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会尽快逮捕凶手,还滨海老百姓一个安宁。
关掉电视机。于浩怀却觉得专家说的就是一堆狗屁。他从来都不信犯罪侧写,认为这就是一门伪科学。没有足够的信息量,单纯依靠假设去倒退起因,又怎么能得到正确的结论?
尤其是在“魔方杀手”破坏尸体面部的这一点上,于浩怀和警方专家的意见完全相左。
如果“魔方杀手”真的患有性倒错,那他干嘛要杀死脏兮兮又毫无性魅力可言的流浪汉?于浩怀认为,凶手毁坏尸体面部的原因和前几年杀人挖眼的案件如出一辙。
后者是因为迷信思想,坚信人被杀后眼睛会残留凶手的图像,为了不被抓捕,他只好挖出受害者的双眼。
于浩怀有种直觉,“魔方杀手”下手如此果决狠厉,恨不得将流浪汉的脸捣碎成泥......这很像一种恨意,或者惧意。
很快地,于浩怀已经用光了所有披露出的线索。他像个安乐椅侦探,整天坐在沙发上幻想一切。他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他很可能永远抓不到凶手。
于是他决定走出去,到各个案发地点转悠转悠,总好过做一个沙发土豆。
也正是那天,他遇上了魔方杀手。
准确来说,那时他还不确定那个行踪诡异的大个子就是凶手,于是给对方起了个外号:兜帽男。
他第一次遇到兜帽男时,他正穿过人chao拥挤的步行街,手里拿着一只手抓饼,准备往东郊方向的案发地赶去。逆流的人群里迎头走来一个海拔超群的大个子,当时他并没放在心上,只注意到对方穿着深灰色的卫衣外套,整张脸笼罩在兜帽下,只露出一个高挺的鼻尖。
两人在人chao的裹挟下擦身而过,于浩怀手里的手抓饼被碰掉了。捡起来再一回头,对方已经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连一句抱歉都没有。
说来也奇怪,原先在局里待的时候,上头的老警察曾经说过,办案有时候靠的是直觉,于浩怀全当笑话听。可当时他看着那道背影,再咂摸一下对方不合群的打扮与气质,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没等大脑做出判断,他就已经跟了上去。
于浩怀一路尾随兜帽男走出快有三条街,其间对方没有在任何地方逗留,也没买任何东西,却偶尔会停下来,偏过头看看,又或是突然放慢脚步。
一开始于浩怀以为自己暴露了,于是躲在树后假装系鞋带,再一抬头发现兜帽男竟横穿马路,向对面跑去。
于浩怀没来得及跟上去,而是躲在报刊亭后面张望,他看到兜帽男停在沙县小吃前,还以为他要买饭,隔了一会儿,一个身穿黑皮夹克的棕发青年起身结账,兜帽男原地站了一会儿,竟跟在了后面。
原来兜帽男和自己一样,都在跟踪别人。
只是令他猜不透的是,自己跟踪人是为了揪出魔方杀手,而兜帽男跟踪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找出这个答案,他一路跟着周雪荣到了城郊的一处出租楼,看到对方走了进去。
确认了兜帽男的住址,他才安心的回家。
翌日,他天刚亮就守在兜帽男住所附近的小巷里,他揣着自己那台十年前买的卡片机,以及一份楼下买的rou夹馍,本想等上一晌午才能见到兜帽男的准备。可谁知,他rou夹馍刚吃完,就见有人下楼,他看了一眼表,才七点一刻多。
下楼的是一对男女,男的目测身高不到180,染着一头棕发,穿着一件派克大衣,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琴盒,正是昨天被兜帽男跟踪的男子。而一旁的女人身姿娇小,有一头柔顺的及肩披发。两人说说笑笑,往远处走。
见并不是自己的目标,于浩怀刚打算退回去,就见周雪荣跟了出来。他身穿和昨日差不多款式的卫衣,但颜色变成了黑色的,仍然是兜帽罩头的装扮,身上没带包。低着头快步走出门。
于浩怀迅速跟了上去。
他跟到地铁口附近,看到那对先下楼的男女分别,女人往公车站方向走,棕发男人则挥着手走进了地铁口。其间兜帽男一直躲在花坛边的梧桐树后,兜帽遮住他的眉眼,但他扣紧树干的十指却暴露了他的焦虑。
于浩怀觉得自己果然没有跟错人,且不论这兜帽男是否是魔方杀手,他这鬼祟的跟踪行径也绝非正常人。
于浩怀适当调整战略,既然对方的注意力都在跟踪上,自己百般遮掩反倒可以,他索性大方站出来,远远跟着那棕发男人。
于浩怀买了票,与棕发男人坐上同一节车厢。他观察到那兜帽男总是跟随左右,对方似乎有些驼背,不知道是天生习惯,还是努力想把自己融进人群,显得不那么突兀。
广播报站,棕发男人站起身往门边走,于浩怀见状也假意起身, 车门一开便跟随着涌下了车。下车后棕发男人又走了许久,脚程也加快了很多,不时掏出手机看两眼,似乎在赶时间。
于浩怀一路跟踪的十分顺畅,巨大的琴盒遮挡住了棕发男子的余光范围,他只需慢悠悠跟上前就好。在等红绿灯的过程中,于浩怀却猛地反应过来,穿兜帽卫衣的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