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顾兰总算是见着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阿野哥哥”。
他看着顾天野穿着高领长褂,还有些奇怪,近日天热得狠,阿野哥哥以前是怕热的,怎么穿的这样多。但因为欣喜也没多想,小鸟一样就往他怀里扑。
顾天野总算被男人们放出来了,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顾兰触碰到自己时候下意识的躲闪。
“阿野哥哥,你怎么才来看我?伯父的事你节哀,莫要坏了身体。”顾兰半撒娇半是关切,顾天野想起自己为何才来的缘由,Jing神有些紧张,随意找个理由应付,说是自己身体不舒服,这倒也不错。只是顾兰也算了解他,看他那支吾的样子不免皱了眉,顾天野在骗他,却没有质问。
两人先是互相说了些思念之情聊了些从前之事,顾兰让人备着酒菜,要留人用饭。顾天野好些天未能如此正常和人接触了,还是幼时亲昵的弟弟,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阿野哥哥,那个沈夫人也未免架子大了些吧,如今该是你为顾府当家,怎么让那外人在外掌事?”两人用着饭,顾兰给他斟了盏酒,他也知道顾天野酒量浅的狠,只倒了一小杯。顾天野抿了口酒,想起了他的夫人,但对于沈钰沉掌管顾家的事他是毫无不满的。
“我,我愚笨,做不来这些事,父亲就让夫人他管着家里和生意了。我不用做事的。”杯中的花酿甜甜的,没什么酒味,顾天野抿了下嫌不尽兴,又饮了两口。
岂有此理?!顾兰看着毫无怨言的傻气男人,娇小的瓜子脸都气红了。这般鼎盛的家族,那样Jing明老辣的顾老爷,竟然能干出把家业实权交给一个娶了没几年的男妻这种事,让亲儿子看人脸色生活嘛?又气顾天野似乎并不明白其中意义,还觉得挺满足,说不定还感恩戴德那沈夫人呢!
“阿野哥哥,那个沈夫人虽说是以男妻身份入了你们府,但终究是个男人,你怎可毫不设防?”顾兰又想起那天沈钰沉睥睨的眼神,愈发觉得担忧,忍不住提醒。
顾天野这时已经倒上了第二杯酒,一饮而尽。
“夫人宅心仁厚,不会的,兰儿你别紧张,他待我还是好的。”确实抛开前些天被玩弄的经历来说,沈钰沉对他是真的好,吃穿用度体贴入微不说,也经常传授他些知识,而且顾天野现在已被他教的更加乖巧,极少生出不满不愿了。
顾兰见劝说无用,对那假惺惺的沈夫人更加不喜,但这是顾府的家事,他又无法正大光明的插手,实在无奈只能继续陪顾天野吃酒。这时才发现顾天野面色酡红,眼神飘渺氤氲,再想起自己这酒是从江南带的桃花酿,味甜劲却大得厉害,顾天野已经喝了三四杯,这样子显然是有些醉了。
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顾天野越喝越热,衣服几乎黏在身上了,难受的很。他脑袋有点昏沉,但并不觉得自己醉。好热,顾天野忍不住和顾兰抱怨,又浑身提不起劲来。
顾兰看他这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却有点莫名的甜蜜,他的阿野哥哥,两人终于又重逢了。顾天野想伸手去解开衣领,但晕乎乎的一直解不开。
他看顾天野憨憨的样子可爱的紧,笑着说:“阿野哥哥穿这么多,当然热坏了,我替你解吧。”语罢就替他解开了那高领的扣。但刚解两颗,顾兰的笑就凝住了。
男人的整个脖颈乃至锁骨,斑驳得简直可怖。红的发紫的咬痕吻痕杂乱无章如同野兽撕咬般布在蜜色的皮肤上,简单粗暴的宣示着主权。顾兰屏住呼吸,牙齿咬紧,手中的动作加快,顾天野褂子大半扣子都被连扯带拉的崩开了。
露出来的胸膛更加入不了眼,饱满的胸肌上甚至还带着青紫的指痕,浅红的ru晕上还有个清晰的牙印,那两粒ru豆也红肿不堪的袒在空气里了。
顾兰气得牙齿打颤,他不似顾天野单纯不谙世事,这样放肆的情欲痕迹他可不信是哪个浪荡的女人留下的。是谁?是谁竟敢这样折辱堂堂顾家少爷!他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但那两团rou鼓鼓的胸ru吸得他眼睛发酸,几次注意力飘忽。
顾天野有些发困,又醉得晕头,倒是没有在意自己隐藏的痕迹被人看去,还觉得热意被缓解了。
扶着他半身,顾兰清楚知道自己是没醉的,但混乱的脑子却让他难以思考,那结实的胸膛几乎要蹭到他的脸上,他甚至有幻觉闻到了奇异的ru香。
摸一下,摸一下胸而已,应该不会怎么样。我只是替阿野哥哥看一下是不是伤着了,我这是关心他,我们以前那么好,这不算什么吧?顾兰听见自己耳边嗡鸣,心头莫名发痒,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得到了许可般伸出了手。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清冷蕴着薄怒的声音响起,顾兰惊吓般收回手,看到门口那个一袭白衣美若水墨般的男子,正是那个顾家的男主母,又或者说如今顾家的掌权人。
“阿野哥哥喝醉了嫌热,我替他散散凉。”一向跋扈的顾兰不知为何看到那冰凉如水的琥珀色眸子,就完全失了嚣张的底气。
沈钰沉看着不甚酒力的顾天野,柳眉微皱,用饭等不着人就算了,竟还学会偷着喝酒了。但这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