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衣衫又是裂开的,加上水流的冲击,不晓得从何处滑了下去。
塔灵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忧心忡忡:“仙君,跑是跑不了,要不我们弄个兵器,你把恩客带房里以后打昏他?”
叶酌僵着一张脸:“这个时候,能搞到什么兵器?”
塔灵心虚的指了指旁边的面馆:“……那啥,擀,擀面杖。”
叶酌:“……”
这个时候,倌倌在前面横插了一句:“哦,险些忘了,清婉说宜春殿是皇家教坊,拍卖是固定流程,他不好干预,但是你不必担心,他会斥巨资把我们买下来的。”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叶酌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要沦落到抱权贵大腿以保全贞Cao的境地,当下抖着一张脸,平平道:“噢,那我还真是谢谢他啊。”
他们两人回到宜春殿的时候,老鸨已经望眼欲穿。
春雪和崇宁都是少有的好货色,其中春雪长相清艳,似明山新雪,崇宁秋水为神玉做骨中还加了点舌绽莲花,定能哄的恩客连开笑口,她早早搭好了歌台,就等两位公子回来洗漱,然后为宜春殿的建设添砖加瓦,贡献出应有的力量。
当叶酌在一种丫鬟的环绕下系上雪白的衣带,甚至有人替他描画眉目,点上口脂的时候,叶酌全身都写着拒绝。
老鸨还真信了他的鬼话,有意把他往清高的,冷的方向打扮,不但衣服是雪白的,甚至还在他坐的位置前设置了白纱屏风,以达到影影绰绰,仙气飘渺的效果。
叶酌扯了扯腰上悬挂的羊脂玉禁步,问塔灵:“你知道我上次这样打扮,是什么时候吗?”
塔灵呐呐:“什么时候?”
叶酌冷笑一声:“三千年前三境大比,我主持九州换榜仪式的时候。”
塔灵:“……”
他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物是人非事事休,仙君节哀顺变。”
莫约到了戌时,华灯初上,整条街都是融融火光的时候,客人们相继落坐,有钱有势的去二楼雅间,没钱的往一楼大厅吃个零嘴,宜春殿便真正热闹起来了。叶酌还在宾客中看见了几个画舫上见过的熟面孔,譬如那位小王公子,隔着屏风对叶酌露出了憨厚的微笑。
叶酌问塔灵:“清婉在二楼哪个殿?”
还没等塔灵飘回来,倒是有添茶水的丫头来给叶酌报信:“公子,济王刚刚到,在含情殿。”
叶酌问她:“你们的客人如何报价?”
侍女道”每个雅间都有仙童,客人赏金银锭子给仙童,银锭一块代表出价十两,金锭一块百两,仙童再下楼唱号。”
京城纨绔果然财大气粗,百十两银子已经够五口之家数年无忧无虑,在这里,却不过是一夜的价格。
恰逢此时,塔灵忧心忡忡的飘了回来,他叹气:“仙君,我看清婉悬。”
“二楼除了一间带禁制的屋我没进去,其他看着都比清婉有钱。”
然而第一场的倌倌走的相安无事,清婉起手三百两,势在必得,全场再无一人唱价,叶酌稍稍舒了一口气。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叶酌这一场,还真就出了幺蛾子。
叶酌扶着额头,点了点下面的仙童,问:“这个出价五百的是谁?”
塔灵欲言又止:“那位王公子。”
而二楼,清婉已经要和王公子吵起来了,他一个闲散王爷,身上现银就那么一点点,哪里经得起这样耗,劝道:“听哥哥我一句劝,这人你真的动不了,卖我个面子。”
王公子家有实权,清婉则是个无权无是的闲人,平常看着王爷的身份给清婉些面子,真到了起冲突的地步,还真不怕他,当即脸红脖子粗,质问道:“你已经拍了一个,莫不是要坐享齐人之福?你这样对得起崇宁吗?”
清婉:“?”
他一时给震的浑身发麻,怎么想怎么古怪,默然无语良久,憋出来一句:“要你管?”
王公子拍案而起:“救命恩人,我当然要管,你有那么多情人,难道让你拍了去,进济王府这个火坑吗?”
清婉莫名其妙:“不是,我什么时候说他要进济王府……”
“好啊!”王公子更气了,“你这个人渣,居然连名分都不给!”
清婉“???”
他额头青筋暴跳,谈无可谈,勉强压下了搞死他的冲动,一甩袖子回了自己的雅间,不一会儿,下头花童唱价:“含情殿,五百四十五两。”
——第一个带个位数的报价。
叶酌:“……不愧是魔域高徒,真是擅长丢人现眼。”
王公子当即一声冷笑,丢出六份金锭子,势在必得,这些银钱也有花童的业绩,花童当下喜上眉梢,托着盘子噔噔噔往下走,结果还没等他唱,扫了眼对面下来的盘子,又灰溜溜的上去了。
王公子不可思议:“他济王还出的起钱?”
花童小声:“不是济王的花童。”
这个时候,叶酌也听到了底下的唱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