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摘桃子,温华私心里当然是巴不得越早越好,可是他早已得了楚药师的再三叮嘱,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他很清楚,若是他贪图一时欢愉将秦卿给办了,那后果必将让他清醒后追悔莫及的。
但即使是克制如温将军,在这世上也有难以忍耐的渴望呀。
“温将军,温爷爷,我叫你爷爷还不成么?”
楚药师这半个月来第五次被温华用“请平安脉”的名头召进府,就为了给传说中“身患隐疾”、“身体虚弱”的秦家大少爷看诊,此时他问诊出来,按规矩向府上主人汇报,一等温华屏退左右侍女,便立刻变了脸色,冲那道貌岸然的将军大人没奈何地翻了个白眼,
“只这半个月来的调理,秦公子那样娇滴滴的身子骨,哪里能承受得住你那样的东西!”
温华晓得厉害,对此也只能遗憾地叹口气。
他在疆场那么多年,当然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只能无奈地垂首,瞥眼瞅自己那蛰伏着的小弟。
都说汉子天赋异禀该是一件了不得骄傲的事情,可偏偏到了他这里,天赋太过异禀,这所谓的“骄傲”便成了一桩阻碍。
“你若不想伤了他,便得继续忍着,少则还有一旬,虽说我是觉得,再养上一个月方才妥当……便是往后弄开了yIn窍,也得细心保养着……”
楚药师不放心地又絮叨了几句。
哥儿的xue虽说是处往生极乐之妙地,可毕竟同女子那与男子天生Yin阳调和所成之处不同,在接受那事上本就有所挂碍;温华这厮天生一杆凶器也就不说了;偏偏那小哥儿兴许是身子有异的缘故,身子骨比寻常哥儿还要孱弱几分…
楚药师暗忖,倘若不好好准备,这极乐之事不小心给办成人间惨剧都不是不可能的!
是这个理。
温华想想也没奈何。
再者,“少则一旬”,也就十天而已。
想想这句,温华心中又火热起来。待楚药师留下种种养护之物,叮嘱他要日日仔细给秦卿涂抹上后离开,温华便有些坐卧不宁,他如今已很习惯这种心绪,这是又惦念起那位玉人了。
*
温华去得突然,见到秦卿时却不由眼前一亮。
两人关系熟稔之后,温华这个主人自然不需要通过重重通报,他估摸着这会儿秦卿不会做什么不方便的事,便兀自进来,没想到却看见他心心念念的玉人儿正拿着件鲜艳明丽的水红罩衫,对着镜子往自己身上比划。
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还带着一丝羞涩又期待的绯色。他比得一时兴起,竟将红衣罩在自己肩头,透出里头的雪白长衫,竟是难得显出少年鲜活的明艳殊色来。
秦卿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被勾起玩心似的,披着红衫,撩起衣摆,仅着雪白罗袜的两只脚踮起,在房间里计划着跳了几步奇怪的舞步,有些生涩,却意外得好看。
外头的温华不愿打扰,贪婪地看着这样的秦卿,只觉得这样的宝贝是他从未见过的活泼可爱,心都软得快要化了。
又听里头的少年忽然对着镜子龇牙,摆出一个凶巴巴的模样,看在温华眼里,倒更像一只盛气凌人的小老虎似的,对着镜子教训道:“秦卿啊秦卿,你真是太不害臊啦,他又和你没有夫妻之实,你怎么好意思为他祈舞呢!”
祈舞?
温华只听说过,有些南边的家族有这样的习俗,夫妻之间会互相为对方祈舞祝福,据说他们相信只能是非常虔诚又深爱之人,才能得到神灵的祝福。
温华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他的宝贝怎么能这么甜,这么可爱,这么……
不等温华想出千言万语来夸他,秦卿脸上表情一垮,小嘴一瘪,眼尾不知怎么的也有些晕红,带着点鼻音哼哼:“算了吧,母亲本来也没教过怎么跳,你也只不过是跟着瞎比划出来,还去丢什么人呀?”
秦卿自顾自说完,有些怔怔地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低低地叹了声,就像是一下子从那两个幼稚的自己那里脱离,回到了现实一样。
“还是算了罢…”他低头,抬手就想要将罩衫解下来。
“什么算了?”温华的声音忽然响起,秦卿一抬头,发现温华不知何时来了,正斜靠在门边。
他什么时候来的?这个姿势,不像是刚到啊,那…那他看见了?看见了多少?
秦卿脸上立刻烧了起来,手上下意识一紧,揪住那件罩衫,僵硬地看着镜子里出现的人影,脑子里乱糟糟的,脚上像生了根,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不该出现的人一步步接近。
温华却不知道他的想法,他走进秦卿,看见他紧张得下意识咬住了唇,微微充血的唇瓣这就有点像是晚上被他亲吻之后的靡滟了。温华脑子一热,下意识伸手抚摸他的嘴唇,无奈道:“别咬,会疼的。”
他说得自然,秦卿也下意识乖乖松开贝齿,下唇上的一点压痕很快恢复润泽,微张的嘴唇越到里越深,像是一条无尽深邃的甬道那样神秘诱人。
温华本懊恼于自己的冲动,此时却被他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