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你吃吧。”梁岳推了他一把,这在以前绝无可能发生,“凉了就自己用微波炉热一下。”
说完就后悔了。不是不能再关心他了吗?打脸真快。补一句:“吃完就回家。”
“你帮我。”
“那就吃凉的。”
孟寰没再说话了,梁岳独自进了卧室,关上门。
但如果让小孩儿自己睡沙发,会不会冻感冒?
怎么又这样?习惯太可怕了,忘记到底需要多久啊。
但梁岳低估了孟寰可以称之为韧性的品质。他从细细一条的门缝里闪进来,往梁岳满是烟酒臭味的怀里钻,扭扭,只说一句:“冷呀。”
放以前,梁岳早就抱着他钻进被窝做上了一轮,可他现在只想睡,他太累了,无论从心理还是身体上说,都不想再和眼前的人发生任何关系。但孟寰的体温隔着衣料渗进来,很鲜活,又很残忍。
孟寰怎么会知道这都是二次伤害?他只想要和从前一样温顺的爱抚和拥抱。
“我要睡了。”梁岳翻身,再次把孟寰推到床的另一头。
孟寰快委屈死了,梁岳今天一点都不好,就会让他难受。但他不想怪梁岳,就在心里骂这张床:这么大干嘛?连个后背都碰不到!
梁岳呼吸变得平稳,孟寰觉得他是睡着了,悄悄靠上去。挪动身体的速度很慢,伸直手臂,也只堪堪碰到一个背。
“孟寰,你是不是就是想做?屁眼就那么sao,一天不吃鸡巴都不行?”
这句话比梁岳根本没睡着这件事更吓人。孟寰接受不了些粗俗的话,梁岳知道,所以从不用这些东西刺激他。
孟寰冻住了,试图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梁岳转过身来摸他,小屁蛋一下就握在了大手里。他想叫,又听到梁岳说:“这么想做?”
孟寰开始觉得喘息困难。
“想不想?”梁岳又问,里面是他没见过的不耐烦。
“想……”
想的不止是鸡巴,也包括梁岳这个人。自慰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包括那些不属于性事一部分的吃饭和睡觉,都强烈地炙烤着他,总是让他伤心。
但梁岳没给他诉说的机会,孟寰也觉得说出来丢人,只回答一个绵软的“想”。
梁岳即刻省略掉前戏爱抚和所有他喜欢的步骤,直接跳到插入的部分,要他尖叫,要他从过去舒爽的性爱里剥离。
孟寰是弄过后面的,可进去的时候还是觉得疼。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弄得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心还是痛苦,只知道随着梁岳的动作,被摆成各种样子。
孟寰愣愣地仰面躺在软床上,眼睫上挂着梁岳的Jingye,好像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梁岳很不忍地只看了一眼,就独自走向浴室。
他觉得自己很卑鄙,用了一种最侮辱,最粗暴的方式来结束一段畸形的关系。他几乎要承认这是自己的报复心,即便年长那么多,仍无法做到干净洒脱地切割每一段感情。
喜欢温柔,喜欢拥抱,喜欢亲吻,喜欢ru头含在嘴里细细地吮;不喜欢粗口,不喜欢内射,不喜欢臭臭的味道,颜射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梁岳想着,这下应该真的结束了。不管孟寰以前是多么倚重自己入微的体贴,经历过这次,也无法再拥抱一个很真实,也很丑陋的自己。
但孟寰走进这间对两个人来说很狭小的浴室,拉住他的一根手指。梁岳微微低头,看他脸蛋上的Jingye被拭掉七七八八,前额的几簇刘海被可疑的ru白ye体粘在一起。
孟寰总是这样,在一些算得上是本能的事上显露本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可爱。
拉住自己小拇指的小手在抖,但梁岳仍没有讲话。
“你今天,好凶。”细软的声音差不多要被流水盖过,孟寰盯着两人牵连的手,后xue和肚子都疼。但这是梁岳第一次让他疼,所以他不清楚这种疼痛对于一般人来说算不算过分。
“我本来就这样,我很坏。”
孟寰回想刚刚在床上的画面。梁岳那根让他想了好久的鸡巴在眼前晃晃,他就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没有说不,也没有躲。男Jing落下,鼻腔和口腔都被腥臊的味道包裹的时候,他透过这些,却只看到梁岳痛苦扭曲的脸。
你不喜欢吗?
这是孟寰第一次思考梁岳的喜好,他吃惊地发现自己对梁岳的了解少得令人发指,就连梁岳到底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点满一桌子的菜。他伤春悲秋了好一阵,才胡乱擦了把脸,用了很多勇气走进浴室。
“我本来就这样,我很坏。”
他听到梁岳这样说。
你坏吗?即便是梁岳今晚用遍了自己不喜欢的体位,不给拥抱,没有亲吻,什么不喜欢的事情都做遍,孟寰竟然也没有觉得这个人是坏蛋。
“你不坏。”孟寰很轻地摇头,试着去搂他水shi的腰,又说,“但你现在应该抱我,刚刚你都没有抱。”
梁岳僵硬地站着,孟寰总是给他出乎意料的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