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佳腿又长,又是豪门巨子,站在美艳的汪其悦身边,赏心悦目。
何楚稍微坐直了身体,和其他看热闹的人一样,盯着电视,想要点头,整个人又像不敢动一样,保持着仰头看电视的动作,直到下一个新闻出现,他脸上都还是空白的。
何楚去卫生间的时候,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的伤口开始有点疼,像是记起了冰冷的手术刀划开皮肤剜出rou的感觉,他靠门看着天花板的白炽灯,忍了一会儿。
爱而不得和剜rou之痛同在。
何楚捂住嘴,嘶哑克制,落下泪来。
一周后,吴怒带何楚离开了这个他住了快一个月的病房。
何楚的新家是吴怒出钱、蓝姝好出面找的,一室一厅,在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里,离医院很近。
吴怒把他东西都送进去,最后站在门口揉了一下他的头发,说:“今天叔叔带你去大鱼大rou。”
何楚用力点头。
说是大鱼大rou,因为何楚吃不了油腥,他们最后去了一家炖品店,点了几样药膳,吴怒要了三个酒杯,都倒上酒,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两杯放在旁边。
吴怒没有带过小孩,更不知道怎么安慰已经长大了的何楚,用酒杯碰了一下他面前装着汤的碗:“阿楚,平平安安。我和你爸妈都在你身边,以后不用害怕了。”
何楚笑了一下,捧着碗喝了一口汤,和吴怒说起自己以后打算做的工作。
吴怒看了一下他还缠着绷带的左手,说:“现在不急,等小孩出生了再说,说不定以后手就好了。”
何楚还记得被一根一根掰断指骨的痛,左手细细的指尖颤了一下,勉强勾了一下唇,说:“好不了了,我都听医生说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之前试过,也不好找工作。”
吴怒想要抽一支烟,忍了下来,何楚想要藏起自己左手的动作,又让吴怒感到了无力和内疚。
何楚以前不好的回忆,纠缠的感情,以及因此多受的罪,都不能说不能怨,这样才能静悄悄地开始他自己新的生活。
两人沉默的时候,小饭店进来一个人,二话不说就坐在两人旁边,端起桌上的酒就喝了一口,辣得直吐舌头:“好辣。”
何楚给突然加入的蓝姝好盛了一碗汤,吴怒讶异地看着用围巾包着头的蓝姝好:“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明天去上班。”蓝姝好喝了一口何楚给她盛的汤,“今天阿楚出院,都不让我来看看吗?阿楚,姐姐给你准备了礼物,在外面车上,等会儿去拿。”
有了蓝姝好的加入,气氛变得活跃起来,何楚坐在一边听两人说话,不知不觉吃得比以前多了些。
好像洗掉标记,就得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让他的身体不再渴望另一个人的存在,只剩下后颈隐隐作痛的伤疤。
吴怒看他胃口不错,就起身打包一份让他带回去吃。
蓝姝好对何楚,因为汪其悦的关系心中有着几分不清不楚的歉意,正温柔写意地和何楚说着话,余光突然看到了什么,神色猛地一变,站了起来。
何楚看过去,吴怒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桌人面前,手里拎着的东西摔了一地。
“……强/jian/犯看什么看?”
“你说谁呢!”蓝姝好站过去,只露出的一双眼睛冷得像冰锥。
对方看着走过来的一男一女都是Omega,脸上挂上狎昵的笑,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了半句话,就被吴怒按头拍在桌上。
同桌的人马上推开凳子,比谁眼大一样瞪着吴怒,何楚把蓝姝好拉到身后,侧身低声说:“没事,他们都打不过叔叔。”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伸手把蓝姝好挡在自己后面。
蓝姝好被瘦条条的何楚挡在后面,又看吴怒牙关紧咬的样子,鼻子发酸。
吴怒也不是真的想打架,这种事他遇多了,只是这人嘴巴太不干净,骂了何楚和蓝姝好,他在饭店的人慌慌张张出来劝架时就松开了手。
对方也怵吴怒,坐过牢,还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在吴怒松手后,几个人站在一起要让吴怒赔钱,不赔钱就去警局。
吴怒身上有案底,去警局对他来说很吃亏。
何楚看出他们就是故意的,后颈都气红了,走过去拉住吴怒直接走,那几个人拿出手机说要报警,然后被什么东西劈头砸了一脸。
“要钱是吧!给你!”蓝姝好一沓钱砸过去,乱飞的钞票把饭店里所有人都镇住了,只有她在骂人,“你们他/妈贱成这样了,打不过人就赖着要钱,要钱就直接伸手,何必先嘴贱呢……”
她还要抓钱砸过去,被人按住手,接着被吴怒抱着头带出了饭店。
何楚在后面确认了一下没有人拍照,把地上的钱捡起来,留了两张给老板作为道歉,路过那三个人的时候,抿紧了嘴角。
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因为吴怒脚上戴着的东西。
何楚停下脚步,认真说:“他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