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抬了木桶、提了几回热水过来,放在屏风后面,柳沅的屋里也点起来熏香。
若有似无的香味却存在感极强。
客人在屏风后脱了衣裳入水,隐约还能听见外边的美人那委屈的嘟囔,
蒲扇般的大手捞起水往肩背上泼,粗野狂放得谈不上什么美感。
客人也知道自己的样貌,把隔壁小孩吓哭是常有的事,不过把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吓哭,他还是心里充满了负罪感。
不过这小美人梨花带雨的……
客人伸手往胯下按了按,被晒成小麦色的脸色也浮现一抹红晕。
“这小娃娃生得可真好看。”客人舔了下嘴唇,探头往屏风外面望了望。
估计是张姨还在安抚那美人,美人也被说动了些,言语间软了些。
客人是习武之人,张姨压低了的声音在他听来很是清楚,也没把她将他当做大鱼来钓这事放在心上,谁钓谁还不知道呢。
再说这么个美人,自己并不吃亏,事后多打发些赏银便是,张姨知晓他的身份,不敢做得过分,要怨也只能怨这小美人功力不够。
就算是个男娃,那也是嫩得很。
客人回想了一下潜入元国时候受到的招待,期待地撸了把自己的rou根。
少年并不比女子差,甚至还比女子更紧。
客人天生就是好男色,知道元国国风的时候甚是主动地潜伏,在里混了几天,什么花样都尝过一遍,可惜的是时间太短,吃不过瘾,便被召回去办事。等事情办完,元国乱了,他也进不去,只能回了雁杨城,来金风楼原本是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态,谁曾想还有个意外惊喜。
客人连换身衣服都等不及地就跟着人过来了。
“早知道就不这么莽撞。”客人悔恨起来,“至少得把胡子剃了。”
办正事的时候都是一群糙老爷们,谁还注意得了形象,十天半月的不清洗,胡子乱蓬蓬的甚至还挂着碎叶小树枝。
客人寻思自己在小美人的心中怕是没有半点形象了。
可能还觉得自己邋遢。
不应当,我就没受过这个委屈!
说我凶悍吓人可以,说我邋遢丑陋不行!
“拿一把剃刀来。”客人吩咐了小厮。
小厮给他寻了剃刀来。
客人动作利落,几下就将下巴上乱蓬蓬的胡须刮掉。
张姨安抚了许久,柳沅才哭哭啼啼地止住泣音,眼角红红的可怜极了。
“姨姨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咱们这一行,任何时候都要行啊,要不,你吃点药?待会熄了灯眼睛一闭床上一躺就过去了。”
柳沅捏着手帕擦着眼泪,闻言眼皮一跳。
还好手帕给挡住了他的表情。
这女人,就算是小声了,当着客人的面这么说合适吗?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柳沅抿着嘴唇,小白牙倔强地咬着下嘴唇,拉着张姨的手臂晃了晃,“我、我可以的。”
那副弱不禁风却强撑着的模样,让张姨好一番心疼。
“他毕竟是客人,他……要怎么对我,人家都认的。”柳沅柔柔一笑,眼波流转,“这是姨姨给我争取的机会,我一定会努力。”
又是一番暖心的话语,让张姨看他愈发欢喜。
“你这小家伙,也就是年纪还小,你再大些,看姨姨不吃了你。”半老徐娘的张姨还风韵犹存,说着这话也不会觉得她是在站人便宜。
然而柳沅不敢再演了。
这哪儿受得住啊,我只是想活命,不是想上位当老板娘。
刷好感虽然是习惯性Cao作,但是好感刷爆了这就不可取。
张姨再叮嘱几声,带着小厮离开。
屋里就剩下了柳沅和客人。
柳沅抬手揉了下眼睛,刚才演太过,眼睛都哭疼了。
虽然楚楚可怜的戏码很能博得好感,但是柳沅决定以后还是少演为好,太伤眼睛了。
柳沅给自己倒了杯水补充水分,寻思着要怎么应付这位客人。
从刚才张姨透露出来的信息,这位客人可是去过元国,知道那边的小倌是怎么个服侍法。
啧,难啊,这熊一样的体格咋推啊?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你进来一下。”客人的声音很低沉,像是一颗惊雷在胸腔炸开那般。
初次听的时候觉得有些吵闹吓人,听久了倒是能听出独有的韵律来。
中气十足,在战场上喊起来的话估摸着很能鼓舞人心。
“来了。”柳沅小声答应。
屏风外还传来了杯子滚动和小美人的惊呼,客人猜测是自己突然出声吓到了他,这一番手忙脚乱之后他便靠近了屏风,脚步迟疑地在屏风外停下,羞怯地在屏风旁露出半边脸,“您、客人有什么事情吗?”
摊开双手坐在木桶里的客人衣服已经是脱光了,他太过高大,坐在木桶里,水面只到胸口下,一对大胸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