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阎王?”
又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呃!”
他话未说完,眼睛倏然一睁,接着缓缓垂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那里凭空多了一把细小Jing致的袖箭,因为距离关系,几乎整根没入。
他不敢相信的抬头去望展昭。
看到的只有他的一脸和煦微笑:“我不急,你比较急。”
山匪老大一句话也说不出,双眼圆睁,直直的仰倒在地。
这时候,周围的人才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纷纷目眦尽裂,也不管什么命令不命令,全都举起手上兵器,一拥而上。
展昭杀山匪老大已经用尽了力气,他原本也没指望再能跑,因而面对群起的围攻,他挣扎都没挣扎,只在最后一刻,心尖针扎似得疼,心想:玉堂,你的情,我只能来生再还了……
他一手握紧巨阙,另一手悄悄握住了白玉堂送他的玉哨。
呼喊声、兵器破风声不绝于耳。
很快,展昭就因为体内的毒发,影响到了五感。
他能感觉到有兵刃落在他身上,却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疼。
渐渐地,外界的声音都仿佛离他远去,视线都好似隔了一层东西,变得模糊。
在他意识彻底失去之前,突然有一抹白强行闯入他的视野。
展昭望着那抹白,忽然笑的有些满足。
——总算是还能再见你一面,玉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 完,准备开第三卷!
(好像每次一卷结束都卡在猫猫受伤_(:з」∠)_五爷要心疼死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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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一回
“白公子, 展大哥……哦不,展公子他怎么样了?”
白玉堂面无表情:“出去。”
裴珊满面的担忧溢于言表,她不死心:“白公子, 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吧——你一个大男人, 到底没有女人心细, 你就让我去帮帮忙, 也好让我心安一些。”
白玉堂仿若根本就没听她说话,脸上只有一个表情, 话也只会说那一句:“出去!”
屋外,裴进知道自家妹妹理亏,因而她想去照顾受伤昏迷的展昭,裴进没拦。但此时,人家明显不需要她, 裴进也不好让她一味的纠缠,去惹人嫌。
“阿珊。”他在门外轻唤了一声。
裴珊听懂了大哥的意思, 她咬着嘴唇,又看了白玉堂几眼,到底还是不甘的退出。
白玉堂轻轻关上门,重新回到床前。
已经三日了。
白玉堂小心握住展昭的手, 指尖一下一下的在他手背上摩挲。
他眼睛望着床上昏迷的人, 眉心高高皱起。
“傻猫。”他道,“明明说好等我回来的,怎么又不听话?”
话是问句,但以展昭此刻的状态自然是回答不了他。
白玉堂淡淡的吐出一口气, 一想起那日他赶回看见的画面, 心口还在一跳一跳的发疼。
他庆幸自己及时赶到,又后怕自己再晚一点, 可能就会酿成大错。
“怎么会呢。”白玉堂喃喃。
公孙先生明明有好好的为他施针驱毒,自己也按照公孙教的方法,按时为他施针。哪怕这毒三不五时就要跳出来发作一次,可也不该相邻的这样近,发作的这么凶。
三日——
他记得上一次展昭毒发,明明只持续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这一次居然断断续续持续三日之久。
怎么施了针,这毒还发作的越来越严重了呢?
在白玉堂着急他的毒伤时,展昭也并不怎么好过。
整整三天,他断断续续的,一直在做梦。
他梦见自己小时候,母亲对他的严厉。梦见母亲拿着戒尺,每天站在院子里盯着他练功。梦见他稍微偷一会儿懒就会被母亲打手心,然后被罚加倍的练习。
这份严厉令他没有生病的权利——即便风寒发烧,每日的功课也一样不许落下,想要休息养病,就得比平日更稳、更专注的完成功课,才能早早回房休息。
梦里母亲的脸他已经有些看不太清,唯一记得的只有母亲一丝不苟的严厉和拿着父亲留下来的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他身上,告诉他:“爬起来,站起来,你是男子汉,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把你压垮。”
展昭曾经也在心中偷偷地恨过母亲,怪她对自己太严厉,恨她不够爱自己。
直到某次起夜,看到母亲房中的灯还亮着,母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为自己缝补衣服上被磨破的破口。
那时他才知道,母亲的严厉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