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晓婉抓住了他的手腕,道:“别动,你们一整队都不够他咬的。”
医生愣了愣:“可是里面的伤员……”
付晓婉弯下腰,冲里面的肖泽阳善意地笑笑,柔声哄道:“宝贝,还记得我吗?我抱你出来好不好?爸爸们现在需要治疗。”
肖泽阳记得她,那天差点带走了姐姐的人之一。他浑身都在发热,骨头甚至在嘎吱嘎吱地细微作响,尾巴立起,牢牢地挡在肖暑的身前不肯动。付晓婉微微皱眉,不敢直接上手,问:“大哥呢?”
“付局刚上直升飞机,是不是要通知肖局?”
付晓婉看了眼旁边的付文庚,摇摇头,犹豫了几秒,还是再次弯下腰,没有直接碰肖泽阳,而是徒手卸下了轿车已经变形的门。
肖泽阳冲她吼叫,她视若罔闻地一个接一个,把四个门都拆了下来,然后半蹲下身,对着这头幼狼严肃地说:“你再不让开,你的爸爸和姐姐就要死了。”
“死亡,你明白这个词吗?”她慢而清晰地把这两个字念了一遍,“它意味着你将永远失去他们,这辈子再也见不到。”
肖泽阳不停地发抖,他不像姐姐那样对人类的词汇异常敏感,但是他能够察觉到话语里的所有情绪。他在犹豫,身体像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眼泪顺着带了血的皮毛滚下来。
付晓婉微微松了口气,伸出手来,先是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又柔声哄着,小心地避开他的爪子和牙齿,把他轻轻地抱出了车内。
她身后的医务人员飞快地开始把满头是血的肖暑从驾驶室里搬出来,随后是付秋野、肖泽曦,肖泽阳发出长长地吠声,付晓婉牢牢地控制住他,冲医生说:“快!”
车进不来,医疗组扛着他们飞快地往路口奔,其余人严严实实地挡住路人的视线,付晓婉不敢让肖泽阳离太远,大步跟在他们的后面,很快上了急救车。
鸣笛、亮灯,急救车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付晓婉没有上车,她把肖泽阳留在车厢里,站在原地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沉着脸跟下属说:“这里所有的视频和照片都不准流出去,查摄像,凡是拿了手机,让他们挨个交出来。”
下属满头是汗,道:“您可能不知道,这里所有的摄像头都坏了,网络也是,他们就算有也发不出去的,目前这里只有您和付先生能打出电话,所以警局才来得这么晚。”
付晓婉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下属说,“我怀疑有什么东西干扰过附近的电子设备。”
付晓婉深深地皱起眉:“先把伤者都运出去,我通知局里的人现在过来。”
说完,她大步走到付文庚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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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市中心的某医药巨头附属的研究所,一队紧急医疗救援队急匆匆地赶回手术层。付秋野伤得最重,爆炸后的碎片直接穿过他的整个肩头,高速的撞击冲击到了头部,情况相当危险,第一个被送进了急救室里面,然后是伤势吓人但生命征兆相对稳定的肖暑,最后才是疑似惊吓导致昏厥的肖泽曦。
早早接到通知的负责人确认完他们所有的伤势,焦急地出了手术室,转身便正对上一双蓝幽幽的眼睛。
他愣了愣。
“这……这是……”他研究了几十年的次形态,怎么可能分不清这是狼是狗还是人?“老天,这么小的次形态者……”
他手在发抖,狂热地注视着眼前疲惫不堪的幼狼,缓慢地蹲下身来,朝着他伸出一只手:“乖宝宝,到叔叔这里来,让我看一看,好不好?”
肖泽阳眼眶发红,目光扫过他身后手术室的门,悄悄地露出了还没有长硬的犬牙。头脑发热的博士还没有察觉,甚至朝着他移动了过来,想出其不意地抓住他。肖泽阳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已经快到极限的神经岌岌可危,在他伸手的瞬间狠咬住了他的手腕。
空荡的走廊里传来惨叫。
急促的脚步转过拐角,几乎是直接飞过来的付秋明满身的汗,又在走廊的尽头猛地刹住了脚步,伸手挡住了身后的下属。
肖泽阳已经松了嘴,牙齿上带着新鲜的血迹,一身漂亮的白毛乱糟糟的,有些地方已经凝成了血块,此刻正红着眼睛,摇摇晃晃地往付秋明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调转方向,身体撞在了手术室的门上,试图冲进爸爸和姐姐的身边。
付秋明的瞳孔颤动着,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刻有了片刻的晃神。身边的人急切地喊他,他盯着这头狼狈的幼狼,好几秒钟没有反应。
“先……把杨博士送去检查和救治,”他说,“别动肖泽阳。”
身边的人对视了一眼,他们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知为何却知道副局长在说什么。杨博士还在不停的惨叫,他们扶起地上的人,把他带到了别的区域,走廊里很快便安静下来,只剩下付秋明和肖泽阳两个。
付秋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他一直在有意识的跟肖家保持空间,上一次见到肖泽阳的时候,他还只是一头吃着nai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