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去机场接人的时候,薛轻狂还有一种奇妙的不真实感。
没错,金寒星居然主动联系了他,并美其名曰是要回S市做个头发,于是亲自从韩国坐了飞机回来。
做个头发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吗?薛轻狂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看着面前开得茂盛的绿植,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陪女朋友来美发沙龙的男人。
终于在漫长的三个小时后,重新染回了黑色头发的金寒星站在了薛轻狂的面前,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靛蓝色耳钉散发着暧昧光芒,很容易让人想起时下流行的韩国明星。
薛轻狂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嘟囔了一句:“你这样就好像是,焕发了第二春?”
金寒星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搞得我好像是五六十岁老头子一样。”
“电竞流速嘛,一年等于十年。”
金寒星没有再理他,只是对着镜子里的新造型格外满意。
两个人难得闲散地走在街上,薛轻狂终于开口:“你专门回S市一趟,不会真就是让我陪你做个头发吧?”
金寒星站在原地,目光中有些许眷恋。薛轻狂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是一家普通的网咖,色彩极其夸张的海报上是今年春季赛几支强队的缩影。
薛轻狂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一起去玩几把?”
“别闹了,”金寒星收回了视线,“自从宣布退役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打开过英雄联盟,现在几个月过去了,估计就是个黄金水平吧。”
“没事,我carry。”
金寒星笑了:“你carry个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排位赛十连跪。”
薛轻狂停住了脚步,不经意地看着身旁男人的侧脸:“看来,前辈还是挺关心我的嘛,没有再碰过游戏,但是居然知道我的rank记录。”
金寒星也转过头来望着他:“是hide告诉我的,他很担心你会从此一蹶不振。”
薛轻狂顿时僵住了,他心底小声嘟囔着江隐洲对自己老公怎么这么没有自信,却也十分没有底气。
“所以……”金寒星望着波光粼粼的黄浦江,继续问道:“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版本问题,配合不好,心态爆炸,”薛轻狂挑眉,“不外乎这几个原因呗。”
“版本问题就去学其他中单是怎么应对的,去改变现在的思路,配合不好就去和队友双排,磨合默契与熟练度,至于心态……”金寒星皱着眉,“我也没办法帮你。”
薛轻狂凝视着他,金寒星比他矮上不少,此刻刚从美发沙龙里出来的男人头发看上去蓬松柔软,忽略掉那双略带凶狠的眼睛之外甚至可以看出些许乖巧的意思,他的衬衫领口敞开,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和白皙肌肤。
“你有办法。”薛轻狂话音刚落,就抱住金寒星亲上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并不深,浅尝辄止似的,只是在片刻后就离开了。
但金寒星还是讶异地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甩开薛轻狂的手,有些后怕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多少的行人:“你他妈疯了?”
薛轻狂勾着手指刮了刮他的脸:“如果star哥能够用身体安慰排位十连跪的我,说不定我就会恢复状态了。”
“有病!”金寒星耳根通红,气鼓鼓地转过身去,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到紧贴着江面飞行的鸟身上。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我这次回国,和她分手了。”
薛轻狂想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他说的就是那个交往了几年的韩国女友,不禁有些自作多情地问道:“是因为被我Cao爽了?”
金寒星翻了个白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真不知道hide是怎么容忍你这么烂的技术,根本不知道怎么让人爽。”
薛轻狂哪里听得有人质疑他床上的功夫,当场就急了眼,猛地抓住金寒星的手:“现在,就现在,我们去试试。”
“你是真的疯了,”金寒星倒是没有挣脱,只是继续说了下去:“你说人和人之间到底要怎么做,感情才会长久呢?”
“这个我不知道,”薛轻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讪讪地松了手,“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就是说你越想要的东西越是没有,等你不想要的那一天,它就来了。”
“倒也没错,或许确实是我太执着了。”金寒星长久地望着流动的江河,眼神里是不应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平静和深沉。
薛轻狂不懂这些,就算他懂,他也不会去这样想。他的逻辑还是那样简单,如果rank不能解决的事情,那就通过做爱解决。
于是在漫长的沉默过后,他像小孩子一样挠了挠金寒星的手心:“真的不想再和我做一次?我保证这回绝对会让你爽的。”
“好啊,”金寒星出乎意料地答应了,“只不过,这次让我来。”
薛轻狂所理解的让我来的意思就是金寒星在上面自己动,而金寒星的意思分明就是自己做攻,所以当两个人脱光了衣服躺在酒店的床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