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第一版造型你说不太满意,想要有个更标志性的轮廓,方便商业开发。”
“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严煜表面上与杜老师你来我往,眼睛却老望沈枢那边瞟。瞧见沈枢那副要急眼的样子,心中更是乐得不行,欣赏够了,才慢悠悠地说,“可回剑履老师还是更喜欢初版的造型,总觉得那个山字形的宫殿吧,太过奇怪。我没办法,就只好拜托您赶紧赶忙把这模型做出来,好让回剑履老师心服口服,彻底接受这个造型呗。”
“原来是这样!”杜老师若有所思,“可这并不是什么说不得的理由啊,为什么当着记者的面回答的……那么含糊呢?”
严煜早就想好了说辞,不慌不忙地说,“这您就不知道了,《越洋》后续的商业开发还处于不方便公开的阶段,电影还没出来呢我们就想着赚钱,让人家记者听去了多不好。”
“那是那是。”杜老师的疑问得到了充分解答,十分心满意足,他下午还得去工作室继续制作《越洋》里妖魔鬼怪的模型,要搭王国昌的车,便和严煜道别,拉着黎城城一道走了。
原本满满当当的包间,现下也只剩严煜与沈枢二人。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说瞎话那么溜的。”
两人本就座位相抵,沈枢一把拽住严煜的领带,把人扯得带向自己。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严煜任沈枢拿捏,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沈枢眯起眼睛,“严总,你太sao了。”
大庭广众之下,你敢明目张胆和我调情;满堂记者、众目睽睽,你却可以漫不经心细数往事;甚至当着杜老师的面,满脸信誓旦旦,却实地胡言乱语……严煜,你怎么可以这么sao!
严煜不为所动,直直盯着沈枢双目,嘴唇轻启,声音轻之又轻。
“那你……喜欢吗?”
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珠,只有他一人的倒影。
沈枢咬牙切齿,“喜欢?我喜欢死了还不行吗!”
当着满桌残杯冷炙,他凑上前,堵住那张嘴。
从追逐挑|逗吻到难分难舍,两人终是在失去控制前住了口,沈枢下午要闭关写作,严煜还有一堆事情要回公司处理,不让情|欲妨碍日常生活,算是两人在一开始的荒唐纵|欲后,不宣于口的默契。
严煜把沈枢送到家楼下,两人最后轻轻浅浅地吻了吻,沈枢正欲下车离开,突然想起件事,“你今晚多久回来啊?”
严煜整了整沈枢的衣领,说:“可能要加会儿班,七八点?”
这么晚?沈枢有些不满,捏了捏严煜的耳垂,“你记不记得今晚什么日子啊?”
严煜心下了然,“《抽丝剥茧》今晚八点腾讯首映嘛。忘不了,我一定提前回来。”
“爱你。”沈枢放了心,又凑上前亲了亲严煜,“等你回家。”
沈枢独自上楼,严煜给他定的书桌要从国外运来北京,所以他暂时在严煜书房写作。他旷了几个月没闭关,还为严煜把烟给戒了,这下重新回归日常,前几日写得顺畅时还好,可如今一旦写到需要推敲思考之处,就有些抓心挠肝,满心烦躁,恨不得嘴里时时刻刻,嚼点什么东西。
平时他喜欢在厨房写,抽油烟机一开,怎么抽也不会把家具染上烟味。可现在他是有规律性生活的有夫之夫,总不能接起吻来,让严煜吃个满嘴焦油味。
40万字的小说,沈枢规划四月份越洋开机时连载,算下来不到一个多月,撇去初校的时间,一天得写上一万三四千字。他算了算今天的进度,才不过六千出头,顿时感觉生无可恋,灵感枯竭。
上回他卡文,有严煜过来亲亲抱抱,补充能量,可此时此刻,严煜远在中亿大楼,总不能一个电话过去,让人在视频里对他温言软语,哄得他重拾文思。
啊啊啊啊啊!撒娇不成,复|吸无门,沈枢恨不得把电脑一摔,打个车上中亿找严煜去!
可这样也行不通的……就算他去找严煜,又能怎么样呢?打扰人家工作完不成,两人亲昵起来又不顾时间地点,到最后,不仅灵感没找到,唯一的收获,也只是上赶着打了一炮而已。
沈枢颓废了,一屁股坐上书房的贵妃长椅,漫无目的地扒拉起严煜的书架。他曾经业余写文时,就有个不算太好的习惯,总喜欢一边读书,一边写作。虽说他能保持不受书中影响写文还能算是个蛮了不起的技能,这样下来效率奇低,耽误着耽误着,往往三四千字的更新要写将近五六个小时。不仅如此,他还和读者夸下海口日更,以至于那段时间,每晚他只睡五个小时,几个月下来,黑眼圈简直重得难以直视。睡眠不足带来的痛苦是致命的,最后沈枢痛定思痛,改过自新,以烟瘾加重的代价彻底戒断了这个陋习。
如今他没烟抽,卡文时撩本书看看也不算什么吧?沈枢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撑着脖子在严煜书架上胡乱翻找,却对那一本本企业管理的工具书提不起兴趣。沈枢记得严煜父母家的书房里,倒是有很多闲书的,大概这人独自搬出来住之后就只顾工作,看书也换了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