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我都挂了英语了,你帮我送个信我居然还得这么求你?”暮晨两指夹着信,思索着:“我和那老师结仇好像也是因为你。”
“下课了走了。”
虚林让耳朵暂时性封闭,抽走抽屉里的书包背上就走,暮晨好笑的目送他离开,看着手里的信封思忖。
“小风前,你家姐姐呢?”暮晨把手里的盒子给他,他转过身往里屋指了指。
满屋子都是新鲜柠檬的味道,风前开化期时大家猜得八九不离十,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少年确实是omega,信息素是柠檬味的,现在刚升高一。
也就omega能把信息素当香水使了,一般的beta没有信息素,alpha只有情绪到达某种层次的时候才会有味道溢出腺体,而且带有刺激性。
暮晨走进去,撩开帘子看见她在收拾药材,往木架子上一靠:“抽点空我说两句话。”
“出去。”
她手里动作没停,把晒得发黄的白茅根拢进草篓里。
这里地处Yin凉,眼前是岩石堆砌的墙,整个后院是木桶子一样的结构,旁边从仓库里透出陈年的朽木味。
暮晨把手里信摆出来:“成韵姐,看看?”风成韵只是扫了一眼,她左半边的头皮全剃了,画了三道杠子,斜刘海遮住一只眼睛,暗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绪,穿着破旧的围裙低头继续手里的活。
“姐!”风成韵抬起眸子,寒风将大地整个冻住的冰冷,“撕了。”
暮晨耸肩,他知道是这结果,把信放旁边筛子下压着:“姐,我走了。”
风成韵没抬头,挑捡着晒干的菌子。
她爸妈和暮晨nainai是故友,祖辈做药材的,暮晨家在前面不远。
巷子铺满了大理石砖块,晚间往前一望,家家门口挂着橙色的钨丝灯,温暖又干净,漆黑的石块也有了温度,这条巷子和这里的氛围就是暮晨和他姐姐愿意留下来的原因。
四开的木门叠在一起,花白头发的老人家戴着眼镜,金丝链条在空中摇摆,一手举着单子,一手在满墙齐整的木盒子上点着。
皮肤层层叠叠盖着她手指,点着白底黑字认不清,看见暮晨从门口走进来急忙叫住:“来帮帮,你姐把我药都换了位置,我老找不着。”
靠着柜台的妇人对他笑,暮晨从柜台尽头拐弯走进去:“nai,我晚上帮你把药全部放回原来的位置,不理姐。”
“她也是为我着想,”nainai把手里单子给他,转身去弄新的磨粉机,过了半分钟,暮晨已经把药找齐了,她义愤填膺,“要换!我不能因为体谅她的好而委屈自己!”暮晨轻笑,把药装进小格子里,送进机器自动兑好抑制剂。
方形的药块从口子滑下来掉在油纸上,暮晨用指腹和指甲掐出最上面一张,两手凌乱的翻,最后把多余的一角塞进纸缝夹住,包好的方块药就算好了。
“您拿好。”
“谢谢。”
妇人把钱递给他,暮晨拿过收进柜子中段的抽屉。
nainai那边磨粉机停了,她很满意:“高科技还是可以,至少这铁疙瘩不闹耳朵。”
“说我姐好呢?”暮晨翻出账本,抓住旁边架在砚台上的一杆子玉笋毛笔,手肘撑在桌上,沾了墨,把硬毛捏出个直尖,写上明天的日期。
“药都卖不掉了。”
nainai把药粉兑进抑制剂,装在木盒子里给他,暮晨倒进机器,按了按钮。
生意确实难做,暮晨放下笔,抬头看去,门脸边伸出去半个柱子,掉下来的木招牌上是个草写的年字,当年还是爷爷提的,匾额被爸搬去了,只剩这么个识路的牌子。
柜台这边的门前有珠梅花树,长势不算好,带着股子病气。
去年冬天恶寒之际,暮晨和归孑裹着被子从窗户看见了那么几朵,皑皑白雪间给大地涂上了胭脂。
nainai笑他们,以前后院子一山的野梅,现在被屠完了,只剩枯木冷石,暮晨十分遗憾,翻出的照片也是黑白的,但不难看出梅花的盛,枝头杂而有序,花也是艳而不骄,归孑却说是血浸透了的梅,血冷了,花却艳了。
暮晨提着木牌子走出去,梅花树瘦骨嶙峋,一枝强壮的地方都没有,暮晨转过去,之前有一枝长得不错,可惜长错了方向,挡了路被砍了,现在断枝上正好可以挂上。
麻绳往上一缠,手里提着的墨水瓶子放下,手掌里还夹着一根拇指粗的毛笔,拿稳沾上墨把尖溜圆啰。
暮晨拿起牌子,规划了格局便提笔运字。
沉默的病树,偌大的人间,此刻独属于少年的无限。
笔尖摩擦木牌的声音擦着骨头一样,牌子敲着病树发出几声响。
此店,不记年。
“暮晨,吃饭了!”后院nainai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暮晨毛笔头悬在玻璃缸上,提起铁挂手:“来了!”
俺语言文字太贫瘠了。
开了,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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