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只觉得手心处滚烫, 动也不敢动,又想起从前他隐忍时在那儿默念佛经的模样,心疼得很,脸颊火辣辣的躲在他怀里, 任由他胡作非为。
陆晏得了默许, 在她手心蹭了蹭, 气势昂扬, 一个翻身,将他娇羞不已的小猫压在身下,吻住了她的唇。
他一路攻城略地,小猫溃不成军,丢兵曳甲, 无路可逃,眼见着小猫投了降,攀附着他软成了一滩春水,一口咬在了他肩上, 哼哼唧唧的哭,也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陆晏听着声音,心神荡漾得厉害, 身上起了薄薄的汗, 温声细语哄着俘虏,蓄势待发,即将攻进城池之际, 床榻突然震动, 屋外似是响起千万雄浑铁甲兵踏雪奔腾而来,直逼屋舍,到处都是呼啸马鸣之声。
方才意乱情迷, 眼神涣散的俘虏立刻恢复了神智,满面通红的抵着他结实的胸膛,咬着唇,“屋外,好像,好像有人……”
可陆晏像是知道是谁,将她的手拉至头顶,与她十指紧扣,低头咬啮她的耳尖,“不理它,咱们继续。”
就算是今天天塌了,他也理不了这么多。
他脸皮厚倒是不所谓,姜阮听着那声音,心想一墙之外,不知来了多少人,哪里肯,眼见着争不过陆晏,拱起腿踢他,却不想他早有防备似的,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摩挲着她的脚心,一口咬在她的后颈处。
姜阮只觉得背脊一麻,忍不住轻yin一声。
陆晏在她耳边轻喘,“你别叫,我快忍不住了……”
姜阮吓得立刻咬住了唇,有些不知所措。
陆晏埋在她颈窝重重的呼气,两人皆是一动也不敢动,尤其是陆晏,到了这种时候,却被人打断,恨不得出去将那些人狠狠揍一顿。
屋外不知有谁喊了一嗓子,“屋里可有人?我们要进去了!”
陆晏冲屋外呵斥一声,“滚!”
屋外立刻没了动静。
姜阮吓得去摸衣裳,生怕外面的人闯进来。
陆晏知道今日怕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叹气一声,替她温柔抹去眼角的泪,然后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放心,他们不敢进来,你若是困了,先睡会儿。”
他说完立刻起身穿衣服,哪里还有方才急色的样子。
姜阮躲在被窝里瞧了他一眼,只见他身上虽穿的是普通布衣,可身姿挺拔举手投足之间,端得上无尽风流。
陆晏似是有察觉,回头望了她一眼,眼神幽幽,似有控诉。
“等我。”
姜阮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屋外的人似乎等不及了,又吆喝喊了两声。
陆晏只得收回旖旎心思,穿了件毛领斗篷,面目严肃的走出院门,仿佛外面迎接着他的是另一种人生。
昨夜虽下了一夜的雪,今日天却是晴好的天,陆晏一拉开院门,见到的就是院门前不远处三千金甲战士,站在天地之间,排列成行,迎着冬雪,生出凌冽的肃杀之气。
为首的三个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戎装,那银甲映着冬日里的光,散发出白色的光晕,宛若天神。
左边的那个生的极为漂亮的少年,中间的生的十分俊俏,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眉眼英气不辨雌雄,最右边的,也是他最熟悉的,看着身形高大,风神俊朗,成熟稳重,就是看着有些冷的二哥哥陆攸。
他们三人见到陆晏后皆喜不自胜,立刻翻身下马,向他走来。
陆晏像是等这一天等了许久,浑然忘记了方才好事被扰得不满,
大步迎了上去,冲三人抱拳。
“清河终于等到诸位了。”
中间的那个眉眼英气,鼻子上一粒雀斑如同主人的笑容一样,雀跃的快要飞起来了,向他拱手,“晏哥,你和嫂子受苦了!”
姜明允,不,现在是阮明允,他已经入了阮氏一族,成了阮家百年来最年轻的家主,只是性格还如同从前一样,上前抱了一把陆晏,颇为感慨。
“姐夫,好久不见!”
陆晏见他这么热情,正想要拍拍他的肩,表达一下长辈对晚辈的爱重,谁知那跳脱的少年已经松开他,大步向他身后的屋子走去,边走边道:“阿姐呢,我去看看我阿姐!”
陆晏想起被窝里什么也没穿的姜阮,惊得一把拉住他的后颈,将他拉了回来。
阮明允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见他眼下乌青一片,下巴生出青须都未来得及刮干净,看着大病初愈十分憔悴的模样,只以为是自己来晚了,他姐姐出了事,急得眼睛都红了。
“我阿姐出事了?”
陆晏连忙摇头,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你阿姐好的很,还在休息,你这么大了闯进去于理不合!”
阮明允松了一口气重重一拳打在他胸前,道:“害,我姐眼下是只猫,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姐夫,你怎么几年不见,变得这么讲究?”
陆晏还要说话,这时那不慎结实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从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