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惊,他后面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穿雨衣、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怪人,“你……你……”
搞不清楚状况的西装男一时想不起来说什么,怪人已经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拽到路边。西装男这才挣扎起来,怪人力气很大,西装男的两个膝弯一疼,跪了下来。然后怪人用手压着他的脑袋,街道上的雨水汇到一起,涌向路边。西装男的脸正对着黑黝黝的雨水口,污秽的雨水涌入他的口鼻。
大概十几分钟后,西装男彻底没了动静。乔雪石割下男人左手的中指,直起身,消失在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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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的乔雪石刚脱下雨衣,就接到陆霈的电话,“那个阿朔你觉得怎么样?”
“你又想做什么?”乔雪石蹙眉。
“没什么,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陆霈的声音听起来意味不明。
乔雪石一声不吭地挂上电话,就驱车往回赶。
当看到别墅门口,某个人影撑着伞,并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时,乔雪石气坏了。
名叫阿朔的清俊男人被乔雪石一巴掌就打傻了,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就在他捂着肚子呻yin的时候,乔雪石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我不管你老板怎么交待你的,要是不想死,下次就别出现在我面前,听懂了吗?”
阿朔吓坏了,慌慌张张拿着伞跑远了。
乔雪石瞪着那人离去,再一抬头,发现厉宗朔的车不知何时停在不远处,隔着雨帘,隔着车窗,驾驶座上的厉宗朔与他遥遥对望。
乔雪石在心里又狂骂陆霈,Cao你妈的大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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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得很暴躁?”厉宗朔下车的时候,向青年的车里瞥了几眼,后车座上叠着shi淋淋的雨衣。
乔雪石小幅度的侧身挡住厉宗朔的视线,“那人是陆霈派来找麻烦的。”说话的同时,他打了个寒噤,他浑身shi透了,很冷。
厉宗朔脱下大衣包住他,两人一同往屋子里走,“他找你麻烦是为什么?”
“他有病。”乔雪石双手紧贴男人的腰,“他是个Jing神病,谁知道他为什么。”
厉宗朔关上房门,把冷风都挡在门外,“那你需要我替你做什么?”
“我刚在你面前打了一个人,警察叔叔,你别抓我就行。”乔雪石开玩笑地说道。
“又皮。”厉宗朔捏捏乔雪石的屁股,“自己去楼上放热水,我去给你煮姜茶。”
“你陪我一起。”乔雪石两手紧搂厉宗朔的大膀子,整个人挂在厉宗朔身上,一脸癞皮样。
“好,我陪你一起。”
浴缸里,乔雪石更是黏糊糊地各种贴厉宗朔。
“再泡下去,皮都泡皱了。”厉宗朔捏捏乔雪石发皱的手指。
乔雪石才不情不愿地起身,“你给我擦干,再给我穿衣服。”
他忽然就赖上厉宗朔了,实际上,他最近都挺黏人。厉宗朔不嫌烦,亲自动手给乔雪石擦身、穿衣,带着乔雪石下楼煮姜茶,一口一口地喂乔雪石。两人搂着一起打游戏、睡觉,寸步不离如连体婴。
听着厉宗朔轻缓的呼吸,乔雪石睁开眼,先是借着翻身往床侧外移,等了一会,发现厉宗朔呼吸依然平稳,乔雪石起身,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随便披上一件外套,撑起伞,半夜的雨下得小了,乔雪石打开车门,后座上的shi雨衣闷出一股味,还掺杂着一丝极淡的血腥味。他接到陆霈电话就赶回来,没来得及把雨衣和雨衣口袋里的手指处理掉。
还有他放在后备箱里的那副画,他把那副画拿出来,准备放到家里。
厉宗朔站在窗户边,拉开窗帘一角,看着院子里青年的身影,当看到青年准备回屋时,他合上窗帘。
“半夜不睡觉,你起来做什么?”厉宗朔站在楼梯的最高处,俯视青年。
乔雪石一惊,“吵醒你了?你站那吓我一跳。我睡不着,突然想到有个东西落车上了。”
“那个盒子?”厉宗朔踏着楼梯下来。
“有个朋友送了我一幅画。”乔雪石把盒子放到玄关的柜子上,“他送之前,交代我画还没干,叫我放到干燥通风的地方。我忘在后备箱,外面下着雨,放那不好。”
厉宗朔闻言,小心地打开盒盖,“你还有会画画的朋友?这画的是什么?”
看着海滩和黑影,厉宗朔觉得有什么击中了他的脑子,他的目光凝固了。
乔雪石偷瞄着厉宗朔的表情,试图揣摩男人的想法,男人看起来像是看这幅画入迷了,“我朋友说他这是朦胧派,画的就是海滩上站了个人。”
厉宗朔将油画右下角和左下角都看了一遍,没有落款,他抬起下巴,“我帮你把画放起来,二楼南面的屋子比较干燥。”
乔雪石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