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想我为什么不问你谁来过对吧?”
沈柯继续摇头,摇到一半,顿了顿,疯狂点头,“嗯,嗯嗯。”
庄毅放下筷子,说:“我知道秦东明来过,这花和果篮也是秦东明送的,你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个问题不难,认识你这么久,只见过你和秦东明来往,就是说他可能是你唯一的朋友。而且我一早看出秦东明喜欢你,除了爱慕者其他人不会轻易送含有这么暧昧寓意的五十二朵玫瑰花。我知道你对我一心一意,也知道你已经跟秦东明说清楚,我不问你是因为我相信你。”
沈柯被庄毅说的一愣一愣的。
“循着香味找来,竟听到如此催人泪下的表白,真的太感动了。”林湖的大嗓门不合时宜地响起。
庄毅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压着声音问:“你来干什么?”
林湖摸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说:“想吃饺子了,今天是冬至,你忍心大过节的让我一个人吃冷冰冰的食堂餐吗?”
“今天是冬至?”沈柯问。
庄毅:“我以为你知道是冬至才说想吃饺子。”
沈柯解释:“我,我今天看电视,里面的人吃饺子,所以......”
林湖截过话头,“所以你馋了对吧?”
沈柯尴尬地点点头。
林湖口齿不清地说:“今年的冬至终于不是我一个人过,开心的有点想哭。”
庄毅用筷子重重地敲了下林湖的头,“吃东西别说话,口水喷的到处都是。”
林湖将嘴里的饺子咽下去,朝沈柯做了个鬼脸,沈柯被逗笑了,重新拿了一副碗筷给林湖,尽显主人之道,“这么多,我,我和庄毅也吃不完,一起吃吧。”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庄毅一眼。
庄毅被两人弄得哭笑不得,板起脸,“看我做什么,快吃,吃完回你那去。”
沈柯吐了吐舌,笑得可开心,夹起一个饺子刚准备吃的时候被截胡了,沈柯控诉:“你抢我饺子。”
庄毅脸带微笑地探过身子,按住沈柯的脖子将人拉向自己,然后旁若无人地堵住沈柯埋怨的小嘴,趁其微张的时候把嘴里的温热的饺子渡过去。
“卧槽!”林湖扔下筷子,捂住眼睛,“眼睛要瞎了,要瞎了,我要回去滴眼药水。”
庄毅凉凉地说:“回去吧。”
林湖看了眼羞得抬不起头的沈柯,“我偏不回。”
庄毅无视林湖,温柔地问沈柯:“好吃吗?”
沈柯脑子晕乎乎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听到庄毅的话,条件反射地点头,当着外人的面嘴对嘴喂食太羞耻了!
吃完饭林湖想留下吃点饭后水果再走,庄毅忍无可忍,直接将人踹出去,还有林湖念念不忘的果篮。
林湖抱着重的要死的果篮,嘴里嘀嘀咕咕:“说什么不问你是因为相信你,切,还不是小心眼,我敢打包票,明天那束花一定没了。”
这话幸亏没被沈柯听到,不然沈柯肯定送一句话给林湖,“你是预言帝吗?”睡觉前还给花浇了水,一觉醒来,花没了,房间里只剩下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被沈柯惦记的玫瑰花此时正躺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被路过的人指指点点。
“沈柯,再见了。”
秦东明走了,在沈柯住院的第四天。
林湖其实早就没什么大碍,不过他孤家寡人行动不便,出院之后没人照顾,而且幸运的是上班时间出的车祸,对方土豪车主负全责,所以说不仅住院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等等全部有赔偿,还有长达一个月的带薪病假。医院冬暖夏凉,环境优美,吃的营养,睡得香甜,有美女护士照顾,还可以去找沈柯聊天打发时间,这样好的生活给钱他都不换。
之前有多余病房医院就勉强让他继续住,现在院长的大公子也就是林湖的新室友说病房里多一个人会影响学习,因此林湖被残忍地请出医院。
老祖宗有言,民不与官斗,林湖走了,在沈柯住院的第五天。
少了林湖没事过来跟他闲扯瞎聊,日子过得很枯燥,沈柯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这样的生活整整过了四天,终于等到医生的一句话——明天拆线。
带着豆浆油条来医院的时候,沈柯还在睡,好一番折腾都没醒,庄毅从袋子里掏出一本书,翻到书签的位置,他的福尔摩斯看了大半个月,第二部还没看完,归咎于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老古董庄毅喜欢纸质书籍,说摸起来更有阅读的感觉。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滴打在窗户上的雨声,屋外熙攘吵杂的人群喧嚣,仿佛都是假象,只有端坐在窗台前,捧着书,凝神阅读的人。沉静优雅的气质让沈柯移不开眼,他无数次问上天,这个男人真的属于自己吗?他上辈子,不,前几辈子到底积攒了多少福气才换得今生上帝的垂怜。
“你对你弟弟真的太好了。”一旁的护士大妈赞叹道:“我那两个臭小子要是有你们一半懂事就好了。”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兄弟。”庄毅对护士大妈扬起四十五度嘴角,薄唇轻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