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这个房间睡吧,我看你和这间房有缘。”殷池雪指着上次余鹤情急之下躲进去的那间房。
余鹤脸色贼难看,气得他想骂人,但又不敢,只能陪着尬笑。
见余鹤并没有给予自己什么有趣的回应,也觉得有点无趣,只能暂时闭麦。
“你的皮肤好一点了么,睡前我再帮你擦一擦药吧。”余鹤问道。
殷池雪极力克制住笑:“好。”
在外人看来,两人就像老夫老妻一样,殷池雪光着上身坐在床上,余鹤玩着袖子拿着药膏和棉签。
“一点消退的迹象都没有,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望着他身上的红疹,担忧问道。
“不用,现在去医院太显眼了,按时吃药抹药就可以了。”殷池雪直接拒绝。
余鹤帮他涂着后背,叹了口气:
“我觉得你活得很累。”
殷池雪笑笑:“为什么这么说。”
“正常人生病了或者有什么需要洗把脸穿衣服就能去,但是你们却要考虑很多,就连生病就医都要考虑会不会造成交通堵塞。”
余鹤说着,凑近一点:“以及喜欢的人,也只能像偷情一样全程地下活动。”
殷池雪回头,望着他:“你难道不是这样么。”
“我没你那么有名气,无所谓的啦。”余鹤说着,贼笑两声,“只要我想,想和谁谈恋爱就和谁谈恋爱。”
殷池雪听到这句话,眉头微微蹙了下。
不过也好,这小子这句话正给自己提供了思路。
“好了,涂的差不多你就先去睡吧。”殷池雪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可以停下来了。
余鹤看了眼药膏的使用说明,忽然来了句:
“可是这上面写的是每隔三小时使用一次效果最佳。”
“嗯?好像是吧。”殷池雪微微抬眼,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余鹤的表情。
“那我定个闹钟,三小时后过来敲门帮你擦药。”余鹤道。
“我睡觉很死,特别是凌晨三点进入深度睡眠,我可能听不到敲门声。”殷池雪故作沉思,半晌,轻轻说了句,“不然,你直接在这里睡吧。”
警示的响铃忽然大作,瞬间给余鹤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我,我我们……不太好吧这样。”他吓得甚至都开始结巴。
“害什么羞,我们一起上节目,还不是要一起睡,就当是提前适应一下好了。”殷池雪慢悠悠穿着睡衣。
余鹤这么一想,感觉他说的真他娘的有道理。
想着,余鹤直接倒在床上,扯过被子:
“那麻烦你关灯吧,我先睡了。”
看着他将自己妖娆裹进被子中的模样,殷池雪特别想笑,但还要故作深沉:
“你就一点防备都没有?就不怕我半夜做点什么。”
余鹤内心OS:该做的早都做过了好么,我倒是不怕,就怕你没这么厚脸皮。
“那你来吧,我躺平任艹。”说着,余鹤还大喇喇伸展开四肢,呈大字型躺在那里。
殷池雪望着他,伸手按住他的一只手,凑过去: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
余鹤闭着眼睛,被他鼻间喷出的气息搔的痒痒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真的想明白了么?”
殷池雪忽然这样问道。
“我有什么想不想得明白的。”余鹤睁开眼睛,正对上殷池雪那对深邃的眼眸。
余鹤心里一咯噔,忙别过视线。
看他这样子,殷池雪料到他是怂了,便大发慈悲地放开他,一摊手:“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再说吧,在此之前,我不会强迫你。”
咦,这句话,略微耳熟,好像之前也听他说过。
殷池雪关了灯,在余鹤身边躺下,然后把被子往余鹤那边扯了扯:
“晚安。”
虽然关了灯,闭上了眼,但余鹤一点睡意都没有。
黑暗中,他听到殷池雪的呼吸声,很轻,但节奏感极强。
有时候真的觉得这个人完美到就像个假人,就连呼吸声仿佛都经过计算好,像个机器人。
余鹤突然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不得不说,一个活了四百多年的人,还可以随意穿梭时空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正常人类。
又想到他当时说的那句“我还不是一直在等”。
他在等什么呢。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特殊人群的存在么?
想着想着,睡意渐渐来袭,余鹤最终沉沉睡去。
只是到了凌晨一点钟,待余鹤睡熟之后,殷池雪才悄悄睁开眼。
他将余鹤订过闹钟的手机悄悄拿出去放到了一楼的储存室里,还用盒子封住,这才安心回去睡觉。
不为别的,自己真的不想好那么快呢。
于是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余鹤不出意外的炸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