军战俘身上,用了一样的化学方程式。我想抓到那个人,我想解决这起案件,我想------”
我们之间可以有未来。但是这样的情话他无法轻易地道出。所幸他们还年轻,可以只谈家国不谈情长,在他们这个位置的人,可以做到力所能及改变世界的事,已经是全部了。
李欲行以前约会的情人是个普通人,不在编制甚至不任警制。家国儿女情,是那个人无法考虑的情深,甚至不能懂得为什么要把国家放在个人前面,后来是害怕李欲行出事,畏惧两个人的关系伤害到其中任何一个人,分手的。
可是向晚萤理解。他是这整个国家,也许都很难挑得出来的罕见,可以理解李欲行处境的人,因为他站在同样的位置。他们有着相似的出身,高干子弟,出身即精英。却想着凭借个人的能力改变什么,拯救什么。
他们是这样的人,注定不可能普通,而向晚萤不想浑浑噩噩,不想混吃等死,不想坐吃山空。如果他们这样有天赋、能力的人不再去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无人可以。他选择了自己去当顶风浪的人,站在疆场的第一线,生杀予夺。
李欲行也或多或少选择了相似的路,在最危险的缉毒前线,当卧底,潜伏进敌人堆里,用生命拼血路。正因为他们从一开始什么都有,才会更容易输,才会更容易输得无所顾忌。
“我知道。”向晚萤轻声笑着,无所谓地耸肩,瘫倒在沙发上。“与你的时时刻刻,都是天长地久。无畏死生。”
这辈子,他选择了爱李欲行一人。仅此一人。懂他,爱他,他们可以为彼此拼上性命,也可以站在身侧并肩作战。向晚萤从未想过儿女情长,却偏偏得到了。于是短暂的一生,终止在什么时候,突然都变得不重要。因为时针缩短到难以估量,只在他和李欲行相伴的每一微秒。
李欲行偏过头,从另一侧的沙发凑了过来,亲吻在向晚萤的唇舌,递给了他一个小盒子,里面有着最耀眼昂贵的钻戒。很俗套。向晚萤想着,拆开小盒子,给彼此套上婚戒。“等回来,我补你一个全世纪最豪华的婚礼。”他可是京城第一少,要不要这么轻简。
李欲行低声笑着,“不用。晴姐开的派对,就是结婚派对。”他示意向晚萤去看小盒子下面的东西。
“不是吧,你怎么认识晴姐?”向晚萤讶异地惊叹了几秒,苏晓晴是他们这辈第一个去当市长的,虽然不是直辖市,却在编制里很有成就了。“那我待会儿打电话叫我哥,他得当伴郎。我兄弟都---—你知道的。”
李欲行伸手揉了揉向晚萤的头,“嗯,我跟他说过,他可能是故意瞎说,不想让你知道。”
“噢--”向晚萤嗯了一声,原来小李也会和他哥合伙骗他了,看来不用担心他哥试图谋杀李欲行。他拆开下面的纸张,写着之前他和李欲行聊过的东西。死后骨灰扔盒子里,由彼此珍藏。“你能不能不要天天给自己立flag。”向晚萤无语地瞪了一眼李欲行。
结婚证在下面,是半年前出狱,一起领的。向晚萤又半途被塞回了监狱,不过也还好,有机会见证孟星宇掌权下的监狱,如何有条不紊,没有太多暴力事件的。那小家伙,也变成了白切黑的腹黑少年了。向晚萤一直投票选举希望他和张宿似搞上,却还是不知道有没有。
随后就是最无聊的东西。婚前协议。贵族的特有惯例。婚前协议的概念自五岁他就被教导过,甚至不是被他恩爱的父母,而是被他严苛的爷爷。临死前被谋杀盗财产,甚至离婚导致破产,都是顶豪家族需要杜绝的可能性。案例见证的太多,向晚萤对婚姻的期待度减少了百分百。
婚前协议里提前写详细清楚以后的每一步怎么做,在产生离婚、破产、赌债等严重问题时,他们世袭的家产都不会被一盗而空。这是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