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总有诸多未知,诸多的不确定,的无奈。
我轻轻叹了口气,替小不点留了盏小夜灯,虚掩上她的卧室房门,光着脚进了书
房。
「小不点睡了,我想你」我给出差在外的丈夫,发去一条微信。
「哦」良久,回过来简简单单一个字,看不出情感,猜不透意思,或许,他
累了休息了吧……
「我们卧室里衣柜门螺丝好像松了,关上时老是要往上抬一下才行」
「等过两天回来吧,先睡了」
「嗯,老公辛苦了,晚安」
于是再没了回应,偌大的书房在室外躁动难安的蝉鸣声中莫名的显得寂寂,
我伸手关上了书桌上的台灯,四周书山重重在手机屏幕的辉光下仿佛活了过来,
生生的将书房,围成了深闺模样,我……我不是怨妇啊!我在心底里声嘶力竭的
呐喊着,惶恐的逃了出来逃进了卧室。
唉!睡不着啊……孤独躺着,床上无言的我,孤独听着,阳台外聒噪的蝉鸣,
孤独盯着,阳台上寂寞的月光,寂寞便顺着孤独,爬上了我的心房,右手也顺着
大腿,摸上了我的花房,花房湿了,眼眶也湿了,我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
己哭出声来,3岁的女人啊,这刻本该是在男人饱含柔情蜜意的猛烈撞击下,
幸福的哭出声来才是……
抽泣着忽然停下了手上动作,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少许费劲的拉开美式实木
衣柜门,内里镶着镜面的一侧打开来之后微微倾斜,没错呢,仔细看,上部固定
活页的两颗螺丝确实有些松了,嗯嗯,真的是松了呢!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这两
颗螺丝,松了与否?为什么,确定真是松了,内心会有点小雀跃?唉,家里螺丝
刀,在工具箱里也没有寻见,否则也不需要告诉丈夫,自己,也是能解决的吧,
倒是貌似,惹得他不高兴了啊。
侧过脸正好看到前些天逛街买来的,一套非常喜欢的黑色连衣包臀超短裙,
便美滋滋的换上身来。
都说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换上这套无袖,细肩带,低胸深V的套裙,更
是显得双峰丰满挺拔,颇具弹性的丝质布料,紧紧的裹着玲珑有致的柳腰翘臀,
下摆将将能够遮挡住双腿间的小秘密,两条直又白的大长腿几乎完完全全暴露在
外面,呀,真是又高贵又性感,迷死人了,我差点都忍不住想要扑上前去,将镜
子中的那个自己扑倒。
「镜子镜子告诉我,我是不是最美丽的女人」,看着镜子里,粉红脸蛋上残
留着浅浅泪痕的出挑女子,我在心里偷偷替镜子抢答,「当然是……」。
「嗯,既然你那么诚实,我今晚就,替你修好它吧!」指着活页上的螺丝,
穿得美美的自己,豪气得像个女王。可是,尊敬的女王,您哪来的螺丝刀啊……?
好像有个声音在质疑。
输阵可以,万万不能输人!「我,我去借……」说到借字的时候,声音已经
细小得几乎不可闻,小脸也腾一下烧红了,我别过头去瞄向阳台,不敢直视镜中
的自己,生怕被「她」,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这么晚了,去哪儿借啊?「她」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着。是啊,这么晚了啊!?
「去……对,对面楼,有户人家正在装修,他们,他们应该……是有的……」我
心虚的应答声,小得像是阳台外蚂蚁路过的脚步声。
「她」不再说话,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我一、一言
既出,驷马……难追……今晚,就修……」,暗暗下定了决心,我便拿上钥匙手
机咬着下唇涨红着脸头也不回,快步走出了卧室,身后,仿佛远远传来一声幽幽
的叹息……
飞蛾扑火,是因为她一心向往光明,哪怕只是暗夜中那一星半点的光明,然
而光明之下往往也潜伏着噬人的危险,但既然义无返顾的选择了扑向光明,那些
危险又算得了什么?我不是飞蛾,说不清她引火烧身的时候,是快乐还是痛苦,
又或者是痛并快乐着,我又像是飞蛾,道不明我一心所向的光明,是痛苦还是快
乐,又或者是快乐并痛着。
站在对面楼的楼道口,地表白天吸收的热量释放出来,沿着双腿冉冉升腾,
像是情人暖洋洋的大手肆意进出于短裙之下,又不经意的熨烫到隐秘之地,我这
才意识到,出来匆匆似乎忘记穿上,贴身的小内裤了……唉!该死,内衣,也是
忘了啊!
知了的鸣叫,这会儿却更像是男人们围观着的评头论足,那些昏黄的路灯,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