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冷哼,他毫不留情抬脚直接把人踹出门外,然后“啪”地关上了门。
迟淮站在门口眨了眨眼,正无奈着,门又开了,方瑜沉着脸把书包塞进他怀里,然后又一次拍上了门。
迟淮:“……”
迟淮啼笑皆非,他叹口气,把书包甩到肩膀上,笑着摇了摇头,转身下楼。
屋里方瑜在门口站了会儿后抬步走到了飘窗前,他看着迟淮走出小区,等视野里的背影消失不见了,他这才收回目光,坐到床边发愣。
他抬手碰了碰嘴唇,有点疼,刚才迟淮突然亲上来,吮得劲儿太大,麻痛感很强烈,牵动着骨头都是酥的。
方瑜眼眸轻闪,他缓缓舒了口气。
丫手劲真大,自己挣都挣不开。
“宝贝我等不及了,成绩出来后你做好被我压的准备吧!”
脑海里突然冒出迟淮的这句话,方瑜一脸无语,他抬手扶额,薄唇微张,喃喃:“想得美,我不为爱做零。”
在床边坐了一会,方瑜拿了睡衣去卫生间简单地冲了个澡。
十一月份天已经很凉了,暖气还没供,方瑜出卫生间只打哆嗦,草.草吹干头发后就钻进了被窝。
搁在枕边的手机响了,方瑜摸过来一瞧,是迟淮,他接通电话,平躺在被窝里,“到家了吗?”
“到了,给你打电话报个平安。”迟淮弯腰在玄关换鞋。
“嗯。”方瑜点头,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再说话时声音带了点鼻音,“到家就好,我睡了,困死。”
“要不要老公牌摇篮曲?”迟淮笑着问。
“不要,大晚上扰民。”方瑜拒绝,眼底却带着笑意。
“别忘了咱们约定好成绩出来后的事情啊。”迟淮再三提醒,“明后两天不上学,到周一你可不准反悔啊。”
“滚蛋,你Jing.虫上脑吗?”方瑜笑骂了他一句,果断挂了电话。
迟淮也没再给他打回去,心情很好地朝坐在客厅的老爸老妈打招呼,“晚上好啊二位。”
“你跟小瑜约定好什么了?”刘芸听了一耳朵,随口问。
“这个嘛,”迟淮笑而不语,他把校服外套挂到衣架上,然后走到母亲身边坐下,一脸神秘地说:“我俩的小秘密,不告诉你。”
迟复正坐一旁看财经晚报,闻言抬头,把眼睛摘下来看向儿子,“不管你俩约定好干嘛,也得收敛一些了。”
“啊?”迟淮被父亲这句话说的一脸懵,他眨眨眼说:“怎么了?”
“喏,”迟复把搁在桌上的一沓文件递给迟淮,“教育厅要把你妈妈调到通州去,两周后新校长接手一中,你在学校安分点。”
迟淮挑了挑眉,他垂眼大概扫了一眼,拍了拍手说:“是吗?那就恭喜我妈又升职加薪!改天请大家吃顿火锅!”
“别,今晚叫你回来有正事要说。”刘芸打断迟淮的彩虹屁,她从茶几底下抽出一张A4纸,上边用黑色签字笔密密麻麻写了半页,刘芸把纸递给迟淮说:“你先看一下这个。”
迟淮伸手接过。
标题很醒目,《迟淮同学的恋爱约法三章》。
第一条:未满十八岁,迟淮同学不得和方瑜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迟淮一脸复杂,第一条都这么让人震惊,后边的要求他不用看都知道是用来约束自己没羞没臊的恋爱行为。
“以前我在学校里还能时刻监视着你俩,现在我要调走了,没人看着你俩我是一点都不放心。”刘芸伸出手指点了点合约,“这个你必须签,你和小瑜现在还年轻,正是做事冲动不顾后果的年纪,谈恋爱我不反对,但是该有的底线原则和行为规范还是要强调。”
迟淮抹了把脸,他又低头看了眼合约,试探性问:“为啥只有一份,方瑜不用签?”
“小瑜做事比你冷静多了,我放心他。”刘芸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说:“我现在就只担心你。”
“……”迟淮扯了扯嘴角,很是愤愤不平。
他不就是摁着方小瑜在墙上亲了嘛,他不就是天天在方小瑜身边耍流氓了嘛,他不就是为了谁上谁下逼着方小瑜和自己考试争第一了嘛!他哪里有这么畜生?
“这个没得商量,你不签我现在立刻马上把你转学调走。”刘芸说。
“签签签!”迟淮一咬牙,他拿起茶几上的笔,不情不愿地签下了这“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合约一式两份,一份刘芸要求贴在他卧室写字桌上,一份刘芸要求他随身带着时刻约束行为。
迟淮可怜巴巴地把合约塞进书包,扭头朝老爸老妈瞅了一眼,“你俩简直就是剥削无产阶级劳动者的万恶资本家!”
“所以光荣的无产阶级劳动者,你都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谁不睡觉?”迟复点了点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说。
迟淮哼哼几声没再抗议,他趿着拖鞋上楼,没Jing打采地洗漱完,然后爬上床仰躺着思考人生。
自己对方小瑜的悸动是刻在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