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嘻嘻,小狗子在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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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吗?
杨:你看他像吵架的人吗?不如说我单方面吵他。
何:不是吵架,说分歧更准确吧,性格差异挺大的,不可能没有分歧。当场解决就好了。
虾:怎么解决?
杨:他当场给台阶我当场就下呗。我们两个分开就不行,在一起就没事。
虾:都有些什么台阶?
杨:我冷,我够不着东西(一米八多跟我说够不着),天快黑了挨到天黑跟我说看不清害怕,屡试不爽。
虾:原来你说他娇是说这个。
杨:其实我是说床上。
何:shut!up!
番外·百合(上)
受视角第一人称的一段日常生活,一颗看起来是玻璃的糖。时间是他们好好在一起之后不久,何医生抑郁情绪还很重
01
杨烁抱了一盆花回来,绿油油独一支,放在阳面的窗台上。
“这是什么?”我不懂花草,只觉得平行的叶脉显得叶子纤长,顶上嫩得掐出水来怪可爱。
“楼下有个阿姨推车卖,说是百合,”他戳了戳顶端的嫩叶片,“但是她也不知道开什么颜色。”
杨烁大概是想和我一起养些什么。只是凭我们两个日日不着家的,一个月不养死了就要给这盆花过生日庆祝。
他从后搂住我,鼓着腮帮子撒娇:“要是能养狗就好了。”
“养你一条我就很满足了。”
其实我怕狗。被狗咬的是他,有Yin影的却是我。自从他进鬼门关走了一遭后,我看见狗就紧张。
“你养狗我就养兔宝宝。”小流氓一边说一边伸进衣服里摸我的背。
“流氓!”
他反驳我,兔宝宝怎么流氓?我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欺负我脸皮薄说不出口。
02
那盆百合开始放在窗户外面晒太阳,不料大太阳把它晒垂了头。我忙把它搬进来浇水,总算有惊无险缓了过来。我一个大男人站在窗台前面满怀爱意盯着一盆绿叶子,看成了对眼。
杨烁根本记不住也顾不上浇水。他喜欢没事找事故意麻烦我,比如五月要吃橘子十月要吃草莓。
我从来不嫌他烦,他只是要我把自己多分一点给他罢了。我在的时候他就好得多,我要是太忙忽略了他,他就要弄出点动静。
这家伙像只大狗,又凶又乖的。他黏我黏得紧,从我们第一次相遇起,就咬住了我的后脖子不松。
那时我一无所知,却偷偷对他的sao扰照单全收。因为我像常年长在背Yin处一棵稀稀拉拉不健康的树,不见阳光,而他浑身带着阳光来了。就算我没想过留下他,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后来他咬疼我了,逼我不得不仰起头翻出肚子来。我自暴自弃地想,进也是死,退也是死,让罪魁祸首把我和我身体里的怪物一起弄死了算了。和他做爱我有什么可不情愿的?身材相貌,哪里都长得好。送上门来非说喜欢我,事后我还能理直气壮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来,说,是你想要我的身体。他只喜欢我温温柔柔地笑,哪知道暗里Yin郁的盘算。
但我本没想过算计,所以算错了。
我从来没料到性是这样的。多少年来我对它装作一副不回避也不好奇的样子,假装它只是教科书上的文字。就是因为一无所知也毫无防备,我才被呼啸而来的海浪淹没。我如一叶孤舟落进狂风暴雨的欲海翻腾,虽未沉没,却被对沉没的恐惧摧毁。
我也没料到他是这样的。他干脆地说:“恋人啊。”我便落败了。他把一颗裸露的真心拿出来捧到我眼前,我却不敢碰那节节跳动着的软rou,不住后退。
03
搬进屋来以后那棵百合长得好快,两个星期就高到了我胸口。杨烁狗爪子捋了捋叶片,有些暴躁的怨:“长这么高,也不开花。”
我让他别急,叶子油亮亮长得健康,挺好了。
有时候杨烁会拿些没头没脑的医学问题问我,且和我的工作内容绝无相关。我头疼,我一个胸外科的专科医生,他指望我了解世间所有病痛?把我全家借给他都不够。
刚刚他问我鼻炎,我给他形容了一番,鼻炎病人怎样说着说着话忽然掉下一大堆水鼻涕来,希望他乐一乐。可惜他听了不仅没笑,还皱皱眉。
“这样的人怎么能去见客户聊天啊?”
我说:“有药可以抑制鼻涕分泌,商品名叫什么来着……太具体的我也不懂,帮你问问鼻科的吧。”
他好像有心事,摇摇头说不用,避开我给别人打了个电话。
几天以后我才知道自己帮他立了功。失踪者谎称是去见客户却没用药云云,听说救出来时鼻涕流得一塌糊涂。他形容得眉飞色舞,非要逗我笑了,好把那天的冷淡补给我。
其实我不介意的,这种事哪会不理解?他把我想得太敏感了。
笑够了我揽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