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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廉借着那点酒劲, 嘻嘻哈哈笑着,一扯领口,带着几分痞气, 和自命不凡的浪荡。
“着什么急, 都去床上等我!”
他看准了角度,伸手一推, 将两人一起推到了床上。
这一摔, 谢临彻底被惹怒了。
这两人,简直比那个贾红还恶心。至少贾红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不像这两人竟然对自己亲叔叔的伴侣动手。
他们到底把唐余年这个叔叔当成什么了?
简直畜牲不如。
这一下谢临是再也没有收劲, 对着唐卿的要害就是一个顶膝。
一击正中。
“啊!”
唐卿惨叫了一声,顿时松开了手,改成了捂着痛处。
得了自由, 谢临飞快一滚, 躲过了唐廉的扑抱,他脚一站到地,就跑进了唐余年的书房里, 他在那里见过,有摆着一把仿古做旧的青铜制重剑。
当时第一眼见时,他还好奇地摸过,据说是唐余年外出旅游时看中带回来的,没有开刃。
现在用它正好。
拿了重剑,谢临满脸寒霜出来。
唐卿与唐廉这会儿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唐廉嘻嘻笑着,唐卿脸上痛意未消,两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正往书房方向走过来。
与拿了剑出来的谢临正面撞上。
“哟……”唐廉一愣,然后笑开了,“这是要干嘛,还想打人吗?这小脾气这么火辣啊,看来小叔的口味还挺重的。”
谢临冷着声音,道:“你们还知道年哥是你们的小叔?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或者,连自己是个人都不记得了。”
被他狠狠的嘲讽,唐廉这辈子一出生就是富家子弟,还真没有这么被人打过脸,那脸上故作的笑容也淡了下来,然后露出他深藏的傲慢与不屑。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学生,还是当戏子的,现在竟然来教训我们?小叔,那是我心情好才这么叫他,就他和他那个穷鬼出身的妈,还不是死巴着我们家?哦,也对,都是同样的出生,所以他的口味也就你这种。”
谢临心中不为所动,只是替唐余年不值,也更心疼他。
虽然不是同样的出身和问题,但是他们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了。幸福的家庭总有相似,不幸的家庭却各有不同。
“你们有一个好出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有比别人更好的机遇,你们的起点更高,你们应该感谢命运对你们的安排,而不是高高在上,俯视别人的人生,易地而处,你们未必就能做得比别人好。”
谢临不知道这两人的优越感从何而来,难道只是因为家里有钱?
唐廉吹了一声口哨:“天真的人就是话这么多,这么愉快的夜晚,还是做点令人愉快的事情比较重要。”
他推了唐卿一把,“不是喜欢他吗?还不过去,你信他敢打你!”
酒意依旧未消的唐卿踉跄了两步,再次红着眼睛走向谢临。
他喜欢的人,穿着黑色的毛衣,黑色的长裤,光脚站在地毯上,更衬得肤色雪白如白玉,他手里拿着青铜剑,仿佛电视里的少年侠客走了出来。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天,在影视城嘈杂的片场里,他隔了来往忙碌的人群,看到的那个人时的惊艳。
所有人都是黑白的,只有谢临是有色彩的。
谢临手中的重剑一紧,不准备再客气。
和这两个人说不通。
正避免不了正面对上时,对着卧室门的谢临便见到他家老板飞快走了进来,他的脸上面无表情,身上带着能将人冻伤的寒意。
首当其冲的唐廉,先被他一脚踹中了腿腕,直接骂了一声脏话,跪倒在地。
再就是唐卿,被他一把拎住了手腕,一个用力甩到了书房与卧室隔断的墙上。
谢临只觉得手上一空,那重剑被到了唐余年手里。
唐余年一语不发,双手持剑,对着唐卿的胸口就斩了过去。还好唐卿总算没有醉死到那程度,听到那剑势带着破空之声,吓得赶紧往下一蹲,连滚带爬往外逃蹿。
即使这样,还是被唐余年斩中了好几下。
唐卿也知是惹急了唐余年,那剑斩在身上,仿佛一下一下能敲碎了他的骨头,他也强忍着不敢哼一声。
唐廉膝盖砸在地上,疼得他一时站不直,也被唐余年打了好几下。
不过他可没忍着,直接惨叫了起来,嘴里边道:“小叔,小叔,你别打了!大过年的,你这么打我们,是想气坏爷爷吗?”
唐余年连眉毛也没有动一根,手下的剑更对着他的脑袋而去。
吓得唐廉差点直接尿裤子了。
他小叔疯了!
到了此时,唐廉心里也隐隐有点后悔,不该喝了点酒,就听唐轩一堆胡说过来调戏谢临。
他这是被人当枪使了。
偏他还觉得自己够聪明,指使了唐卿一起,准备所有事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