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突然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耀哉笑了笑,“若你与那位日之呼吸的创始者生于同一个时代,兴许以你二人之力,便可以将鬼舞辻无惨彻底断送在那个时代,在这之后的悲剧,或许也就不会发生了。”
时雨撇了撇嘴,刚想说如果他一开始来到的是四百多年前的时代,那他就没办法认识这么多可爱的弟弟了,虽然他确实很想跟那位日之呼吸打上一架,但是他更在意他的弟弟们,他还没把老家的女孩子介绍给弟弟们看着他们成家呢。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上方的耀哉突然发出一阵急剧的咳嗽,时雨立马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但是还没等他将杯子递给对面的青年,就看到对面的青年已经咳出血来了,鲜红色的血顺着青年白皙的指缝滴在他的衣角,瞬间就在薄薄的衣料上晕开一滩浓艳的痕迹。
时雨当场愣住,脑海中突然闪过养母当年躺在床上咳血的场景,手中的茶杯一个没拿稳掉在地上摔得稀碎,这声动静倒是把他给召回魂了,时雨迅速从地上抱起耀哉,准备把他带去蝶屋找香奈惠。
不过还没等他出门,就被守在门口的天音夫人给拦住了。
“请放下耀哉大人,过度的移动只会加深他的病情。”
天音夫人虽然是耀哉的妻子,但是平时她大多都是用敬称来称呼自己的丈夫,此刻见到时雨匆匆忙忙的抱着自己的丈夫要出门,她也依旧维持着那副知礼得体的模样,不卑不亢的说出了这句话。
时雨知晓天音夫人不会害了耀哉,虽然焦急,但他还是听从天音夫人的意见,将人放回了原处。
天音夫人十分熟练的端来热水和干净的毛巾,将耀哉身上的血擦干净后又端来了一碗药汤喂他喝下,等一切都处理完了之后,她又默默的退守回门口。
时雨眼睁睁的看着她做完了这一切,等耀哉服完药睡着后,时雨跟着天音夫人坐在门口,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耀哉他到底得的什么病?”
往日里见到这位年轻的鬼杀队主公,他便是一副病体缠身的虚弱模样,不过时雨只当他是身子骨比较虚弱容易生病,细心调理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起来了,就没有太担心,但是这一次他亲眼目睹了耀哉在他的面前咳出血,他这才意识到耀哉生的应该不是一般的病。
“耀哉大人并不是生病,而是受到了诅咒。”
面对时雨的询问,天音夫人面不改色的告诉了他实情。
时雨愣住,“诅咒?!”
“是产屋敷一族世代延绵的诅咒。”
天音夫人的表情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中却好像若有似无的夹杂着一丝叹息。
紧接着,她将产屋敷一族的密辛尽数告知了身旁的青年。
鬼舞辻无惨与产屋敷一族有着血缘关系,自鬼舞辻无惨变成鬼之后,产屋敷一族便如同受了诅咒一般,生下来的男孩个个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大多都活不过三十岁,而且病情会伴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加深,直到死去的那一刻,这个家族的男性都会一直被病痛所折磨。
时雨实在是无法想象,在长年不断的病痛折磨下,耀哉是怎样始终保持着那副淡然安定的模样,换做旁人,估计早就被疾病折磨得失去了求生的意志,但是从耀哉的身上,他没有看到半点轻生的念头,不如说他看起来比许多人都要活得豁达。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时雨有些不解的望着身边的天音夫人,这些事情应该是产屋敷一族的密辛,就这么告诉他一个外人真的好吗?
“因为耀哉大人他信任你,并且依赖你。”
天音夫人淡淡的回答道。
作为鬼杀队的主公,耀哉打从心底的将每一位鬼杀队队员都当作是自己的家人一般信任,他会铭记每一位伤亡的鬼杀队队员,却不能像一般人那样为他们的离世悲伤恸哭,因为他是鬼杀队的领导,他必须时刻保持沉着冷静,才能安抚鬼杀队的不安。
但是时雨不一样,他很强大,强大到鬼杀队的士气高涨还是低落都影响不了他半分,只有在时雨面前,耀哉才能暂时放下自己领导人的身份,如同普通兄弟般与他融洽相处。
天音夫人正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将这段密辛告知给时雨听。
时雨听完后,带着满腹的心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根据天音夫人所说的,只有杀了鬼舞辻无惨,才有可能彻底了结产屋敷一族延绵千年的诅咒。
就算时雨有心帮耀哉终结他们一族的诅咒,但是鬼舞辻无惨却躲起来了,躲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这种情况时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心底不停地辱骂诅咒鬼舞辻无惨的杰宝跟他的胆子一样小。
本来时雨以为他今天晚上肯定又睡不着了,但是没想到他刚爬上床,脑袋刚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不仅睡得很熟,而且还做了个梦。
时雨很少做梦,所以这次刚进入梦境,他就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做梦。
出现在他梦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