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于浩怀靠半只rou夹馍走了一天,又饿又累,于是找了一家顶楼的快餐店,打算打包一份带走。而于浩怀也很谨慎,不忘在等餐时透过窗口盯梢。
兜帽男正坐在路口,一辆公交车突然到站,里面涌出一批身穿校服的孩子,叫嚷着各自分散开。于浩怀紧张的盯紧兜帽男,生怕他被人群淹没了。可不论人来人往,兜帽男都坐得好好地,看起来像在等什么人。
见兜帽男没有动身的打算,于浩怀便坐在靠窗桌前开动了。
可直到吃完一餐,又过了一小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路边的灯也都亮了。也许是因为魔方杀手的事,街头的人零零散散,脚程很快,估摸都是往家赶。于浩怀裹紧了夹克,但兜帽男却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于浩怀并没有因为兜帽男单调而无意义的举动而失去耐心,相反地,越是不同寻常的举动,往往越能够指向出乎意料的结局。
时间约晚上十点多,于浩怀终于看到了一个他渴盼已久的身影。
一个流浪汉打扮的男人,正拖着他的睡袋,步履蹒跚的往路口拐角处走去。于浩怀见状,飞也似地跑下楼,往街对岸跑去。可是昏黄的路灯下不见流浪汉,更没看到兜帽男。
于浩怀这下慌了,他竟然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明明他从楼上跑下来不过两分钟的功夫,这两人能去哪儿呢?他一回头,正看到两个楼之间狭窄、黝黑的过道。他打开手机灯光,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里面被楼与楼分割成不同的岔路,于浩怀每经过一个岔口,都要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用灯光探路。他越走越深,里面似乎连着垃圾堆,散发出腐败垃圾的臭味。于浩怀屏住呼吸,小心前行,黑暗中的一声钝响令他停下了脚步。
“嗙、嗙、嗙”敲击声中夹杂粘腻的水声,而声源正来自他的十点钟方向。
一种隐秘的兴奋令于浩怀双手发抖。他就知道,他没有错!
短短十米不到的距离,于浩怀却走得格外漫长,他掏出相机,躲在垃圾桶后面,听着兜帽男如何一遍遍锤烂流浪汉的脸。周遭几乎一片漆黑,钝响持续了有十七下,于浩怀实在安耐不住了,他必须要取得证据才行!
于浩怀当机立断,先是把两腿调整到适宜逃跑的姿势,然后打开了闪光灯,缓缓把相机举了起来,然后故意踢了一脚易拉罐。击打声戛然而止,于浩怀迅速按下拍照按键,连拍了数十张,然后转身就跑。
他一路往光亮处跑去,在看到大道上来往的车辆时无比激动,匆匆打了辆车做了上去。他看着窗外被路灯熏染得昏黄的街景,却没见到兜帽男追出来。
司机不断问他往哪儿开,他随口说了句“先开你的”,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相机,开始查看相册。
他看到漆黑的夜空与草地融合为一体,隐约能看出草丛里躺着一个人,鲜红的烂rou像朵朵盛开的花团,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回过头,他两眼微微睁大,瞳孔被闪光灯映上两点火红。他面目深邃,鼻梁高挺,唇薄而上扬,过度曝光更是放大了他五官的浓艳,那实在是和他想象中的“魔方杀手”完全不同的面容,因为他怎么看都不该是一张杀人犯的脸。
当晚于浩怀带着相机回到了家,一整天奔波的疲惫全爆发出来,让他立刻就想躺进被窝里睡一觉。刚沾上枕头的他,却没有预想中那样容易入眠,相反的,目睹凶杀现场以及取得证据后的满足感让他Jing神振奋。他又坐了起来,从桌上拿起了相机,重新躺下,抱着相机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怀中的相机已经不翼而飞。于浩怀从床上跳起来,打开房门就觉得家里冷得不行,却发现大门没关,客厅被翻了个底朝天。
当时于浩怀无论怎么想,偷相机的人只能是魔方杀手,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毫发无伤。因为即使对方把相机偷走了,自己也还是目睹了案发,一样可以出庭质证。
这太没逻辑了。
于浩怀百思不得其解,想溜去偷也没用,现在相机大概率被销毁了。他只能认栽。
谁想第二天,他就在门口收到了一封邀请函,上面写着:“赢回失落之物。”
下方还有一串地址:“城郊北站莲湖路实验基地”。
虽然没提到寄信方是谁,但于浩怀还是坚定不移,这就是魔方杀手搞的鬼。那兜帽男先是反跟踪他,偷走了他的证据,现在又想用相机诱他入局?
如果换做别人,此刻会撕掉邀请函,让他爱谁谁,只要报了警就行了。但于浩怀惯是个爱较真的,这张邀请函在他看来等同于嘲笑。
他赴约了。可来到荒废已久的基地,他见到的却是一个妆发Jing致、神色紧张的少妇。
谁知对方见了他,吓得脸一下就白了,哆哆嗦嗦的从包里掏出手机,说是要汇款给他,求他把儿子还给自己。这一举动令于浩怀懂了,原来这女人也是为了某些原因来赴约的。
他解释清楚自己的来意和身份,想要从少妇那儿再套出些信息,但对方却十分警惕,聊天根本没法顺利进行下去,就在这时,少妇突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