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记忆。
片刻后,冉青的目光惊恐了。
清吧,舞台,麦克风。
告白,强吻,鸳鸯浴。
冉青紧紧闭上眼,逃避他酒醉发疯闹出来的这一切洋相。
身后的怀抱微动,揽在腰上的那只手臂轻轻抬起,冉青赶忙装睡,随后额头被探了探,再接着,天光被遮挡,Yin影凑近,眼角眉梢被印上柔软的一枚亲吻。
冉青快装不下去了。
他想起自己被挤在角落里,想起那句“我想要你,想比小说里的夏肖骁更多更狠地要你”。
也想起,冉青悄悄抓挠被单,想起他说“我早就喜欢你”。
Yin影没离去,不仅没离去,还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刚睡醒的声音有点哑,夏肖骁唤他:“别装了,睫毛颤得跟什么似的。”
冉青没脸,装死一瞬后朝着枕头里面拱,闷声道:“滚蛋。”
夏肖骁板着他肩膀把他摁在身下,叫他无法躲也无法藏,他问:“冉青,你没断片吧?”
冉青深觉这种体位不太妙,他垂眸说瞎话:“断了,还失忆了,你谁啊?”
夏肖骁眼里的光亮好比透过树叶破碎在飘窗上的阳光,他与他额头相抵:“我是喜欢你,也是你喜欢的夏肖骁。”
房间外,小主子们在跑酷,霹雳扑通的不嫌热闹。
毛非挤在庄周身边,两手都是面粉,他回头瞧瞧小生和花旦,纳闷道:“我老早就有一个疑问,不是说猫都静悄悄地来去无声,是捕猎高手么?”
“嗯。”庄周正在切梅干菜,准备做一份梅菜扣rou,他猜到毛非接下来的话,笑道,“你是想问,为什么它们俩动静这么大?”
毛非“唔”一声,真心实意地迷惑道:“它们俩简直就是两匹奔腾的小马。”
小马奔腾累了,跑到洗碗池前的窗台上望风,瞳仁缩成了细细的线,边眺望边嗷呜直叫。
毛非问它们俩:“咋啦咋啦,叫啥呢,又看到鸟了吗?”
庄周把盘子放进蒸锅,再擦擦手,笑起来说:“在跟我告状呢。”
“告状?”
“告状你说它们坏话。”
毛非没见过这么幼稚的庄周,稀奇地盯着他瞧,把人瞧到跟前了,前胸贴后背地拥在一起。
庄周亲他耳朵后面薄薄的皮肤:“说了坏话,要受罚。”
毛非拿屁股顶他,口是心非地嘟囔:“起开,揉面呢。”
要做窝窝头,金灿灿的玉米面,就他么,那天看到人家街头驻唱后就心血来chao信誓旦旦的,把庄周撩拨得唯有做一次窝窝头才能发泄这泛滥成灾的喜爱之情。
庄周从耳朵一路亲到脸颊,亲到唇边,哄他:“罚亲一下,快。”
毛非就乖巧地啄他一口:“好了。”
说罢继续把面团揉来揉去,揉成光滑的一团,再盖上盖子醒一会儿,毛非拖着庄周艰难移动,去洗手,他费劲儿道:“庄啊。”
庄周“嗯”一声,不撒手,想把他的非非也蹂躏一番,他问:“屁股还疼么?”
昨晚毛非自导自演一出求婚盛宴,说完“我爱你”之后心chao澎湃,埋进庄周的颈窝里掉眼泪,嗡声问他:“你爱我吗?”
庄周快要把人勒断气儿,哑声道:“爱。”
他们做了一场情难自禁的爱,颤抖,呻yin,情话,喘息的唇瓣吐露一声一声的“我爱你”。
后来毛非丢了魂儿,瘫成一汪春水融化在暄软的床被里,他眼神无辜又媚极,在被紧紧地握住屁股rou承受浇灌时,那截笔直的小腿忍不住微弱挣扎,一脸春chao地痛哼出声。
在星巴克摔的那一跤最终还是没能瞒住。
事后毛非委屈巴巴的:“我寻思不打紧了,你撞它它都不疼...还不是怪你手劲儿那么大...”
于是云南白药再次登场。
花旦和小生还冲着窗外叫唤,叫成了啄木猫。
毛非伸长了手去撸它们俩的尾巴,撸完了才转过身抱到庄周腰上。
他仰着脸发散可爱魅力:“亲亲嘴就不疼了。”
冉青和夏肖骁一出来就看见这么一幅刺激得要死的画面,两人还穿着浴袍,杵在客厅里像两个电灯泡,亮白光的那种。
花旦先被这两灯泡闪到,胆子小,先行逃跑,跳下琉璃台时“咚”的一声。
毛非颤巍巍地睁开眼,被吻得动情,眼里盈满浓稠的爱恋。
然后余光一瞟,也被两灯泡闪到了,顿时又吓又臊,扯着嗓子质问:“啊!你们俩竟然偷窥!!”
餐桌上,冉青和肖骁坐在一边,和毛非面对面,在捏窝窝头。
浴袍换下来了,夏肖骁去阳台收的衣服,期间对蓬勃灿烂的花架充满赞叹,手痒痒,偏要去逗含羞草玩,正好被毛非瞧见,于是又被吼了一嗓子“你住手!!”。
真是居家主人,脾气忒大。
庄周在做小菜的空当里给冉青端了一杯温牛nai:“胃还难受么