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也扒光,食无可食。
你等不了那么久,因为西林的经济不允许。
所以,摆在你面前的难题主要为第二个,该如何在短时间,用有限的炮弹内推倒坚不可摧的城墙?
“……”你捂住额头,躺在软塌上翻了个身。
因为安娜·沃lun受命留守王城,随时监测异动与你汇报,所以剩下唯一能够得到你的信任,允许近身的侍女只有萨拉。
你召来萨拉替你按摩头部,继续痛苦思考该如何利用本就不多的载重储备足够炮弹,以数量优势来摧毁城楼这件事。
睁着死鱼眼仰望天顶,你很绝望。
从上回攻打的情况来看,那座建筑只要地基不倒,上方完全无惧炮弹,坚固异常。
问曰:如何在有限时间有限弹药内搞倒一座架满了火力的墙?
答:不知。
心机谋略在摸爬滚打中逐渐培养,可你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需要这种知识,胜利已在眼前,难道要废在这一步?
为什么要让女王陛下思考这种工匠的活计?!
……
嗯?
等等。
工匠?
你拨开萨拉的手猛然坐起,抓住脑中一闪而逝的灵感。
萨拉吓了一跳:“陛下?”
你从软塌上下来,背手往会客室走,头也不回:“萨拉,传话哈里顿·司各脱,让他清点莱伊城住户中的木匠与石匠,带他们来城主府邸!”
萨拉皱眉,她歪头望向你的背影,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呢,陛下说了,她照做便是,想那么多费脑子。
傍晚时分,莱伊城的工匠们几乎都到齐了。你负手巡视过全场,择了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位,见头发已经花白,想来应该经历过不少事。并非每一位工匠都能有幸参与城墙的建造,也许一生中也碰不到几回,毕竟一旦建成就能用上数十上百年。活得越长,工龄越长,哪怕没有见识过,说不定也听说得更多。
你诚恳发问:“老先生,您参与过城墙的建造么?”
老头点点头,郑重其事地回道:“当然,我的父亲当年做过莱伊城墙的修复,我跟在后面打下手。”
“所以,您对这一类建筑了解多少?”
“老本行了,陛下。”
工匠们坐在你吩咐人提前备好的座位上,看你来回踱步,偶尔出声发问。
“莱伊城的城墙能够被寻常炮弹轰破吗?”
“哦,陛下,我想不能。莱伊和托伯都是一个时期建起来的,由我曾曾祖父那一辈人主持修建,说来也过去了近百年。我研习过他们留下的一些记录,建造的时候上面下了死命令,要绝对坚固,所以这两座城城墙厚度相当可观,用铁弹轰是绝对不行的。”
你脸色一时难看起来:“……”
“没有任何可以让它破碎的办法吗,老先生?”你环视屋内其他的工匠,广泛发问,“怎样推倒托伯城的城墙,这个难题现在摆在我们面前。一旦托伯城失去了坚实的屏护,这场战斗就胜利了一半,西林胜利指日可待。”
有个头发灰白的木匠站了起来:“陛下,您别为难葛木思了,他是个大半辈子都用来琢磨石头的石匠。打好了地基,城里的大活谁不请他来帮忙,不过……地基下的活可就不归他管了。像城墙这种大家伙,它底下都归我们管。”
“请教您的名讳,先生?”
“您叫我康拉德就行了,我出生就被丢在木匠家门口,从小给他们家当学徒,没姓!”木匠康拉德挥舞了一下粗壮的手臂,兴奋道,“陛下,这可就是我的场子了。您或许不知道,平日瞧见的城墙外观上那石头坚固的很,它们底下只用泥土做支撑,比起石头可松软多了,我也参与过莱伊城的修复,咱们城底下是空的!嘿,全靠数不清的木头撑着!”
你沉yin了一会,点点头,朝室内的人感激地半垂首:“西林如若胜利,必得感谢各位。”
转身出了会客室,召来格雷厄姆,令他召集工兵,准备筑建工事。
“托伯城西侧临近河流,虽有树林掩护,但是须得将水放干才有可能挖进隧道,这条路太冒险了,我担心会立刻被发现。”你琢磨了一会道,“这样,莫姆·肖恩提供给我们的道路已经不能用了,但是说明这条道路底下有极大可能易于挖掘。当初哈里顿离开后,那个出口已被堵死。我希望你们能够在附近不远处择定一个地点,挖掘地下隧道。”
“您的意思是直接挖到城墙底下去吗?”格雷厄姆耸耸肩,“万一挖空了,它可就直接塌了。”
“先用木头撑住,等要用的时候,派人往底下放一把火不就是了。”
格雷厄姆捋捋小胡子,滑稽地向你一躬身,戴上沾满尘土风帽离开:“好吧,随便您怎么决定,我可就只照您说的做。”
不愿担责任的老滑头,你翻了个白眼。
“去吧。”
无战事的时间里,莱伊城守军开始了白日休憩,晚上挖地道的轮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