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着朝他冲过来。
谢锦的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撰住。
即便慕脩的武功,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黑熊脚下的那些人都是死士打扮, 死士一般受过专门训练,武功不低, 却一下子折损这么多在这头黑熊手里。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黑熊尖利的利爪在空气中仿佛能带起一片凌厉的风声
咆哮声震天
谢锦聚Jing会神的看着那一人一熊缠斗在一起, 但是没卵用, 慕脩的招式对于现在的谢锦来说简直是眼花缭乱。
黑熊被刺了几下, 但是耐不住皮厚, 倒是被打斗愈发激发了凶性。
咆哮得更厉害了, 爪子也挥舞得愈发凶猛。
这要是挨一爪子, 就一命呜呼了。
战况更激烈了。
谢锦瞟了一眼腰上的弓,从背后摸了几根羽箭, 搭弓上弦对准了黑熊的双眼
这次他拉了满弓, 十分用力,对于他现在这个身体来说, 属于极大的消耗了。
因此他说话的尾音有点发颤:“既然眼睛留着没用处, 不如就祭天吧。”
就在他手指要松开弓弦的时候
脖子上倏然传来一阵刺痛,一股热流浸shi了领子。
紧接着是身后陌生的声音
“老实点。”
谢锦心神一肃,大意了, 注意力全在面前,忘了防背后。
这时候,一道对谢锦来说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声音在他右侧上方响起:“小侯爷,劝你别轻举妄动,你这箭放出去是没事,不过这脑袋一不小心落地了,可不划算啊。”
谢锦抬首望去,一个锦衣男子就站他旁边,对着他巧笑yinyin。
那张脸与慕脩有两分相似,衣着华贵,是黑金交织的颜色,做工绣工都是极品的。
就差没把‘我想当皇帝’五个字写在脸上了
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是百姓,却还有一叶障目指责慕脩不顾兄弟手足,对于这个王爷不闻不问的。
谢锦脑中飞速运转,故作懵懂:“你是谁?”
慕信也不知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丞相,自然也察觉不到他的异常,应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快就能看到你亲爱的皇帝陛下的真心了。”
谢锦:“......”有病吗?
慕信不知他想法,见他不说话,也许是觉得胜券在握,于是他很好心情的又主动搭话道:“小侯爷,你别恼,都是朋友。”
谢锦被两个人反剪着手臂,押得死死的,盯着慕信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傻逼。
一来割一刀脖子放点血,然后五花大绑,他管这叫朋友。
慕信完全没看出来他眼神的含义,自顾自道:“我听人说,我皇兄可是把你捧在心尖尖上疼,我不信。”
他一个十年如一日呆在封地的王爷
听谁说的自不用想,肯定是朝中的叛党无疑了。
谢锦冷漠道:“所以呢。”
慕信有点惊讶这个‘草包’的胆识,道:“你不怕本王?”
谢锦冷笑:“阁下又不是修罗夜叉,本公子为何要怕?”
这下子慕信更惊诧了
京城出了名的风流纨绔,竟然跟传闻完全不一样?!
慕信拍了拍身旁黑衣人的后脑勺,震惊道:“喂你是不是抓错了?这真的是那个草包?”
黑衣人恭敬垂头,任由他拍打,道:“王爷,确定是忠勇侯府二公子。”
说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画递给慕信。
慕信半信半疑接过,那是一副肖像画,画师的画技非常好,画的是那日无相楼外紫衣小公子坐于栏杆上的风情,每一处眉眼都勾勒得很完美。
连神韵都画出来了。
得出的结论是——一模一样
慕信将画拍到黑衣人胸口,黑衣人接过。
谢锦全程像看傻逼,心里也惦记慕脩会不会发现这里的动静,到时候分心可怎么办。
然,他实在低估了黑熊的战斗力和咆哮力。
慕信再次凑近谢锦:“小侯爷还真是生得倾国倾城啊,难怪我皇兄这样的人物都会...”
他话没说完,嘲讽的意思却很明显
倾国倾城这个词用来形容一个七尺男儿,实在不是什么让人开心得起来的事。
谢锦皱起眉,不耐烦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脖子上的剑又深了一毫,痛得谢锦眉尖瞥得更紧
持剑的黑衣人冷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王爷如此无礼?!”
慕信赶紧伸手:“哎,住手,他可是个宝贝,不能伤!”
黑衣人这才恢复原状。
慕信长得更像他的母妃,虽是男子,五官却较为纤细,只有眉宇间遗传了先皇几分。
所有皇子当中,当年的皇太子是与先皇长得最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